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儿小心！”
何心然一边大喊，一边迅速向窗户跃去。
她的轻功并不佳，但为母则强的本性让她不知不觉施展出来了。
因为此时何承嗣的背后，温芷瑶举起了匕首，正对准他的后背狠狠刺下去。
何承嗣听到她的呼喊迅速回头，但已经晚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衣身影迅速拦住温芷瑶面前，用虚弱的双手抵挡着她。
是牧玉。
与此同时，何心然也赶到了，在温芷瑶的匕首即将刺向牧玉时及时把她的匕首打掉。
“温芷瑶，我原本打算留你一命，不曾想你自己找死。”
她不想让嗣儿看到血腥的画面，长鞭一卷，便卷住了温芷瑶的脖子，拖进了另一个房间。
此时的温芷瑶发丝凌乱，浑身血迹，何心然并不清楚她和牧玉是怎么挣脱绳子，然后潜进何承嗣的房间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嗣儿是她的底线，触碰到她底线的人，必须死。
“啊啊啊！”
温芷瑶凄厉地大叫着，但除了尖叫，她没有其他力气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她的命运可想而知。
何心然狠狠钳住了她的下巴，凌厉的目光几乎要把她吞噬。
“温芷瑶，你该死。”
说罢拿起那把她行凶未遂的匕首，狠狠刺进了她的大腿。
“啊！”
温芷瑶痛的大呼，可依然没唤起何心然的任何同情心，而是迎来了匕首的拔出和第二次插入。
被刺了两次的温芷瑶已经奄奄一息，即便满嘴鲜血，却仍露出讽刺的笑容。
“何心然，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吧？”
“但你可知道，我背后真正依靠的人是谁？”
温芷瑶重重一咳，鲜血不断喷涌，但还是艰难地道：“你绝对想不到，而且那人和褚煜明有关。”
听到关乎褚煜明，何心然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温芷瑶，死到临头还想胡说八道，谁给你的勇气？阎王爷吗？”
“呵～”温芷瑶笑得凄凉又嘲讽，“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始至终你们有多蠢罢了。”
“你们难逃一死，他只是喜欢将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然后看着你们之间的误会慢慢加深，最后自相残杀……你们的举动，一直被他掌握其中，你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何心然眉头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对。
温芷瑶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何心然，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温芷瑶咧嘴一笑，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虽然我也没机会直接见到他，但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就是褚天……”
话音未落，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突如其来的那把利箭。
何心然吃了一惊，迅速向窗外看去，只能看到一个迅速消失的黑色残影。
再回过头时，温芷瑶的头已经歪向一边，没了气息。
“温芷瑶！”
该死，怎么偏偏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气绝身亡？
还在刚才那一半的名字，她听见了。
“褚天……”
整个天都，名字叫褚天什么的，除了皇帝褚天彦还有谁？
该不会是他吧？
只是他可是褚煜明的亲兄弟，两人一母同胞，该不会亲兄弟之间也自相残杀吧？
但生在皇室的人，别说残杀兄弟了，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甚至连亲爹都不放过。
何心然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温芷瑶的话，她总觉得有些古怪，看来关于温芷瑶，还是要好好查查，万一真是褚天彦派来的人，恐怕不止她一个。
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她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试图想通温芷瑶的话，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就在这时，门开了，牧玉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
“何姑娘。”
何心然才想起他，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好好的被绑在一起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牧玉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温芷瑶，先是走过去缓缓合上了她的眼，随后才缓缓地道。
“实不相瞒，我们本打算一起出逃，可没想到的是我们在挣脱开绳子后，她突然反悔，说要将我灭口。”
“我一时不敌，变着了她的道儿。”
何心然双眼微眯，发现了他话中的漏洞。
“既然你们都挣脱开绳子了，为什么还要反悔？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谈崩了，她才要将你灭口。”
“何姑娘果然聪慧。”牧玉虚弱一笑，“我们确实要做一笔交易，只可惜没谈拢，她暴露了自己，所以才要杀了我。”
“但她刚才格外的烦躁和疯癫，否则也不会做出伤害嗣儿的事，我怀疑她服下了什么药物才导致这样。”
何心然立即上前检查温芷瑶的五官和喉咙，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她双眼充血严重，喉咙红肿吓人，是中毒的迹象。
何心然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来是有人控制了她，没有及时得到解药，才会变成这样。”
牧玉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还好，何姑娘你及时赶回来了。”
何心然却冷哼一声，长鞭直直指向他。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见识过她的武功，绝对在你之上，而且人在癫狂的状态下，战斗力会翻倍，请问你是怎么抵抗住她的？”
牧玉面色僵了僵，“何姑娘这是不相信我？”
“确切的说，我不相信任何人。”
牧玉凄凉一笑，多少露出了一些伤心的模样。
“我还以为，自己在何姑娘心中已经勉强有了个位置，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何心然的长鞭又近了几分。
“不说实话的话，你的下场将会比她还惨。”
牧玉缓缓抬头，白皙的面庞上仍然展露出凄凉的笑容。
“我这条命已经属于何姑娘你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这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何心然微微一笑，“无论如何都得让你在临死之前尝遍人生最痛苦的事，才能死去不是吗？”
牧玉察觉出一丝不对，“何姑娘，你要干什么？”
何心然步步紧逼，刚要动手，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娘亲，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