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需要他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并非直接抽骨髓。
墨城焰瞳孔皱缩,“原因?”这个女人要他的骨血做什么?
“无可奉告。”
如果墨城焰愿意,她便尽可能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他反悔不提供给自己。
他对子云好,可之乐身体不好,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出自皇家之人的墨城焰。
人心这块,她不能赌。
“什么时候要?”
君倾月顿了顿,“等我解决了赵家。”
她是带着目的接近赵家的,墨城焰清楚,这一点没必要瞒着他。
“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明,我能取出毒针,但你气血逆行是否与毒针有关,我不敢保证。”
修内功,每个人所学的法子不同,自成一派。
其实这个世界有点像金庸老爷爷笔下的江湖世界,古武是这些修习内力之人的总称。
“好,本王答应。”
墨城焰这一次倒是没有含糊,一锤定音。
闻言君倾月松了一口气,“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你倒是谨慎”说白了,墨城焰也对她抱着怀疑态度,立刻让南风准备笔墨,写下了两份字据。
拿到字据的君倾月,仿佛拥有了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吹干上面的墨汁,折叠好放入袖袋。
随后她拿出一个瓶子,“取点试试。”
墨城焰神色古怪,但还是很大方地伸出手,“本王的骨血,有何特别?”
“你猜?”
抽血结束,君倾月迅速拧好盖子,不再解释,大步朝外走去。
她要赶紧回去做配型,如果配型符合,乐乐就有救了。
墨城焰挑眉,目送着她离去的方向,“让御医查一查,骨血的用处是什么?”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之所以对子云那么好,没准早就盯上了他的骨血。
“属下遵命。”
南风其实是纳闷的,那么多接近自家王爷的人,图的是他的人,他的权势地位。
可他没想到有人单单图他一点骨血,真是奇了怪哉。
君倾月回到家,立刻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结果令人欣喜。
“红玲,好消息!配型成功!”
为了给乐乐进行干细胞移植,君倾月这些年,愣是凭借自己的那些记忆,打造出了相应的仪器。
这些东西如今就在她的空间里,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空间原本只有一个柜子那么大,但这些年随着她内力的提升,空间稍微扩大,有一个洗手间那么大。
用来装珍贵的仪器和药物,绰绰有余,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太好了,少主以后可以不用这么受苦。”
红玲也是喜极而泣,直接就抹眼泪。
君倾月深吸一口气,“解决完赵家的事情后,让乐乐安心养一养,就进行手术。”
养病需要良好的环境还有状态,以及恢复所用的那些营养膳食,都得细心准备才行。
天黑了,还不等君倾月询问念慈寺上香的事情,整个赵家就炸了锅。
贵妃遇刺,赵佳佳为保护她动了胎气,从山坡上摔下去,小产了。
“自导自演,呵,我就知道。”
君倾月对此不同情,她下不去手对付赵佳佳,是因为身为一个母亲,她不想沾染无辜性命的血。
她曾经提醒过赵家人,没本事护住这孩子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守在这儿,我去看乐乐睡着了没有。”
赵家忙着安慰赵佳佳,她在不在不重要,也没人顾及她这边。
彼时,赵佳佳的房间里,她面色苍白,眼睛哭成核桃,整个人扑在王氏的怀中。
“娘,孩子没了,我儿子没有了,呜呜,我到时候如何向殿下交代啊。”
王氏面上也是充满狼狈,却不得不安慰女儿。
“你护贵妃娘娘有功,殿下必不会责罚与你,好生养着吧。”
整个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赵佳佳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真的吗?可是殿下他怎么还没有来看我?”赵佳佳这一刻变得不自信,患得患失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墨无华不屑来,也不想来。
大皇子府,贵妃端着茶水慢慢喝着,十分悠闲。
“还得本妃出马,去,明儿个给赵家送点补品和赏赐过去,别让人说咱们怠慢了他们。”
心腹宫女福了福身,默默退下去安排。
墨无华还有些纠结,“可是母妃,赵佳佳她失去了孩子,必定会对孩子施压。”
想到这里他就烦,哭哭啼啼的人,他实在是不想去哄。
熹贵妃眼神一冷,瞥向一旁带孩子的君书雅,“剩下的,不用本妃教了吧。”
“娘娘放心,臣媳知道该怎么做了。”
君书雅低眉顺眼道,眼底的冷意划过,没了孩子做依仗,这赵佳佳算什么。
等后面,她定要赵家万劫不复!
“殿下,此事交给我,就是需要委屈一下您了。”
墨无华点点头,只要能让赵佳佳闭嘴,什么都好说,他其实大概也知道接下来的计划。
礼物送到的同时,墨无华和君书雅第二天也来到了赵家。
“殿下,呜呜,我们的孩子没了。”
赵佳佳虚弱地想要扑到墨无华的怀中,被他避开,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抬头,“殿下,您.”
“佳佳,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殿下未曾娶妃,哪儿来的孩子。”
君书雅从门口走进来,语气带着不屑和森冷,赵佳佳顿时急切起来。
“我没胡说,殿下,就是那一晚啊,大夫说了,这孩子快有两个月了,城郊湖畔那船上。”
墨无华将手中的杯子狠狠一摔,“胡说八道,你可只污蔑皇族是要杀头的。”
赵佳佳懵了,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
“是你,是你们故意的,这一切都是。”
什么上香祈福,这只不过是为了让事情合情合理发生罢了,目的是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君书雅冷笑,“我们还说这一切是你算计的,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殿下的,就故意使出这一出,你好歹毒的心思。”
倒打一耙,赵佳佳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房顶上,君倾月默默地听着这一切,翻了个白眼。
赵佳佳好歹也是礼部侍郎千金,此等宫斗宅斗的心计,真是半点都没从老太太身上学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