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我心疼哥哥

原来不知不觉中巨熊被烧毁的毛已经全部长了出来,厚实浓密的替代了身上斑驳的旧皮毛,呈现出一种棕色宝石般的光泽,却不是软趴趴的,更有坚硬如金石之感。

所以,相同属性的动物可以辅助它们进化?

程清心下有了打算,她们已经和艾维斯特是对立的敌人,不管动物们进化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这一刻,她都要帮它们将坐骑拿下,削弱艾维斯特的实力。至于暗处是不是躲藏着蠢蠢欲动的野兽,她暂时计较不了太多。

即便如此,程清仍然假惺惺的做了个预告,“劝你们离那猩猩和鳄鱼远一些。”

梦醇却会错了意,双眸闪闪亮亮的下意识问道,“猩猩和鳄鱼肉好吃么?”

程清无语的看了眼她。

反观听闻梦醇此言的艾维斯特3人目光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他们没有被程清的煎炒烹炸洗礼过,现今吃得最多的便是分辨不出原材料的速食食品。自然不懂现炒现炖的肉能有多香。他们只当这几人在荒野饿疯了,连如此丑陋的生物都下得去嘴。

艾维斯特没忍住开了嘲讽:“你要是听话些,往后也沦落不到过那些茹毛饮血的苦日子!”

赵安娜反讥道:“合着你们从来没有吃过野兽的肉?”

时至今日,只要亲手解决过野兽的玩家就会激活采集功能,经过采集,野兽的肉块已经被游戏系统处理好,直接上火烤熟就能食用。

3人一脸不屑,那跟班的男人冷哼,“谁稀罕吃那些又苦又腥的东西!”

梦醇怜悯的望着他们,这是烤的火候不够、外表又烤过了的结果。

当下,连赵安娜都闭嘴不言,才不告诉他们怎么处理生肉呢!就让他们继续自以为是去吧!

程清再次无语,话题简直一歪再歪,幸好松鼠它们还没有忘了正事,看那连连低声咆哮的焦躁劲头,想必已经蓄势待发。

而2头坐骑虽然被驯服了,但一再遭遇挑衅,终于恢复了原有的血性,爪子躁动的刨着地面,屡次想要冲上去和这些分外不顺眼的宿敌决一死战,却被脖颈上犹如紧箍咒般的麻绳束缚着,令它们沸腾的杀意始终不能释放出来。

忽地,一滴水珠落了下来,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坑,如同一个信号,松鼠发出尖利的啸声,几步窜到黑猩猩的面前,一掌挥下。

很快硕大的雨珠倾盆而落,砸的人生疼。

坐在黑猩猩脖颈上的女人一个跃身,没有去管自己的坐骑面对的争斗,反而冲向艾维斯特,将他搀扶起来掩到身后。

她单手从腰间抽出一根和枯树枝差不多的棍子,脸皮紧绷的挥动了一下。这根棍子的顶端冒出一缕绿色的光芒将艾维斯特血糊糊的小腿包围住,不稍片刻,上面的伤口好了一大半。

女人的脸色更白了,她身形一晃,却依然硬抗着避免艾维斯特摔倒,眼底是莫大的愧疚,“是我无能,支撑不到将你的伤全部治好。”

艾维斯特冷傲的垂眸不语,显然是默认女人的失责。

女人挺直的背立刻弯出了弧度,仿若难以承受般面上一丝血色不剩。

程清看的一阵牙酸,怎么荒野求生还求出了复辟王朝的错觉来了,大人,时代不同了!

程清承认艾维斯特是稀有难得的美人,雨水湿透了他的金发给他带来的不是狼狈,而是一种凌乱孱弱到令人窒息的美感。

可是她印象中星际时代的人颜控没那么厉害呀!这人简直把艾维斯特当做了天神,一句话就能要生要死!

她真应该让莫轻他弟弟来看看,到底是谁更中二!

“我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痛,我心疼哥哥了!”

正准备伺机偷袭这一男一女的程清,猛地看了过去,这句话居然是出自赵安娜之口。

赵安娜捂住胸口,有些茫然无措的望向大惊失色的梦醇,再次笃定的说了一遍,“我心疼哥哥!”

“糙奥之!”梦醇当机立断,揪住赵安娜的紫色长发来了一记头槌,痛心疾首的喊着,“你清醒清醒呀呀呀!”

看得出来,她比赵安娜还要疯!

程清瞬间出了手,一铁锹削向了紧紧依靠着彼此的男女。

艾维斯特原本不出所料的淡定表情骤变,在那迷你铁锹陡然放大、直奔他腰腹的关头,本能的将精神疲惫度掉落最低点的女人推了出去。

程清是想重伤两人,却暂时没有杀人的意思,不过是个听令的小喽啰,只要艾维斯特不成气候,他们也就无足挂齿。

留着3人,还能在关键时刻分散藏于暗处那头野兽的精力。

结果,那女人连站稳的力气都不剩,直扑向铁锹,配上程清的力量和铁锹的锋利立即惨遭横腰斩断。

程清万没想到艾维斯特对自己人能如此阴损,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恶心感,小脸泛青,神色怔忪。

然而艾维斯特见到程清这般表现,立刻误会她手上从没出过人命,趁她心灵脆弱之际,攻其不备的挑起女人掉落的木棍直戳程清的眼球。

一条不听话的狗,就要先受够苦头。

他恶意满满的想。

谁知,木棍近在咫尺的刹那,一只小手腾地握住了中段,令他不得寸进。

程清眨了眨眼,感受着睫毛碰触到了什么,另一只手也抓了过去,看艾维斯特的目光似是在看一具死尸。

艾维斯特见识过程清的力气,这一刻却发现自己的见识还是过于浅薄。

这个并不高大的女孩,竟然借由一根木棍将他整个人挑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他狠狠甩向和老虎恶斗的鳄鱼身上,正好砸到他手下的怀里。

一个大男人从天而降的重量并非儿戏,被砸中的一人一兽,当下腿软的趴在了地上。

老虎和松鼠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老虎一掌将滚在一团的两个男人挥到一旁,带起的力道直接掀翻了浑身乏力的鳄鱼,令它露出柔软脆弱的肚皮。

松鼠见机,利用漫天雨水制造出利剑,将原本无坚不摧的鳄鱼扎了个透心凉,随之整只鼠扑过去,借由指尖的冰刺,刨出鳄鱼的心脏生塞入嘴中。

松鼠鼓着腮,蹦蹦跳跳的跑向程清,开心的不停在她身旁蹭来蹭去。

那股子血腥味和杀戮之气随着雨水的冲刷,顷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