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看着崔月西在外面忙碌,一双眼睛恨不得就长在崔月西的身上。
一双眸底蕴含无尽的温柔,李默群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适应了一个人的冷漠,突然温和只感觉更让人背脊发凉。
李默群和云信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模样,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信轻咳一声,下一面就接受到李璟的凌厉视线。
“四皇子,不知有何需要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云信始终温和模样,相较于李默群简直安静太多,很多时候低调到没有存在感。
李默群和云信在接收到李璟满是警告的眼神后,便不在询问。
李璟继续转头看着崔月西,李默群狠狠翻了个白眼儿,不敢相信,威名赫赫的四皇子竟然也有被美色迷失心智的时候。
他们实在是不能理解李璟的变化,虽然崔月西真的很优秀,比闺阁女子懂得事情还多,但能让李璟如此,他们真的不能理解了。
崔月西差距有人看着她,转头就看到李璟正看着她这边,挥舞着手中的到指了他一下,示意他办正事要紧。
李璟勾唇浅笑,随即收敛心神转头看向云信和李默群。
两人已经惊呆了,李璟不仅便温柔了,竟然还会笑了。
李默群和云信的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确定他们没有看错。
李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挑眉看向两人。
“这两日,柳家商铺会往江北运送一批粮食,李家若是有心便跟着护送吧,确保粮食安全运到江北。
但京都关系网密集,李家的将士不能要提前出发,到其他城镇帮助,你们可愿做成则无功,败则有过的事?”
李默群虽然平日里比较鲁莽,但作为世家子弟,他自然也清楚着其中的弯弯绕。
他们李家若是明着帮助,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为了江北百姓而担心,反而会认为他们已经选择站队,站在了李璟这边。
“四皇子考虑的是,李家愿意。”李默群抱拳答应,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想要帮助崔月西,更因为李默群的母亲娘家就在江北,故乡有难,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云家也愿着急粮铺,支援江北。”云信也表态。
李默群和云信过来,必然是收到了李将军和云国公的指使。
“好,那今晚李家便行动,待江北蝗灾平定,本王定设宴感谢二位。”
李璟满眼欣赏看着两人,本以为他们同京都的世家子弟一般,出了吃喝玩乐便一无是处,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
“这顿饭四皇子算是请定了,到时候拿出来你珍藏的好酒。”
李默群打趣着,整个京都都知道李璟有藏酒的爱好,并非多能喝酒,就是单纯的喜欢收藏。
“没问题。”
几人说话间,崔月西便做好了饭,丫鬟们将饭菜鱼贯端进房内。
李默群率先闻到味道,不由得眼睛一亮。
“真没想到崔大姑娘的手艺如此好。”
崔月西勾唇浅笑,“你若是爱吃,日后有机会就过来,我给你们做。”
崔月西招呼着几人,自古男女不同席,崔月西让三人在房内吃,更是安排幻月、蕉蕉、红杏三人照顾着。
李璟见她不入席,不由得蹙起眉头。
“月西,你坐下一起吃。”李璟舍不得让她吃冷掉的菜,或者是她自己去一边单独吃。
崔月西微笑拒绝,若是平日里,她便同李璟一起吃了,但这一次毕竟有李默群和云信在,李默群的嘴更是没把门的,若是她不小心创扬出去,京都的人指不定要如何议论她呢。
云信看出崔月西的迟疑,微笑开口。
“崔大姑娘,我们也算是朋友,那些死角条在我们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若是不嫌弃,便同我们一起吃吧。”
云信邀请,李默群直接站起身走上前去,伸手要将崔月西拉到桌边。
又一道凌厉的视线看来,他伸出的手猛然僵在那里,讪讪一笑。
“你忙活半天,若是在让你单独吃,我们怎么落忍,你便别同我们客气了。”
崔月西拗不过他们的劝说,便点点头走到桌边。
四人坐下后,李默群便不客气了,那筷子就快轮起来了。
云信也很诧异,崔月西的手艺会这么好,崔月西当真是快璞玉,看着平平无奇,但却总是给人惊喜。
李璟时不时给崔月西夹菜,崔月西看着眼前的堆得好似小山一样的菜,不由得苦笑。
饭后,李默群和云信便识趣的离开了。
崔月西扶着李璟过去休息,幻月等人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碗筷。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李璟轻轻地拉住崔月西的手。
“此行凶险,你还是留在京都吧。”
围猎都有人行刺,更不要说是离开京都去别的地方了。
天子脚下尚且阴谋不断,他怎么能放心她去别处。
更何况,他现在腿上未愈,李璟不允许崔月西有任何危险。
“无妨,你在外面难免需要人照顾,我跟着过去一方面能照顾你,也能看看那边的情况。
我也很担心大舅父,只有看到他平安我才放心。”
李璟拗不过她,只能点头答应。
“那你要保证,到了江北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视线范围。”
崔月西见他答应,恨不得发誓保证。
“对了,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崔月西想到给想要柳承光传递消息,柳承光所在的军营距离京都又很远,只有劳烦李璟安排人了。
“恩。”李璟直接答应,崔月西高兴地转身进了内屋,拿出一个包袱交给李璟。
“你能不能让人将这个包袱送到我大表哥柳承光的手中。”
崔月西将包袱放在李璟身边,松散的报复露出里面的布料,月白色的布料格外眼熟。
“这是什么?”李璟随口一问。
“我给大表哥做的衣裳。”崔月西直接回答,下一秒就见李璟脸色不对劲儿。
李璟本以为那是崔月西给他做的衣裳,没想到竟然是给柳承光的,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