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灵珠和灵石都没有,那么你在秘境中将寸步难行,光坐一趟传送阵就要四块下品灵石呢!
特别是言星河,他身上一颗灵珠都没有,连永夜城的乞丐都比他富。
想到自己白白丢了那么多灵石,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永年一脸高兴道:“那就这么定下了,我这就让我妻子去准备明天的饭菜。”
他们张家能不能谋得一场大造化,也全看明天了。
张永年果然如韩尘想象中的那样好客,第二天准备的饭菜要比前一天丰盛多了,光是妖兽肉就有六大盘了。
张永年可没有随便买点低阶的妖兽肉糊弄人,买的都是一些八阶妖兽肉,光是这些肉的价值就值两三块下品灵石。
韩尘知道张家并不宽裕,而张永年还有一大家族要养活,这一顿可见他下了血本。
“哇,张大哥你这也太大方了吧?这让我和韩哥怎么好意思下筷呢?”
言星河也看出了这顿饭的价值,一脸为难的看着韩尘,要是韩尘没敢点头,他哪里看吃啊?
毕竟他才是白吃白喝的那一个,根本没帮上张永年什么忙,都是韩尘出的手。
张永年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为了好好款待恩公,这都是应该的。你们多吃点啊!千万别客气,吃饱了好上路。”
“那就谢谢张大哥了。”见韩尘点头了,言星河也没再客气,夹了一大块妖兽肉塞进嘴里,狠不得将整张嘴塞满,真是太好吃了。
韩尘也跟着动了筷,一会儿他跟言星河还要坐传送阵去云祥城的韩家,下一顿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见两人都下筷了,张永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
十几分钟后,饭才吃到一半,韩尘和言星河通通昏了过去。
“哈哈哈……”张永年笑得有些癫狂。
“居然真的成功了。幸好这两个人都是土包子,连好点的饭菜都没吃过,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成功。”
张永年在韩尘的脸上拍了一下,见韩尘真的醒不过来,笑道:“那几块买妖兽肉的灵石没白花啊!”
张永年的父亲美滋滋地催促道。“行了年儿,赶紧搜搜他们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吧!搜完赶紧把他们杀了,免得夜长梦多。
我跟李家说过了,只要咱们这次提供的宝贝有价值,李家就会给咱们一颗筑基丹。
我的修为已经停滞在练气巅峰很久了,有了那筑基丹,肯定能筑基。
到咱们家也是修仙世家了,我看那些普通家族谁还敢嘲笑咱们。”
“父亲你急什么啊?我买的可是顶级迷药,连筑基中期的修士都可以药倒,更别说他们两个人了。”
张永年在心里划算了一下道:“这两个人先不急着杀吧!听说刘家大小姐在收壮丁当鼎炉,要是把他们两个卖给刘家,肯定能赚不少灵石。”
张永年的父亲觉得这主意不错,夸赞道:“我儿真聪明。那个姓韩的小子可是筑基修为的高手,起码能值一百块灵石呢!
这下咱们赚大发了。不仅能得筑基丹,还能得到一百块灵石。”
张永年美滋滋的去摸韩尘的衣服,试图将韩尘身上的储物袋搜出来。
他敢断定韩尘的身上不止一个储物袋,之前韩尘收了那么多八阶的妖兽石头进储物袋,空间早就超过了一个储物袋的最大容量。
这小子的身上最少有两个储物袋。
张永年的手刚伸到韩尘的胸前就摸到了一个锦囊状的东西,一脸惊喜道:“找到了。”
他刚准备拿出来,一双大手死死扣住了他的手。
这么大的劲,张永年以为是自己父亲抓的,抬头一脸不解问道:“父亲,你抓我的手干什么啊?”
张永年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冰冷如霜的眸。
张永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你……你不是昏过去了吗?”
他明明亲眼看着韩尘把那些加了料的妖兽肉给吃下去了,怎么会没事呢?
完了!他完了!
韩尘可是筑基修为的高手,他和父亲那么弱,又如何斗得过韩尘呢?
本来只是想拿点好处,没想到要把命给搭上了。
韩尘冷笑出声:“你似乎很失望啊!呵,接下来我会让你绝望。”
张永年面色狰狞的指着韩尘:“原来你早有防备!我真是看错你了!”
本来张永年还觉得韩尘和言星河初来乍到,不懂人情世故,比较好骗。
没想到啊,栽的人会是自己。
韩尘拿出血盈刀,架在张永年的脖子上:“从在秘境你猜出我并非本土人的身份开始,你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张永年在万妖森林里曾说过,这里的人比较欺生。
万来者一旦暴露身份,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这些天张永年没少给韩尘和言星河补充秘境中的基础知识,告诉他们应该如何伪装身份。
呵,原来教他们该怎么伪装只是一层保护伞而已,张永年真正的目的是想获取他们的信任,从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韩尘早就从赵云儿听说过,秘境之中杀人夺宝以强欺弱,农夫与蛇的故事并不少见,亲兄妹都可能为了机缘反目成仇,更何况是外人呢?
在这里,弱肉强食,所谓的良知,只有愚蠢的人才有。
韩尘从未信任过张永年,早就发现了那几盘妖兽肉有问题,之所以故意吃下,只是想看看张永年想干什么而已。
没想到啊!
刚才吃的那顿饭,是他和言星河的卖身饭。
这个张永年不仅想要他的储物袋,还打算将他卖了给别人当鼎炉,良心都被狗吃了!
“你该下地狱了。”韩尘举起血盈刀,欲要砍断他的脖子。
他一直都是一个冷血之人,他给过张永年机会,是张永年自己想要找死!
“不……”
最后一个字吐出口,张永年的绝望的倒在了地上。
他后悔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如果他没有动不该动的念头,或许他还能安享晚年。
“年儿啊!”张永年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了,哭得伤心欲绝。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同意儿子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