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这样？
是哪样？
王站长都愣住了。
瞄了一眼蒋军手里的合同，他明白过来，这是不打算签合同了啊。
“陈经理，咱们合同还没签呢，你这是？”王站长不解的道。
“你先别着急..”陈川抬手往下压了压，道：“王站长，我方才观摩了一圈，发现了一些问题，也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合作方面呢，这份合同，我就先带回去，也是要跟公司报备一下，要是合作，我们直接签好字，等着拿回来，一套流程也就下来了...”
“今天麻烦了哈..”
“对了，给我个您的联系方式呗..”
王站长都懵了。
上一秒还沉浸在一千万合作的喜悦当中，下一秒合同就不签了？
这大起大落的，心脏着实有点受不了啊。
懵登的给了陈川一张名片，等陈川接过名片，转身要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道：“陈经理，你是不是担心货运的问题，这方面...”
“哎，王站长..”陈川将他打断道：“我的确有这方面顾虑，但这只是一方面，我还有别的一些考虑，不过你放心，要是合作，我肯定优选咱们....”
“不是，陈经理，你这到底啥顾虑啊，说出来，大家可以商量嘛...”王站长说道。
陈川伸出手。
王站长也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来。
握在一起的一刻，陈川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掌，道：“王站长，我有我的考虑，不过今天真是谢谢你，叨扰了..”
“希望我们一切顺利..”
王站长跟了上去，道：“陈经理，你好不不容易来一趟，要不，一起吃顿便饭？”
“王站长，不用客气..”陈川笑着婉拒道：“有机会的话，再一起吃顿饭，别送了啊..我不是给你留名片了吗..有事呼我..”
眼睁睁的看着陈川离开。
这是闹哪样啊？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哪块说错了话。
到底哪出了问题？
好在名片是留下了...
而回到办公室，左翻右翻，都没找到那张名片。
脸色猛的就是一沉，当即追了出去，可哪还能找到二人的踪影。
一千万..大单啊..
这种感觉，就像走在路上，捡了一百元大票，正高兴的想着怎么花掉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股大风，给刮跑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卷到了天空，飞的越来越远..
“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着签合同？”蒋军问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很明显吗？”陈川笑着道。
蒋军内心很是无语。
他又不瞎..
当然看到陈川把送出去的名片又拿了回来。
“你没打算合作，那这合同有什么用？”蒋军问道。
陈川笑着将合同拿了过来，道：“怎么能没用，这笔生意成不成，关键可就在这个合同上了...”
蒋军眉头一皱。
就算是签了合同，一点钱都没给，也不可能发货。
不发货就拿不到水果。
那折腾这么半天是干什么呢？
显然是不明白，陈川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陈川也不过多解释，一拍他胸膛，道：“走，下一个地...”
盛家沟！
当地人管这里叫苹果村。
很是出名，不过后来，有个更响亮的名号，胶东屋脊。
这里盛产的只有一个，苹果！
到了之后，简单打听了一下，陈川便锁定了一家姓孔的种植农户。
他家有百亩地..
按照每三十亩产量百吨来计算，百亩地也就是有三百多吨左右。
这个量，也足够了。
太多了，一口气也吃不下。
下午三点多..
这个时间，都是在果园里。
陈川便带着蒋军直接前往了果园。
孔家在这一代也很有名，很容易就找到了孔家果园所在的位置。
放眼望去..
红彤彤一片的大苹果，看着都喜庆。
不过陈川却是知道，这也就是看着喜庆，实则这片苹果园的主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愁呢。
之前在水果批发站溜达一圈，也不是白溜达的。
送苹果的农户，他压根就没看到几个。
连批发站都不收，这么一大堆苹果往哪卖。
看向远处..
有一个土房，估计这应该是孔家看园的房子了。
瞄了一眼旁边的路，相对来说的确是宽敞了一些，但着实绕了个远，又瞧了一眼苹果园，有一条小路能通过去，路还算干爽。
陈川一拍蒋军，直接先一步朝里面走过去。
别说..
行走在苹果园里，问着苹果的香气，还挺惬意。
这种滋味，可不是时常能体会到的。
走到半路，陈川摘下了个苹果，个头着实不小，一个手都快握不住了，随便擦了两下，就扔给了蒋军，随后自己又是摘下了一个。
咔嚓..
一口咬下去，脆，甜，水..
好吃！
快到那个土屋的时候。
哗啦啦..
蒋军脚步下意识的一停，目光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陈川也是看了过去..
依稀间，地上有个白花花的东西。
好像..
还会动。
“那什么东西？”蒋军低语一声，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陈川迟疑了一下。
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土屋，他意识到了什么。
可有点晚了..
“啊..啊..流氓，流氓啊！”
只听果树里面传来惊呼声。
果然..
“不是，我不是流氓，我不知道你..”
“啊..哥，你快来，哥..有流氓，流氓啊..”
蒋军解释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同时传来。
接着就听到窸窸窣窣和一连串的脚步声。
“不是，你别跑..我真不是流氓..”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穿梭果树之间，往土屋方向跑，陈川紧忙也是拔腿跑了过去。
他都有点无语了..
话说蒋军你平时看着挺精明的，这种时候，你追什么啊，越追不是越解释不清。
跑出苹果园，距离土屋前有一片空地。
蒋军还在那解释。
而他的不远处，有着一个村姑打扮的年轻女子，一手拽着裤子，一手还拎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棒子。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我哥马上就回来了..你..”
陈川走了过去。
见到陈川，女孩更加慌了。
她没想到，竟然是两个臭流氓。
“姑娘，你别紧张，你肯定是误会了..”陈川抬着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危险，接着好笑的走到蒋军近前，看着他一脸吃瘪的样子，着实没忍住，笑了笑，道：“你说你，走过去干嘛呀..”
“我哪知道，我就看到白花花，谁能想到..”
蒋军说道这，脸都有些红了。
哈哈..
没想到是屁股是吧。
看向女孩，也真是有意思，脸明明没有那么白，谁能想到屁股竟然白的跟个超大号馒头似的。
想想也是..
果农嘛，肯定是风吹日晒的，能晒脸，但是晒不到屁股啊。
“你们两个臭流氓..不要脸..”女子很是气愤的说道。
陈川转头看向她，脸的肤色稍微黑了点，但模样长的还挺俊俏，笑了笑，露出和善的表情，道：“姑娘，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们就是听到声音，没太看清是什么，我们真的不是流氓..”
不说这话还好..
听到这话，女子是又羞，又臊，又气愤..
“哥，你快来啊，哥...”女子大喊。
这个时候，一旁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皮肤晒的红铜色，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拎着一把剪树枝用的大剪子从苹果树中跑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十多岁的糙汉，应该是这里的果农。
见到人，女子都快哭了，指着陈川二人，道:“哥，他们倆个是流氓，他们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