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还挺好奇的,“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二顺还保留一点神秘感,“没什么,只是我救你们出来了,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保你们平安无事地从山寨出去。”
好家伙,提条件上瘾了是吧?
“你说。”
“你刚才是怎么开锁的,教我。”
“就这个?”何心然觉得有些很好笑,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我还可以教你更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二顺也不废话,直接道:“条件。”
就喜欢这种不拐弯抹角的人,何心然也不墨迹,指着不远处的布置道:“那些装饰都是我布置的,所以一会儿我要用那些举行个婚礼,希望未来的大当家支持,我说大当家,不过分吧?”
这声“大当家”,一下子叫到了二顺的心巴上。
其实他对何心然并非完完全全信任,真正让他愿意和她谈条件的,恰恰是季虎的不信任。
还有,大当家的位置,他想坐很久了,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是对季虎有知遇之恩,可现在,都没了。
就这样,二顺带着何心然和容沛,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前院。
褚煜明正打算再次联系援兵打算强攻的时候,忽然又被小麦拽住了。
“褚公子,你看,你的妹妹回来了。”
褚煜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何心然扶着容沛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不仅他惊讶,所有人都震惊了。
当然,其他人震惊的原因不是何心然,而是一身戾气的二顺。
褚煜明也顾不得什么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何心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没事吧?”
何心然把容沛塞给他,“我倒没啥事,就是他可能有事,不过我给他解毒了,没多久就能醒。”
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别着急动手,
我们先看看热闹。”
没人注意到,莫嫣的目光随着容沛的身影看了过来。
看他浑身是血的,又昏迷不醒的样子,应该伤得很重吧?
想到这里,她心中满是愧疚。
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就这么跑出去的。
正想着,莫嫣忽然被季虎推到一边,然后他站了起来。
“二顺,看来老子之前果然没猜错,你的野心早就有了吧?应该先下手杀了你的,要怪只怪老子还顾及往日之情。”
“呵~”二顺讽刺一笑,“季虎,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屡次怀疑我的忠心,这些年你做的事,使龙虎山寨名声扫地,兄弟们也折损不少,你别忘了,这些兄弟原本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
何心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悄声对褚煜明道:“怪不得那二顺三言两语就把我们放出来了,原来人之前是他的,这不会又是什么狗血兄弟情吧?”
褚煜明有些无奈又宠溺,“然儿,这里不知还有多少危险,这季虎绝非善类,我们应当快些离开。”
“别急呀,好戏还在后头。”何心然调皮地眨眨眼,“俗话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我们就是那渔人,瞧好吧。”
“反正折腾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正好莫嫣和容沛都在这儿,就用这场地举行他们的婚礼,也不枉我精心布置一番。”
褚煜明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然儿是为了让他们就此成亲。”
“嘘,专心看热闹。”
他们旁若无人的说了半天,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麦。
她心思百转千回,看到褚煜明与何心然亲密说话的样子,根本不像兄妹之间所为。
还有褚煜明的眼神,温柔到都快化成水了,分明是看喜欢的人的模样。
小麦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与褚煜明相处连一天时间都不到,但心中对他已经有了强烈的喜欢,仿佛褚煜明已经是她的人了。
于是小麦把心中不舒服的原因归咎在了何心然身上。
看来得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然后……如果她死了,她再去安慰褚公子,趁虚而入,会不会……
这么想着,小麦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悄悄离开,去了后院的方向。
另一边,季虎和二顺的
对话越来越激烈,即将要动起手来。
二顺相对来说比较冷静,季虎就有些激动了。
“季虎,我说过很多次,我对大当家的位置并不感兴趣,所以当初才把这个位置给你,现在也一样,但是你生性多疑,对我极其不信任,
甚至听信一个外人说的话……”
“够了!”季虎忽然一声怒吼,让在场之人俱是一震,“二顺,其实你早就对我心生不满了,不过就是想夺回大当家之位罢了,既然你想要,那就还给你,但是你有没有命拿就不一定了!”
说着单手一挥,身后数十人就对着二顺举刀砍了过去。
二顺也不甘示弱,在他从地牢出来的这段时间,已经拉拢了不少之前追随他的手下,两方人马竟然就地打了起来。
莫嫣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由于身体没恢复力气,她只能尽量躲避拿着刀的人。
忽然,一只手将她拉到一边。
定睛一看,是何心然。
“何心然,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救容沛了吗?”
“急什么?”何心然笑眯眯地调侃道,“你不是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吗?怎么这么关心起他来了?”
莫嫣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是不想嫁给他,但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可不想欠他人情。”
说着说着,声音都小了,明显底气不足。
“是吗?既然想还人情,那就以身相许好了,自古以来这不是最好的报恩方式吗?”
意识到自己被调侃,莫嫣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何心然,你故意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扑哧~”
何心然没忍住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人已经救回来了,跟我来。”
说完拉着她就走。
不知是不是被下了入软骨散的原因,莫嫣总觉得头脑有些不清醒,何心然说的话她要想一会儿才能吸收。
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屋,何心然推门而入,便看到小麦正坐在床边,用打湿的绢帕擦拭着容沛的额头,而褚煜明淡然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