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通往下一个地方的门,无聊得找起了里面的机关。
墙上那洋洋洒洒的文字他们都看了几遍。
对于魔修来说,他根本就不想了解魔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直想着的事情只有陵墓内所留相留下来的宝藏。
可惜房间内简陋的容不下多一张椅子,更别提能够从里面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郁闷之下,魔修把目光放在了林渊两人的身上,企图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好的启发。
不过他望了许久,林渊和洛倾寒两人似乎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魔修轻叹了一口气,直接席地而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反正那两人总会想到办法的,他就不要瞎凑热闹了。
只是等候的功夫多半是无聊的,没多久,魔修就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耷拉着。
眼帘上就像挂满了沉重的铅块,没一会儿,他的视野内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林渊和洛倾寒在找寻了一番无果后,便打算坐在原地休息一会,再去思考一下找出口的事情。
就在这时,安静的屋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林渊猛地睁开眼,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眨眼间,一个白色的影子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飞速的略了过去。
但他们是修行者,眼力自然要比寻常人好一些。
林渊一眼就认出了影子的真面目。
他心念一动,灵力从他的手上飘逸了出去,顺着方才白色影子行动的轨迹摸索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吱”,刚刚钻进床底的光又折了回来。
不过这一次,光尾的末端还系着一个小白鼠。
林渊捻起了小白鼠的尾巴,抓起来仔细的看了看。
“小老鼠?”
洛倾寒凑上前看了看,眼中藏着些疑惑。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老鼠呢?”
然而林渊眸中没有疑惑,反而是笑了起来,甚至还用手挑逗了一下指尖的小白鼠。
“这可是我们的引路鼠啊!”
洛倾寒看着林渊满脸的笑意,更是不理解了。
林渊对面前这个小生物可是熟悉的很,要知道这种东西的繁殖速度之快,像他手中这种小白鼠看上去年纪也不大,想来也是个新生儿。
老鼠作为胆小的啮齿类的动物,繁衍生存的地方肯定不会是这种开阔的室内,反而阴阴森森,还需要带有封闭环境的角落才是。
既然这个地方能有小白鼠,那便说明附近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
比如……
林渊把目光放在了小白鼠钻进去的地方。
下一秒,他把手中的小白鼠给放了。
从空中一跃而下的小白鼠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两只脚走路的家伙,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随后撒腿就朝着床底跑了过去。
果然!
看着小白鼠的举动,林渊眼中闪出一道精光。
“师尊,出口就在那床的
“你怎么知道?”
“老鼠通常喜欢将洞穴放在遮挡物底下的角落里面,方才小白鼠被我抓到后,下意识的反应也是往床底下跑了过去,这说明,
洛倾寒眨了眨眼睛。
“那我们便把床移开吧。”
林渊点了点头。
两人一个负责将床给移开了,而另一个人则是戒备着四周可能冒出的冷箭。
再怎么说这都是魔帝的床啊,万一他老人家不喜欢有人碰自己的东西,想必会在当中设下陷阱,把对其图谋不轨的家伙全都乱箭射死。
好在,林渊把床给移开了,而他们所设想的冷箭并没有如约而至。
挪开了遮挡物,两人果真发现了在墙壁的角落边有一个小小的洞。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个洞倒不像是小白鼠自己挖掘出来的痕迹。
洞口周围那平整的界面,更像是……人为切割出来的。
林渊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好笑。
“怎么会有人给老鼠做窝呢?”
就算是有,这个人也不可能会是魔帝吧。
毕竟那可是魔帝啊!
人如其名,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战神——魔帝啊!
可当他们在老鼠洞旁边找到了一个凹槽,林渊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了。
洛倾寒上前探了探。
“这个痕迹……很像是灵石啊……”
她先是拿出了极品的灵石往里面塞了进去。
等了一会,灵石非但没有反应,还被凹槽给拱了出来。
见状,她又换了上品的灵石,结果依旧和上一次一样。
上品不行,那就中品、下品!
试了几次,洛倾寒搜遍了全身上下,在储物戒一个许久没有光临过的角落上,找到了一颗劣等的灵石。
洛倾寒抱着一丝丝试探的期许,将这颗劣等的灵石给放了进去。
凹槽感受到了灵石的存在,将灵石紧紧的贴合了起来。
“咔擦”一声。
凹槽带着劣等的灵石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周围光芒四起。
轰隆隆——
整个房间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林渊与洛倾寒两人连忙驱动了灵力护体,紧张的间隙,他瞧见了一旁睡着的魔修,虽说心中多有不情愿,但还是大手一挥,往他身上套上了一个灵力盾。
一阵宛如天动地摇的晃动后,屋内并没有一砖一瓦掉落了下来,只是方才进来的大门在这个间隙换了个模样,连同着那昏暗的道路一起换掉了。
林渊撤去了防护罩,看着门外的变化,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这到底是什么做到的?
刚刚不过是过了几息的时间,怎么四周的天地就像是变了个模样?
随着新通道的明光照起,林渊发现空无一物的走廊上铺满了壁画。
云彩驮着万物,而在云际之巅,有一个人站在了天地之上,睥睨着脚下苍生万物,林渊只是窥得其中的一眼,那壁画中的目光就像是穿越了时间,落在了林渊的身上。
砰砰!
林渊的心跳急促的加快,仅仅只是墙上的一眼,他就觉得自己被压得有些难喘得过气,站着有些颤栗的双腿竟然是有些忍不住要对画中的那人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