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感受不到腿存在

何婉柔双眸中饱含娇弱无力,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是个男人都不忍心对她说句重话。

只可惜大理寺卿冯笙,是个十足十的木头男,对此半点儿动容都没有。

他面容严峻,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进了这里的人大都这么说,何二小姐,在本官眼中,你与那些犯人无异,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你的所作所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何婉柔咬了咬唇,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冯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冯笙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听进去了。

“你放心,本官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恶人。”

何婉柔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美人计奏效了。

“那大人,可不可以放了……”

下一秒,冯笙直接怒吼道:“想什么呢?还不快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如何给徐家小姐下的毒!目的何在?有没有同谋?!从实招来!”

那惊堂木拍的啪啪响,震得何婉柔脑壳疼。

冯笙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谁的面子也不给,自然不是虚言。

何婉柔苦了脸,“大人,我真的没有……”

冯笙对立于两侧的侍卫一招手,“多次狡辩,拒不配合,上刑!”

侍卫早已习以为常,一声“是”喊得铿锵有力,仿佛何婉柔是案板上的肉,下一秒就要被剁成渣了。

何婉柔脸都白了,“我说,我全说……”

两个时辰后。

梁迎蓉觉得自己可能从来没长过腿,否则怎么会感受不到腿的存在呢?

她一直等着莲花搬救兵,结果那死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没回来过。

其实莲花真去找何昌平了,但好巧不巧,何昌平去了军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梁迎蓉撑着膝盖想站起来,却一头栽倒在地。

“喂,还不快赶紧扶本夫人起来。”

魈魅怀抱长刀,站的笔直,对此充耳不闻。

梁迎蓉刚要气急败坏地怒吼,就见他手中的刀寒光一闪,立即把话憋了回去,

脚走不了路,她只能用手扒拉着爬。

好不容易爬到门口,门却是关着的,她推不开。

“开门,开门啊!”

这话魈魅倒是听见了,啪的一声打开门,然后又笔直的站回原处。

梁迎蓉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忍受着屈辱的姿势手脚并用往外爬。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一定要让何心然这个小贱人生不如死!

是夜,慈贤居安静如水。

吴老夫人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睡下了。

香炉里的安神香飘着淡淡的烟雾,兰花香气宜人,吴老夫人觉得格外舒适,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

翠芝便惊慌失措地来到何心然房门前,不顾礼数的拍着门。

“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她……”

一向赖床的何心然听到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打开了门。

“祖母她怎么了?”

“老夫人一直未醒,奴婢担心,便前去查看,结果发现老夫人气息微弱,恐怕是……”

恐怕是不行了,这话她是不敢说的。

何心然立即起身,匆匆赶往吴老夫人的房间。

“祖母!”

吴老夫人躺在床上,看似是睡着的状态,实际上脉搏越来越微弱。

若不是翠芝发现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何心然初步判断,吴老夫人就是中毒了。

“翠芝,青竹,去打两盆黑猪血来,动作要快!”

“是。”

趁人不备,何心然悄悄从空间里舀出一碗灵泉水,喂吴老夫人喝下。

灵泉水从进入吴老夫人腹中开始,便如同滋养的肥料一般,在她全身心流窜。

渐渐的,她的面色逐渐恢复健康的红润。

何心然趁此工夫,在吴老夫人的房间内仔细搜查,寻找着毒的来源。

一大早就被派来探听消息的莲花,听着慈贤居兵荒马乱的动静,以为事情成了,便迫不及待地禀报梁迎蓉。

“夫人,这事八成是稳妥了,如今慈贤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恐怕不多时就会传来好消息。”

梁迎蓉一听,激动的站了起来,结果忘了膝盖还有伤,一个踉跄就给莲花跪下了。

莲花:“……”

还好她反应够快,连忙回跪过去。

两人就跟要结拜姐妹似的。

何昌平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面露疑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梁迎蓉演技绝伦,一秒切换悲伤神色,抱着莲花就开始掉金豆子。

“老爷,老夫人她……”

何昌平觉得不对劲,“母亲她怎么了?”

莲花连忙道:“老夫人她……去了。”

“什么?”何昌平刚震惊完,忽然又想起梁迎蓉之前说的假死,又小声问道,“是你之前说的计划吗?”

梁迎蓉心思一转,决定还是先不说实话。

“老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等到老夫人下葬之时,我们把尸体掉包,再将老夫人治好,这样一来我们可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何昌平还是有些忐忑,“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我去慈贤居,你快入宫把这件事告诉太后,先把柔儿救出来。”

梁迎蓉这才想起要办正事,也顾不得双腿的疼痛了,一瘸一拐地就要进宫。

何昌平收拾好情绪,麻溜地往慈贤居赶。

一进门,他便看到仅有的两个丫鬟一人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神色凝重。

他连忙冲进内室,还没看到人就开始痛哭。

“母亲,儿子不孝,之前就应该多陪陪您……您的离开,是儿子终身的遗憾啊!”

话音刚落,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道饱含讽刺的清冷女声。

“二叔这是干什么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如今在祖母院子里哭,意欲何为啊?”

何昌平抬眼看向何心然,面露不满。

“母亲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身为孙辈,居然如此作态,岂不让她老人家在

何心然面色一冷,“有些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祖母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身为子辈,居然盼着自己的母亲死,岂不是让她老人家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