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清清和章白一起下了楼,出了门口后她小声询问:“章叔叔,我叔叔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你们不是搭档吗?”
“我们也不是每次都一起做任务的。”章白答。
“呃……原来是这样,对了章叔叔,你的任务时限是多久?”熊清清又问。
“两天,我比你们早来一天,明天也是最后期限了。”
熊清清看了一眼章白,感叹:“章叔叔,你这宿主简直太帅了,比那些明星们一点都不差。”
章白回头冲她笑了笑,“跟许令泽比呢?”
“他一个小毛孩,什么帅不帅的,就是一个臭屁王。”
“我倒是觉得,那小子模样不赖,又有气质,跟你挺般配。”
熊清清想都没想,直接嫌弃的“啊?”了一声,“算了算了,才不般配呢!”
许令泽在巷尾,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般,想了想又甩了甩头,暗暗握紧了拳头,本来就不般配!
他才不会喜欢一个怪力黄毛丫头呢!
“喂,你怎么在这儿愣神儿呢?”熊清清问。
“啊,没什么。章叔叔,我们去你车上谈吧,这里正好……”
许令泽指了指楼上,三楼的窗户正是春老板的房间,只要春老板打开窗户,他们多半就会被发现。
“走吧,上车。”
章白说着,走在了他们的前面,熊清清痴痴地看着他,感叹了一句:“这宿主可真帅啊……”
许令泽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哪里帅了?他怎么没有看出来?
“得了吧你,赶紧上车。”
许令泽跟了上去,熊清清也小跑了一步。
车上,许令泽和熊清清说出了他们的顾虑。
章白点上了一根烟,问:“你们觉得,我杀了春老板,祖山娘娘会报复,我不杀春老板,春老板也许不会死,还耽误你们的任务?”
“没错,就是这样。”许令泽答。
“这个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就算我杀了春老板,祖山娘娘也报复不到我的头上,因为祖山娘娘的能力,只限制在这个区域,这条平行空间中。”章白说。
“原来如此……可万一,你也被扣在这儿,怎么办?”熊清清问。
“我怀疑,你之所以被祖山娘娘扣留,是因为你留下了什么东西给她,你给过她什么吗?譬如,你的生辰八字?”章白抬起头,看了一眼车上的后视镜。
“我……”
熊清清仔细回忆了一下在祖山村时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们约定打骨牌的时候,她从我的头上拿走了一缕头发!”
“那不是景月的头发吗?”许令泽疑惑。
章白把烟灰弹了出去,“没有那么简单,咱们三号馆实行的穿越,匹配度是非常高的,还能和本体实现连接,动用本体的力量,虽然是原主的头发,但她能取走的,绝不单单是头发那么简单。”
熊清清毁的肠子都青了,“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会和她交换任何东西,宁愿让她缠着我。”
“她要是铁了心缠着你,你一样离不开祖山村,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是命中注定,别想了。好,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一起回棺材铺吧,春老板这边就交给我。”
“嗯。”
-
章白回到再逢春,发现一个穿西装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从春老板房间出来,身上还有酒味儿,正是十里醉的味道。
他立刻想起了许令泽告诉他的规则,在春老板死之前,他曾经见过喜欢喝十里醉的人,于是在楼梯处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是……张大少爷,久仰久仰。”
那人认出了章白的原主张继哲,抱拳向他示意。
“恕我眼拙,阁下是……”章白问。
“我是报社的,我叫胡云来,报社要出一篇关于春老板的专访,所以特地来拜访春老板。”
小胡子说着,从西服兜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来,取出了一支烟,递给了章白。
“胡云来……”
“张少爷,听说您最近想在沼源开一家舞厅,现在还没有落成,不知道您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也采访您一下。”胡云来说道。
“你既然是报社的,不带笔不带本子,也不带摄像师,就一个人来拜访春老板?”章白又问。
“您不知道,我们报社已经拍了不少春老板的照片,至于别的……”胡云来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都记在这里了。”
章白心想,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和春老板的死到底有没有关联,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离开,万一他的身份是假的,以后再想找就难了。
“胡先生,对我们舞厅很感兴趣?不如回春老板的房间,咱们好好聊聊。”章白说。
“呃……不了,我还是先不打扰二位了,先行告辞。”
胡云来转身就要走,但是章白岂能让他这么轻易离开,直接搂住了他的肩膀,架着他往春老板的房间走。
“胡兄千万别跟我客气,既然是春老板的朋友,那就是我张继哲的朋友,多留一会儿,喝上一杯。”
“张少爷……我就不打扰了,我家里还有事……”
“胡兄何必推脱呢?正好我最近也想宣传宣传我的舞厅,胡兄又是报社的,正好帮上弟弟的忙。”
胡云来没想到这个张继哲力气这么大,竟然就这么把他推回了春老板的房门前。
章白伸手敲了敲房门,“春老板,我回来了。”
春老板眼里含着笑,迅速打开了房门,看到章白身边的胡云来,顿时又冷下了脸。
“进来吧。”
春老板让开了道路,章白又推着胡云来进入了房间中。
“我正好碰到了胡兄,胡兄说想在报纸上刊登你的专访,也想采访我们舞厅的事,所以我就带他过来了,咱们三个正好认识认识。”章白说着,又拉着胡云来在沙发上坐了下。
春老板冷笑了一声,“师弟,你什么时候变成报社的人了?师父教你演戏,不是教你骗人。”
“师哥,我……我就是……”
章白也冷下了脸,“原来你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