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晴儿有些身体不适……”
陆天奕立即担忧地轻抚着她的面庞，“本王的晴儿都瘦了，好好休养，本王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陆月晴乖巧点头，目送陆天奕离开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环儿似乎已经习惯了，熟练地清理着污渍，对陆月晴道：“公主，其实有些事您不应该一味逃避，有时候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
她见陆月晴不说话，又道：“奴婢若是您，必定好好听太子殿下的话。”
陆月晴冷哼一声，“好啊，我把公主这个身份让给你，你来做这个傀儡，如何？”
环儿就是陆天奕安排监视她的，她一直都知道。
环儿连忙道：“奴婢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可眼中闪过的期盼却出卖了她。
陆月晴知道这个计划失败了，于是立即起身，准备去找何心然。
因为何心然说过，还有第二个计划。
但环儿立即拦住了她。
“公主要去哪儿？天色不早了，您该回明王府了。”
陆月晴没办法，只能先回府，其他的从长计议。
刚踏入明王府的大门，陆月晴就感受到了强烈的低气压。
府中的下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带着些同情和敬佩。
“侧夫人可真厉害，竟然传王爷不举……”
“这下她十有八九做不成这个侧夫人了。”
“不会吧，这毕竟关乎到两国关系……”
听着下人的议论，陆月晴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是啊，即便陆天奕不同意又怎样？
若褚煜明因为此事大怒，她再添一把火，就算在乎国家关系不休弃她，和离总行吧？
想到这儿，陆月晴心情愉悦，把何心然的叮嘱抛到了脑后。
她径直来到书房，褚煜明正在等她。
“王爷。”陆月晴微一福身，面色平静。
“陆月晴，你好大的胆子。”褚煜明目光凌厉，“本王之前下看你了。”
陆月晴也不绕弯子了，直言道：“这次是妾身做的不对，妾身知错，王爷休妻或和离，妾身都能接受。”
褚煜明却冷哼一声，“你的心思，本王早就知晓。”
“你入王府还不到一月，本王就将你休弃，北夷与天都，该如何看待本王？”
陆月晴连忙道：“王爷无需在意流言蜚语，妾身会向外解释，是妾身无法生育，没办法为王爷诞下子嗣……”
“这也是何心然的主意？”
陆月晴心中一惊，神情有些慌乱，“此事与何姑娘无关，是妾身一个人的主意。”
“你觉得本王回会信吗？”
褚煜明冷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要自由之身，本王可以给你。”
陆月晴猛然抬头，“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本王从不食言。”褚煜明话音一转，“但有个条件。”
“王爷请说。”
“三日后是皇上生辰，你只需好好配合本王，让外人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侧妃。”
“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再与何心然有任何来往。”
陆月晴思量片刻，立即答应了下来。
她心里清楚，比起何心然，褚煜明的承诺更有保证。
————
距离上次传递小道消息还不到一个时辰，霍源又风风火火地跑来了。
“姐妹，又一重大新闻。”
还有？
“这次不一样。”霍源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明王府的人澄清了，并不是褚煜明不举，而是陆月晴不能有孕。”
啥？
何心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褚煜明很有可能与陆月晴联手了。
该死，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智商。
霍源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继续道：“据说褚煜明并没嫌弃陆月晴，甚至还承诺要一生一世对她好……”
“呵~”何心然讽刺一笑，“他还没蠢到这个地步，放出来的消息，只是他想让世人知道的。”
至于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
霍源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道：“还是你比较了解他。”
何心然登时反应过来，“我了解他？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啧啧啧。”霍源一副我才不信的模样，“我有种预感，你们一定还会走到一起的。”
“不可能，我已经打算回去了。”
“哈？！”霍源陡然提高了音量，“你要穿越回去？”
何心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要死啊，小声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霍源顿时焦躁起来，在院中来回踱步，“不行，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
霍源语重心长地道：“你走了，嗣儿怎么办？我怎么办？你的无影阁不要了？”
“嗣儿我会带走，如果你想回去，我们可以同行，至于无影阁，我会交给合适的继承人。”
“不行不行。”霍源喃喃自语，“你的想法很危险。”
具体怎么个危险法她还没来得及说，便看到魈影匆匆走了进来。
他一看到霍源，第一反应是躲。
霍源比他反应更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魈影，你去哪儿？我请你喝酒……哦不，喝茶怎么样？”
魈影一口回绝，“还有要事在身，霍将军自便。”
说完逃也似地走了，好像霍源是什么洪水猛兽。
霍源委屈巴巴地看向何心然，欲哭无泪。
“呜呜，你家魈影是不是讨厌我？”
何心然想了想，“也不一定。”
“那他为什么躲着我？”
“废话，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性别？”何心然无奈，“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魈影是直男。”
霍源心中暗恼，“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变成女人？”
“有啊，要么你穿越回去再穿越回来，要么你死了，灵魂覆在了女子身上重生了。”
何心然不过随口一说，霍源却当了真。
“虽然不太现实，但有点道理。”她摩挲着下巴，自顾自地道，“我该选哪种方法好呢？”
何心然：……
不过有了魈影分神，霍源没再啰嗦关于褚煜明的事了。
只是独处后的何心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褚煜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