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演上瘾了?
还是觉得她没脑子好骗?
唉,肯定是她平时表现的又心软又太好说话了。
看来,俞凤娇还是不了解她。
她的心软和好说话,只针对值得的人。
至于什么是值得的人,解释权全在她。
哼,亏她以前还没头没脑的心疼俞凤娇,还认认真真的想替俞凤娇规划人生。
终究是错付了!
俞凤娇脸色煞白,那句就像你那个没出息的爹一模一样,无异于是在戳她的心窝子。
她最恨最厌恶最想远离的人,就是田有根。
“我才不可能跟他一样。”
俞非晚嗤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时候,环境和教育对一个人的至关重要性不得不信。
俞凤娇怒目圆睁,嘴巴开开合合,却始终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俞非晚知道,这一刻俞凤娇心里肯定骂的挺脏。
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
听不到等于不存在,绝不因不知所谓的东西精神内耗自己。
“没事了吧?”
“没事儿我走了啊。”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要追上吗?”
俞萍眨眼,跟林海宏商议。
林海宏的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
论亲疏远近,在他这里,十个俞凤娇也比不上一个俞非晚。
哪怕是论公道良心,俞非晚都占理。
没有多做犹豫,林海宏径直朝着俞非晚走去。
“堂弟。”
恐慌害怕事情会泄露的俞凤娇,下意识伸手拦住了林海宏。
“嗯?”林海宏皱皱眉。
“我,我有题目想问问你。”俞凤娇找了个蹩脚却又正常的理由。
林海宏指指自己的嗓子“凤娇堂姐,你听。”
林海宏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浓重的疲惫,就像是被沙尘掩没过一样。
俞凤娇手脚僵硬,不知所措。
林海宏面色如常的继续朝俞非晚走去。
俞凤娇顾不得思考,也跟了上去,
远远被落在身后的俞萍:……
俞非晚察觉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只觉更失望。
转头,瞧见了落在远处孤零零的俞萍。
谁也不能让萍萍受委屈!
俞非晚索性停下脚步,耐心的等着俞萍。
俞萍似有所感,对着俞非晚扬起了大大的笑脸,小跑着过去。
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被浓浓的幸福和满足感笼罩的快乐。
伴随着她的小跑,头发也随风飘动,一眼望去,越发灵动可爱。
“嘿嘿,非晚。”
俞非晚抬手将俞萍垂在面颊的头发别在耳后“又不是不等你,跑什么跑。”
“刚吃了早饭,你也不怕一会儿吐了。”
俞萍依旧笑着,没有反驳。
俞凤娇想要似往常一般亲昵的挽住俞萍的胳膊,脸上的笑容都自然了许多。
俞萍不知想到了什么,抢先一步挽住了俞非晚。
她的小脑瓜不够灵光,猜不出娇娇拦着非晚说了什么。
但是,她能感觉出非晚的心情再一次被影响了。
十之八九,娇娇又说了不对的话。
俞凤娇也不觉尴尬。
一路上,只剩俞萍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俞非晚含笑听着。
俞非晚表示,活泼话多的萍萍,她实在是太喜欢了。
记忆里的妈妈是她深深的眷恋。
眼前鲜亮的萍萍,是她生命里最鲜亮的色彩。
别说她双标,别说她偏心,她本就是为了萍萍而来。
……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又是一个周末,春意更浓,流苏般的柳枝随风轻摆,鸟儿在树枝间欢快歌唱。
一大早,小院就忙忙碌碌,热火朝天。
俞水山今天可以办理出院回家养刀口了。
昨晚老太太已经拜托了邵老头儿和申老头儿去医院搭把手,帮忙把俞水山接回来。
“张大姐,您就安心在家里等着。”
“喜鹊报喜,准不会有事。”
老太太笑意盈盈,脸上的褶子都因为笑容深了不少“这喜鹊真应景。”
好兆头。
以后的日子,一定是红红火火欢欢喜喜的。
“萍萍,给奶奶抓一把干玉米粒出来。”
“好。”正在扫地的俞萍欢快的应道。
脆生生的声音,比鸟儿的鸣叫还要悦耳。
“奶奶,两把。”
“非晚说过,这叫好事要成双。”
老太太含笑瞥了俞萍一眼“嘴贫。”
将干玉米粒撒在地面,枝头的喜鹊仿佛不怕人一般飞下来,一颗一颗啄着。
“今儿中午,都留下来吃饭。”
“就当是庆祝水山手术成功。”
“你俩可不准拒绝,这顿饭搬进来的时候就该吃了。”
“非晚和宁妹子早早就去早市上采购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错,今儿主动请缨出去买菜的是付婆子。
这对于全家来说,也是一个盼望已久的好消息。
付婆子,终于尝试着努力走出禁锢了她自己几十年的小天地,有勇气去拥抱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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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不太放心,就让俞非晚一道跟着了。
申大娘和陆老师也不推辞,笑着应下“这次我们可就不含糊了,必须得敞开了肚子吃,热闹热闹。”
老太太握着申大娘的手腕,商量道“大妹子,有件事儿还需要你帮忙。”
申大娘大手一挥“直接说。”
“我多年吃斋念佛不杀生,傅宁跟着我也有样学样。”
“一会儿鸡鸭鱼肉买回来,还得麻烦你帮忙处理处理。”
老太太也不扭捏,实话实说。
申大娘扬扬眉“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我处理,陆瑶掌勺。”
“别看陆瑶瞧着像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书,实际上她做菜炖汤的手艺一绝。”
“再简单的菜也能做出花样。”
陆老师的脸上不见任何不虞“只要你们能吃的开心,我可是很乐意下厨的。”
许是因为都是良善热情的人,邻里邻居相处的极其热络。
老太太含笑“那今儿中午我可就负责给你们打下手了,明明是请客又偷懒,我这脸皮子是越老越厚了。”
“张大姐,您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这年头,城里的普通人家,除非逢年过节,哪舍得吃鸡鸭鱼肉,我们沾光。”
申大娘大大咧咧道。
“奶奶,我打扫干净屋子了。”
“堂弟还在外头折了两只花,正好插在玻璃瓶里。”
“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