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当初未婚就和妹夫暗渡陈仓,我们冤枉你了吗?”
之前君倾月提出的那些惠民建议,实施之后,百姓们对她是格外感激的,这会儿一个个义愤填膺。
有人起头就有人附和,臭鸡蛋烂菜叶,连乞讨的乞丐也都搓泥丸扔。
“别打了,夫人我们走”婢女一边护着君书雅一边拉着她往前跑。
不少热心的人还追在后面扔碎石头,曾经的相府大小姐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暗处的红玲十分解气,“哼,惦记咱们姑爷就是这下场!”
没错,叫嚣的人就是鬼谷的,他们深知君书雅的心思直接当场揭露。
被传开之后,即便是她对墨城焰有什么心思,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小师妹,你姐姐怎么这般?”
看着这一幕的还有玄衣门的,金城眉头深锁,眼底带着失望之色,丞相府的遭遇他来的时候就听说了。
只是没想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恶劣得多。
君书涵叹气连连,掩面呜咽,“大师兄,我是不是很没用,姐姐被人嘲讽,我却不敢帮她。”
“别难过了,人各有命,你也是为了玄医门的名声着想。”
金城安慰着君书涵,并且交代她不要明目张胆去帮助君书雅,否则一旦皇帝误会,还以为玄医门有什么打算。
“知道了大师兄,谢谢你理解我”君书涵依偎在金城的怀里,无比庆幸当初的决定。
幸好她没有与自家姐姐共侍一夫,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没有参与谋反。
闹市中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君倾月和墨城焰的心情,一家四口一起回到王府,管家笑得合不拢嘴。
“快,王爷和王妃回来了,快备膳。”
午膳结束,君倾月和墨城焰在府上散步,两人手牵手,君子乐和墨子云在远处打闹,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事情都处理好了?”
这次墨城焰出城办事,其实是去解决当初墨无华为了争权培养的那些人。
有异心的人留着,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其他状况。
“嗯,本王只是坐镇,动手的是亦辰”墨城焰已经位高权重,这些事情在亲力亲为,难免会令人多想。
皇帝让他多多教墨亦辰,那他便倾囊相授,更何况墨亦辰这孩子,还是挺适合坐皇位的。
君倾月抿唇轻笑,停下脚步看着他,“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要忙碌吗?没有的话,我想跟你做件事。”
墨城焰眼前一亮,“没有,接下来十天半个月的,我都不忙!”
小别胜新婚,若不是现在没天黑,他已经原地发疯。
“行,我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你到房间来找我”交代好后,君倾月转身离开。
墨城焰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俩孩子,为了不被打搅,他让人带着两人学习去了。
“爹爹,回来后你不香了!”墨子云眉头深锁,回来就监督学这个学那个的,现在是游戏时间。
“是吗?我洗个澡”儿子都嫌弃他不香,这还得了,万一夫人也嫌弃怎么办?
不等墨子云解释这句话的意思,他立刻转身离开,君子乐笑得直打滚。
“我发现了,咱爹是直男!”
“乐乐,什么叫直男?”墨子云十分好学,自家弟弟会的一些东西,他都闻所未闻。
还是弟弟混迹过江湖,见多识广啊。
这边,君倾月等了半天不见墨城焰出现,打开门的瞬间他钻进屋,笑得一脸蛊惑。
“月,我香吗?”
发丝带着几许湿润,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君倾月点头。
“很自觉,来吧,躺下。”
墨城焰无比兴奋,嗖的一下躺下,外衣取下,徒留薄薄的里衣。
然而当看到床头的东西,他表情一僵,“夫人,你这是.”
此刻的君倾月也意识到某人会错意,表情很不自在,“那个,我是说你体内那根毒针还是尽快取出比较好。”
他气血逆行每月还在持续,取出毒针虽不能使这症状消失,但能帮他缓解痛楚。
“能明天吗?”墨城焰沉思片刻,语气幽幽。
小小的伤口不影响他的行动,可君倾月一定会因为心疼他,而拒绝。
“我们有十天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因为喜欢对方,才会想腻歪,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心里掀不起半分波澜。
月落惜捏了捏眉心,脸颊红红的,“这个嘛,让我考虑一下。”
“慢慢考虑,我不急”墨城焰伸手将她拽到怀里,窗幔放下。
到了第三天,君倾月才帮他取毒针,这次取出来的是针头,还有特别的花纹。
她眉头皱了一下,“这是.暗器?”
关于墨城焰毒针的由来,他从未说过,之前她猜测是当年宫变,被贼人误伤的。
“谁伤的?我去剁了他,如果死了骨头挖出来敲碎磨粉浇花!”
君倾月气恼不已,这毒针距离心脏那么近,等同于墨城焰有一致命软肋。
倘若被内力高强者击中此处,那毒针往里进几分很可能就要了他的命,这边是为和她执意取出的原因。
“此事说来话长,十年前,我驻守边疆之时,也曾前往江湖之地”
从墨城焰口中得知,那时候他意气风发,带着一些心腹便去闯荡去了,在那里见识了很多。
一次意外,被一女子盯上,对方见他俊美帅气便想要将他收入麾下,存的什么心思不用猜也知道。
君倾月咯噔一下,死死地盯着他,“那女子美吗?”
“丑得本王做了很久的噩梦!”
墨城焰想起这件事就还是气得咬牙切齿,当年那个女人仗着内力高强胁迫他,而他宁死不从。
奋死抵抗被她毒针击中摔下峡谷,趁机逃离她的追踪,许是以为他粉身碎骨,后来也没再追踪。
君倾月哭笑不得,“难怪后来你不近女色,还有那样的传闻。”
王府的侍从都是男的,女子靠近三步必会被侍卫叉走,如果有女子投怀送抱更是会被掀飞。
墨城焰揉了揉鼻子,“本王守了几十年的清白,遇到你后还是毁于一旦。”
“怎么,不服?”君倾月居高临下,手中捏着一根银针,目光游离。
!
墨城焰只觉得有凉风吹过他的腿,他咽了下口水,眼神泛着柔光,“当然不是,我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