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舞会大戏看戏子

s徐泉恬不明白为什么郝浔安、傅扬和厉执潇三人要为温乔撑腰!

像温乔那种出身、那种劣迹斑斑的经历、那种被人睡烂的破鞋,凭什么可以站在郝浔安的身边?凭什么可以得到金三角的簇拥?

徐泉恬安慰了几句秦夭夭,避免她的大小姐脾气破坏自己的大戏计划。

徐泉恬站在舞台后方,默默地看向台上的郝浔安。什么时候起,她望向他的眼神,带着蕴藏在眼底下深邃不见底的深情?

是那个午后吗?她绞尽脑汁去拿专业第一,去营造仍得徐家宠的假象,挤破头挤进权贵圈层的ic协会。结果她无意中知道,有人明明是私生子的出身,却拒绝了入会邀请。她好奇是谁,便打听到是航天学院的郝浔安。

跟踪他上下课,跟踪他去饭堂去图书馆,跟踪他去实验室办公楼,发现这个人真无趣,好像是那种一根筋扑心于课业实验中的书呆子。但一天,她和任课老师在争论走廊黑板上的一道CT理论有关的题目时,郝浔安路过,导师竟然拦下他,问他是怎么想。

而郝浔安只用了30秒的审题时间,在黑板上写了几道公式,现场的人豁然开朗。CT理论的核心是数学。

在那之后,徐泉恬听到一种关于郝浔安的说法,他是因为物理不好才去学航天的。到后面通过ic勾搭上傅扬,蹭上“金三角的女人”的称号,她品尝到成绩和经营人设都没带给她的社交成功。她也没忘记努力,因为郝浔安身边的位置,要优秀到超人的级别才能够着,才能得到他正眼相看。

郝浔安发言完毕,徐步走回到温乔身边,握住给他鼓掌的温乔的手。徐泉恬的妒火并不比秦夭夭少一分一毫。

轮到徐泉恬发言,她一路保持最璀璨最成功的笑容,身姿摇曳,获得台下众人的热烈欢呼。她瞥一眼那个角落,温乔四人在自顾自聊天,郝浔安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台上的她。

徐泉恬因为需要微笑,气也只能往心里去。不怕,等会她就会让温乔品尝抢夺郝浔安的恶果!

徐泉恬的讲话是常规感恩母校栽培和谨遵母校教诲等等,忽然,现场的音响传来一阵蜂鸣,徐泉恬讲话的话筒没有声音。她假意震惊,不停地“喂喂喂”地叫。

一个身穿麻衣孝服的男子手持话筒爬上舞台,嘴里开始哭丧,“父亲你死得好惨啊!今天是你的忌日,你被人杀死,但是杀人犯还在这里载歌载舞,过着大富大贵的日子!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还我父亲,还我母亲,还我公道!”

这肥头油耳的,正是死去区长的儿子,孟子义。

现场闹腾一片,今晚本就在大声密谋“温姓女子”、对着温乔指指点点的众人此刻更是点燃了前线吃瓜的八卦之情。

“哇靠!人都找到这里来了,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啊?不会吧,那个女人还真是晦气!”

“他好可怜,看起来生活过不好,很艰辛的样子。那个温乔怎么一副高高在上还洋洋得意的神情?还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她算是杀了两个人吧,帖子说那个男的妈妈也因为承受不住爸爸的去世所以跟着一起走了,温乔竟然在人家父亲忌日喝红酒,一点悔意都没有!”

“蛇蝎美人这个词还真是没有错,温乔这女人一看面相就是那种外表美艳但内心极其歹毒的恶人,听说她还虐待她的继子和亲生儿子,有没有人可以联系一下妇幼啊?”

“没有人报警抓那个杀人犯吗?这事还有没有王法管了?”

……七嘴八舌,好的坏的全都给他们说完了。

郝浔安拉起温乔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示意傅扬和厉执潇照顾两个小孩。温乔感觉他们三个绝对有事情瞒住自己。

她对于孟子义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帖子的发布,只是开幕式,他这样的丑角棋子肯定要再出来搞事情,把讨伐温乔的声势搞得再盛大一些。

现场的人,忙着吃瓜,却没发现自己手机的信号已经无法正常通讯。

台上的孟子义,按照既定的剧本进行,哭丧着脸,“父亲,母亲,儿子想随你们一起去死!没有你们,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盼头!儿子好想你们!父亲你死的好惨,是儿子不孝,没能保护好母亲!”

“杀人凶手温乔逍遥法外,没有受到严惩!我心寒,我对这个社会失望,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父亲母亲等等我,儿子这就来找你们!”

说吧,孟子义用力地把头砸在舞台的地板上,没两下就看见他的额头出血了。

鲜血四溅,一下又一下磕众人的良心上,“真诚地打动他人”。

有工作人员上来拉孟子义,可孟子义的体重吨位摆在那里,壮汉都撼动不了。

这时,徐泉恬手里的麦克风恢复了声音,只见她脸色焦急地拎着裙摆走到孟子义旁边,“这位先生,你先起来,别伤害自己。你受伤的话,你在天上的父亲母亲会心疼你的。你有什么冤情可以说,我们校友里面有不少是在律政界工作,又可以帮助你的地方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台下立刻有人呼应,“徐学姐,我是律师,我觉得这个孟先生太可怜了,假如他要提出诉讼,我愿意无偿帮他辩护。”

不少人不作声,都在看金三角的脸色。傅扬默默记下大声议论和呼应的几人。

徐泉恬立马委屈着脸道:“这位学弟谢谢你,但我们还是要了解真实的情况,不能让这位先生蒙冤。”

孟子义抬起鲜血直流的头,眼泪鼻涕混着红色的血,在他的大饼脸上分成几缕小水流。

他正想拿起话筒开始数落温乔的七宗罪,台下的温乔举起了手,“请问。”

一声清冽的女声让全场静音,视线聚焦在绝色的女人身上,只见她红润的唇瓣轻启,“请问,可以给我一只麦吗?”

“既然要演对手戏,那是不是应该给我一只麦,也让我说几句啊?”

温乔冷眼看着这场戏,手背上是郝浔安温热的掌心,向她传来坚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