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做好了决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接不接受跟我没关系。”
祁朝川起身,朝着他鞠了一躬,随即又牵起了盛澜的手。
见他们要走,祁老爷子更是怒火中烧,拿起拐杖就想要拦人。
“你就非要跟我作对是吗?”
他颤颤巍巍地向前几步,怒声质问道。
祁朝川将盛澜护在身侧,直接将拦在身前的拐杖轻轻推开,一字一句道:“非要作对把事情弄僵的人是您,而不是我。您可以狠心到派人对澜澜下手,我自然有必要让您知道我的想法,澜澜是我的心上人,您要伤害她,我当然要保护她。”
说完,他也不管祁老爷子还会再说些什么,带着盛澜直接离开。
“你……你个不孝的东西!”
祁老爷子愤然开口,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朝着他们扔过去。
“老爷子,您冷静些,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一旁的管家急忙将人搀扶住坐下,赶忙去倒了杯水来。
祁老爷子一把将杯子给扔到地上,杯中的水洒了一地,冷笑着说道:“不孝的东西,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了吗?只要他还姓祁,就必须要听我的!”
这边,祁朝川跟盛澜冲出了门,这才稍微冷静一些。
他侧头看了盛澜一眼,有些愧疚道:“澜澜,抱歉我现在还没办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老爷子伤害你了。”
看他微蹙的眉头,盛澜心中起了一股想要将其抚平的冲动。
但犹豫之下,她还是忍住了。
刚才看见面前的男人跟祁老爷子对峙,她内心十分感动。
从小到大冲在前面保护她为她说话的人屈指可数,除了好友还有大哥盛明函外,也就只有他了。
最重要的是,祁朝川跟盛明函他们不同。
“你用不着跟我道歉,其实你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盛澜温声细语说道:“你为了我跟老爷子闹翻,很可能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我才不管什么麻烦不麻烦,反正我……”
祁朝川一脸不管不顾的表情,俨然已经打算跟祁老爷子抗争到底。
但还没等着他把话说完,不远处一辆汽车驶来,车灯刚好照射到他们身上,刺得两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祁朝川赶紧拉着盛澜到一旁去,眼看着车停,刚想要开口,却见祁商言下车了。
看到祁朝川的时候,祁商言先是一愣,转而望向了旁边的盛澜,嘴角多出了一丝笑容来。
“澜澜,真的是你!”
此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欣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刚才我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现在亲眼看到你好好的,我真的很开心!”
因为亲眼看着盛澜跟祁朝川一起坠崖,却又无能为力做些什么,祁商言一直都很自责。
连着好些天在山崖下没有搜寻到踪迹后,他甚至都以为再也见不到盛澜了。
如果不是想着要给盛澜报仇,所以一直尽力调查,他只怕会一直过得浑浑噩噩。
如今盛澜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谢谢你。”
盛澜从盛明函那儿多少听说了一些祁商言做的事情,心中愧疚又感激。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祁商言微微一笑:“对了,你应该听说我调查当时的情况,发现盛妩在其中做手脚的事情吧?她着实可恨,原本我想着她害死了你就该要接受惩罚,不过她到底是你的亲姐姐,现在你又平安回来了,只要你想,我可以将她给放了。”
盛澜并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祁商言,更没想着这么快提到盛妩的事情,当即愣在原地。
其实在听盛明函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她也曾思考过到底该要怎么样选择?
盛妩虽然跟她有血缘关系,可却从不曾将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
既然对方都如此狠毒了,那她也没有必要留情面。
“不用,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盛澜收紧手心,故作冷静地开口:“她做了坏事,就应该为自己负责。”
但祁商言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后,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
他先是看了旁边的祁朝川一眼,随后才询问道:“澜澜,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盛妩之前是小叔的未婚妻?害怕她被放出来还会纠缠小叔?”
“什么?”
盛澜一下怔住,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想自己:“我没有……”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既然跟小叔一起回来的话,这些天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一起?”
可祁商言已经完全偏了题,话里话外都酸溜溜的。
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
盛澜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确实一直跟祁朝川在一起……
可不打算放过盛妩可并不是怕祁朝川被纠缠。
“你误会了,就算我把盛妩当姐姐,她也没把我当妹妹,所以我没必要念及什么亲情。”
她抿抿唇,耐心地解释:“至于……”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祁商言轻哼一声,:“我其实今天回来并不是因为你们,我是来看爷爷的,就先进去了,这些事情有空再说。”
说着,他看了二人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带着一股醋劲扭头离开。
只不过脚步刚一抬起,他心中的后悔却又缓缓涌起。
其实他心里在意得很,可又怕真的从盛澜嘴里听到这些天她跟祁朝川在一起的事,无奈之下,便也越发别扭起来。
看着他的背影,盛澜微微叹息一声,刚刚收回目光,又一辆轿车从不远处开来,最后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人正是盛明函。
见着自家妹妹跟祁朝川在一起,盛明函下车之后立马就将他们给隔开了。
“哥,你怎么来了?”
见状,盛澜有些意外。
“回来之前我给他发过消息。”
祁朝川温声开口解释道。
之所以只是发消息,是他不希望盛明函在睡觉的时候被吵醒而来得太快。
但他显然没料到本该在睡觉的时间点,这个碍眼的家伙却还是来了。
“我来接你回去。”
盛明函将带来的外套披在盛澜的身上,关切道:“你在渔村遇袭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很害怕?”
“我没事,就是当时有些吓人。”
盛澜笑了笑,赶忙安抚:“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