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该死!”陈缅正十分狰狞的看着林京墨说道:“你们林家,到底为什么总是要与我为敌,坏我好事呢?你爹爹,你姐姐,还有你,幸好,还有一个商时序!他是真心在做事的人,所以,我只信任她。”
林京墨闻言,同样十分狠厉的看着陈缅正说道:“是啊,中书令说的对,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就是不能放过我们林家?当初是那样,如今也一样!”
林京墨继续说道:“不错,商时序是我的夫君,不过如今,我已经打算同他和离,就算我是林京墨,你有什么资格将我绑到这里来?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你是罪臣商时序的妻子,这个理由不够吗?”说罢陈缅正笑道:“更何况,我要抓你,还需要理由吗?很快,很快商时序带领北燕军队就会将城营全部踏平,到时候你还不是一样要听我的话吗?”
说罢,林京墨笑道:“恐怕,中书令的如意算盘并不能如愿打响!”
“你说什么?臭丫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缅正死死看着林京墨,然后吩咐狱卒先抽林京墨二十鞭。
诏狱的鞭子跟普通的马鞭不同,里面擦了药水,打人的时候,不仅是疼痛异常,而且伤疤还不容易好。
林京墨忍着痛,只是带着恨意看着陈缅正。
陈缅正却走到了林京墨的身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林京墨被打的耳朵有些发懵。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陈缅正对林京墨说道:“我儿已经死了,再多的惩罚你都应该受着!”
林京墨却说道:“可是你惩罚我有什么用?真正的凶手一直都逍遥法外,你这个糊涂蛋,这个时候你还没弄清楚吗?你以为你的女儿虽然死了,你扶持的便是他的儿子?你不知道吧?世子并非是王妃所生,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王爷的爱的,王爷很少会去见她,只是因为他的身后是陈缅正,所以才将妾室的孩子记在他的名下,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孩子!”
“住口!”陈缅正反手便又是一个耳光,在他看来,林京墨就是那个最该死的人,他已经迫不及待,亲手送她离开!
你是不会让我死的!
陈缅正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猖狂的笑道…:“很快,整个南齐都会变成是我的,我想杀谁,便杀谁!”
林京墨却回道:“真的会如你所愿吗?难道拥有那些就什么都可以放弃吗?你明明已经是一朝中书令,为何还是不肯走上正道来呢?”
陈缅正闻言却笑了,他说道:“林远志的女儿,果然跟他是一样的蠢,你们都在乎所谓的百姓,总是想着天下太平,总是想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可是我不同,我不想永远都只是中书令罢了!”
林京墨继续说道:“中书令大人!每个人都有软肋,你的软肋就是你的女儿!可是你却始终执迷不悟,若是她还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林京墨笑了,说道:“你的心已经随他一起已经腐烂臭掉!”
“疯子!”陈缅正嗤之以鼻道:“就算你发疯,命运的天平已经在我这边了,你输了,你们整个林家也没有一个能赢过我的!”
林京墨叹了口气说道:“快点儿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看着林京墨身上的血,陈缅正说道:“林世侄女,想不想看看我的照片?”
林京墨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林家向来不就是你最大的敌人吗?可惜啊,你就算杀了我,害死我爹我姐姐,你也终究不会知道所有的一切真相!你还是输了,你的敌人是杀不死的!无论你是否可以在这场战争中获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你的外孙根本不是你的骨血!陈缅正,你宁愿抛弃一切你所读的圣贤书,去做一个大奸大恶的时候就对了啊。”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突然来报:“燕国的三大王来到了诏狱。”
陈缅正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思索片刻,然后走了出去。
见到燕褚善,陈缅正笑着说道:“三大王,许久未见。”
燕褚善同样回以笑容,道:“中书令,别来无恙啊,我早就想来见中书令一面,可恨的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陈缅正闻言问道:“那么如今……我听闻林京墨其实现在还是商时序的妻子,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成为杀死林京墨的利刃。”
“可是我……并不想杀她!”燕褚善一字一顿说道:“我奉劝你一句,将林京墨交出来,否则的话,中书令,你是与我共事过的,我能做出什么事,往往就连我都无法控制!”
陈缅正却笑道:“你还当你是从前的三大王吗?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怎么,两个穷人凑成一对吗?”
燕褚善生气的将腰间的宝剑拔出。
陈缅正似乎丝毫没有害怕,反倒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诏狱!你以为你去外面可以逃跑,如今在这里行凶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吗?不要太天真了,如今你什么都不是,不是王子也不是士兵了!你最好是听话,不然的话,就算是曾经我们有一些交情,也是徒劳!”
燕褚善闻言,冷笑一声,随即朝着诏狱的大门砍去。
陈缅正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命令左右保护他的安危。
燕褚善哪里是什么善茬,他将陈缅正身边的守卫一把推开,然后抓起陈缅正问道:“说,究竟肯不肯放了京墨!”
陈缅正却笑着说道:“出来吧!”
随后从诏狱四周起身无数的弓箭手,全部指向了燕褚善。
燕褚善见状问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明明我们都可以活下去,若是你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恐怕就连你都会死的!”
陈缅正却道:“我并不懂这些武器,这些当初不过是为了埋伏有人劫狱才有的弓箭手,只是我有自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被扎成刺猬!如今你虽然不是三大王了,可是毕竟是曾经燕国的贵族,多少位置还注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