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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煜明神采奕奕,看何心然的眼神都泛着光。
何心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褚煜明轻声道:“然儿,你当真是我的福星,有你在,事情好像一下子简单多了。”
第一次被人夸福星,何心然心中多少有点舒适。
但嘴上还是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敢当,万一被人说成蛊惑你的妖女,那我又成了灾星。”
褚煜明心知她是因为刚才邢烈的话生气,便觉得好笑又心疼。
“然儿莫气,无论旁人说什么,你都是我心中的福星,无可替代,无人能及,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站在你身后,为你抵挡所有流言蜚语。”
一番话说的何心然心念一动,抬首便对上褚煜明深邃且认真的眸子。
似乎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褚煜明又道:“然儿,我所言非虚,必然说到做到,如若食言,便将我万箭穿心,生不如死……”
“好了别说了。”何心然伸手捂住他的嘴,“信了你了还不行吗?毒誓可不是轻易发的,小心反噬。”
“我不怕。”褚煜明坚定握住她的手,“有然儿在,任何千难万险都能迎刃而解。”
何心然小声嘟囔道:“这还真把我当福星了啊……”
不过她还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想及嗣儿不由得沉了脸。
“看来想要救嗣儿不能走这条路了,更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进城门,再耽误下去,我怕嗣儿……”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兵匆匆来报。
“王爷,何姑娘,外面有一家三口,说认识何姑娘,一定要见何姑娘。”
一家三口?
何心然微怔,在脑海中大致搜寻了一下她认识的人,并没有发现认识什么一家三口。
但人家来都来了,想必是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的。
可何心然急着寻找嗣儿,便对青竹道:“青竹,你去看一下是何人。”
认识她的想必认识青竹,她与青竹向来形影不离的。
“是。”
何心然交代完便翻身上马,魈影何霍媛紧随其后。
褚煜明眼神一暗,随即就要跟上去,一条腿还没迈上去呢,就被人拉住了。
“王爷,你不能去,邢将军和温军师正在军帐中等你商议后续军中作战事宜。”
没办法,他要是不拦着点,他家王爷就真跟着灵医走了。
如今王爷越发爱粘着灵医了,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王爷得变成什么样。
忽地,容沛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他这才想起,莫嫣还在那个树林的马车里。
褚煜明眉头紧皱,权衡利弊之下,最终还是去了军帐。
“王爷……”
褚煜明冷眼一扫,“还有何事?”
“属下……”容沛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莫嫣她……”
褚煜明秒懂,随即扬手道:“快去快回,还有,派人保护然儿的安危。”
“是。”
容沛安排好人,立即向那树林深处奔去。
与此同时,莫嫣正在树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已经迷失了方向,鞋子早已被荆棘划破,脚踝处正汩汩流着血。
但她似乎并不觉得痛,这只是一步步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有万分愧疚和悔恨无法诉说。
她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嗣儿,无颜面对何心然,索性离开。
也不知容沛知晓后会如何看她,必定也觉得她无能无用吧?
毕竟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好端端地活着,而且她还把翠兰推出去了……
容沛赶到的马车附近的时候,只看到了遍地的尸体和空无一人的马车,哪里还有莫嫣半个影子?
一时间,他反复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脸都冷了。
他第一反应是,莫嫣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他立即在四周寻找起来。
而另一边,方星澜十分不满地抱怨着,“那个小兵当真不懂事,我都说了是然儿的朋友,比亲哥哥还要好的那种朋友,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还有你。”方星澜又对何承嗣道,“就连你的面子都不给,都说了你是然儿的孩子,哦不,还有褚煜明的孩子了,那小兵居然说我丧尽天良,利用孩子谋利,天地良心,我做什么了我……”
听到他话匣子又打开了,步悠然冷声喝道:“闭嘴,少说两句。”
步悠然一发话,方星澜立即不吱声了。
何承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然后一脸天真无辜地道。
“方叔叔,原来你怕悠然阿姨呀。”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方星澜颇有些恼羞成怒,“瞎说什么?我只是尊重悠然的建议……”
说到一半,发现步悠然清冷的目光投了过来。
方星澜立马改了口,“那个,我觉得悠然的建议就是对的……你个小孩子家管那么多干什么!”
何承嗣撇了撇嘴,“娘亲说了,你这个情况叫做妻管严。”
“什么妻管盐妻管糖的,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八道。”
“我这是实话实话,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方公子!”
青竹一脸惊讶地走过来,在看到何承嗣后惊讶变成了惊喜。
“嗣儿!”
“青竹阿姨!”
何承嗣一下扑进她怀里,顿时安心了许多。
方星澜笑眯眯地问道:“我们游山玩水到此处,无意间看到嗣儿,就把救回来了,对了,然儿呢?”
青竹这才想起何心然已经走了,连忙道:“小姐以为嗣儿还在敌军手中,就带人去寻了!”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都快到敌人城墙脚下了。
方星澜大惊,“什么时候的事?去哪里寻了?快,你么快派人把她找回来啊!”
“好,奴婢这就去。”
青竹赶紧下去找人了。
方星澜一脸焦急和担忧的模样被步悠然尽收眼底。
“这么着急,你怎的不自己去找?”
方星澜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触及了雷区,连忙解释道:“悠然,我只是担心然儿,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哦?你的意思是说心思敏感,拈酸吃醋?”
方星澜慌了,这怎么还越说还越解释不清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悠然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反正承认自己错了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