傅司珩眼睛猛地一亮。
可还不等他高兴,就听到江南说了句:“宋雨薇犯了罪,本就应该伏法,我又凭什么要跟师兄分手?”
这一句,她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傅司珩脸色瞬间难看得厉害。
然而他还没说什么,就见江南脸色苍白地从座位上滑落了下来。
“江南!”男人沉着脸,一下就把她捞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江南脸上已经满是冷汗。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江南忍着疼痛没有说话。
傅司珩却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手直接放在了江南的腹部。
“例假?”
江南几乎是下意识地把他的手挪开。
“去帮我要个止疼药吧,谢谢。”
傅司珩眼睛猛地眯了一下。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让他碰一下。
若不是想让他帮忙要止疼药,她大概挨都不会让他挨一下。
傅司珩没有去要止疼药。
而是直接抱起她就往外走。
她不让碰,他还就偏要碰了。
“傅司珩,你放我下来。”
江南忍着疼痛,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傅司珩却直接抱着她走向了门口。
“把门打开,等会儿沈君泽会来走手续。”
工作人员看着江南的脸色不敢耽误,赶紧把门打了开来。
本来这两人进来这里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傅司珩这样的人,他们还是不敢得罪的。
“傅先生,门口就有一家诊所,您可以带江小姐过去看看。”工作人员还热情地提醒了一句。
傅司珩点了下头,便抱着江南往外走去。
江南没有力气挣扎,而且,现在即便傅司珩放她下来,她也走不了路了。
傅司珩就这样抱着她进了旁边的私人诊所,医生给打了针,江南便进了卫生间。
一直在里边待了十多分钟,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可即便是这样,身上还是觉得一阵阵发寒。
从卫生间出来,傅司珩正等在门口。
看着她的样子,便问了一句:“冷吗?”
江南还没有说话,傅司珩便直接抱了上来。
江南眉头猛地一下皱了起来。
傅司珩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抱一下少不了一块肉,而且我也是看你可怜才给你取暖的。”
江南冷笑一声,“傅司珩,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放开我!”
傅司珩声音冷沉,“怎么?怕周暮晨误会吗?”
江南也没有避讳。
“是。我确实怕他误会,另一半跟别人暧昧不清的感觉,我太了解了,所以,我绝不会让我另一半再体会一遍。”
傅司珩太阳穴一阵阵地跳。
他胸口闷得厉害,“江南,那些事在你这里是过不去了是吗?”
江南冷笑一声。
怎么过去?
那些切切实实的伤,到现在想起来都还会痛不欲生。
又怎么可能过得去?
只是这些,她也没有必要再跟这个男人说。
而且,大概说了,这个男人也不会理解。
毕竟那些伤,那些痛,都不曾发生在他身上过。
诊所人来人往,傅司珩见她挣得厉害,只能先放开了她。
江南忍着疼痛往外走去。
警局那边,看样子应该是不用再进去等着了。
只是手机还在那里。
江南出了诊所便往警局走去。
傅司珩就这样沉着一张脸跟在她的身后。
一直快到警局门口,他才忽然开口。
“江南,你真以为你能跟周暮晨走下去吗?不信咱们就打个赌,你们很快就会分手。”
江南眉头猛地一皱,半晌她才笑了声。
“先不说我们会不会分手,就算是真分手,我也不会再跟你怎么样!”
说完,她便进了警局。
拿到手机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周暮晨打电话。
周暮晨应该就在附近,打完电话,不过几分钟就过来了。
“师兄怎么这么快?”
周暮晨笑了声,“我做了点红枣粥,本来打算给你送过来的,都快到了,你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江南笑着点了点头。
周暮晨皱眉看着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江南摇了摇头,“具体不清楚,但暂时应该是没事了。”
他们两人出来的时候,傅司珩跟工作人员说让沈君泽去办手续,应该只是补一个手续的事了。
“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吃点?”
江南摇摇头,“回家再吃吧。”
周暮晨也没有强求。
“好,等到家了我给你做点别的,给你补补血。”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往车上走去。
傅司珩站在旁边,嘴里叼着根烟。
就在周暮晨准备帮江南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忽然开口。
“用卫生巾吗?我去给你买。”
周暮晨愣了一下,江南眼皮猛地一跳。
“不用管他,师兄咱们走。”
傅司珩挑了下眉,笑了声,“周公子应该知道,女人来例假的时候不能做吧?”
江南沉着脸,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冲着傅司珩就砸了过去。
砸出去以后她才发现,竟然是一瓶香水。
而傅司珩,竟然连躲都没躲。
就这样生生挨了一下。
香水瓶口的金属挂件擦着他的额角过去登时一缕鲜血便冒了出来。
江南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心虚地说了句:“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活该。”
江南越说,声音越小。
说完,她又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拍到了傅司珩胸口。
“这是医药费。”
傅司珩眉心猛地一跳,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南,你两百块钱就想打发了我吗?我这张脸有多金贵你知道吗?现在被你毁容了,你得对我负责!”
江南太阳穴猛地一跳,下一秒,旁边就又伸出一只手来。
周暮晨上前握着江南的手腕,把她的手硬生生从傅司珩的手中抽了出来。
江南手腕都红了一圈。
周暮晨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傅先生如果需要负责的话,我来,您是需要去医院?还是需要贴身照顾呢?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