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魔鬼松鼠。
足有1米高,双眸碧蓝透着一股冰寒,四只爪子攀在与之相比额外‘羸弱’的树干上时,凝结出小小的冰霜。
它显然能够控制自己的能力,冰霜并没有蔓延伤害到大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仇视的瞪着梦醇。
魔鬼松鼠又名魔王松鼠,生性好动,它是杂食性动物,以种子为食也吃昆虫。
可看这只的体型,小小的脑袋健美的身躯,估计昆虫是满足不了它的日常所需了。
梦醇呼出一口气,“怨不得这片区域没什么野兽,原来都让它一个承包了。”
是呀,以松鼠的块头和胃口,再多一只动物,总会有一天能饿死一个。
“小心它的爪子。”程清嘱咐后,半退一步,两个人不适合一块上场,万一林子里还有第二只松鼠呢!
梦醇郑重的点头,双手握刀挥去,直指松鼠。
在程清的印象里,城市中能看到松鼠的地方大多在公园,它们小小的一只抱着坚果,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一直投喂。她从没见过会有呲牙发出威胁的大块头松鼠,它两颗犬齿尖尖,一只健硕的前肢伸出朝梦醇扑去。
这个大家伙平时应该惯于偷袭,只是在两个敌人作势要跑时,才忘记了谨慎冒出了头。所以哪怕动作很凶猛,实则在靠近梦醇时放了一击后,又迅速的窜到她后面的一棵大树上。
梦醇嘿了一声,“还挺能跑。”
“跑不怕,把这里的树夷为平地,它就哪里都跑不了了!”
程清说出了一句堪比反派BOSS的恶毒话语,她不愿意跟松鼠无止境的纠缠下去,对方显然也没打算速战速决,所以不能怪她心思毒辣。
当然,也仅仅是心思,并没有付出行动。
她只是炸一炸这只大家伙,真要砍树,那可有的砍了。
松鼠出奇的愤怒,唧!尖锐的长鸣立时震得树叶乱颤,更有果实从树冠纷纷掉落,一时凑巧,一颗毛刺密实的栗子,啪嗒,砸在了松鼠毛茸茸的大脑袋上,又在它发出痛苦的短促唧声后,最后一个滚落到了地上。
轻巧躲果子的两人:……
被果子出卖的松鼠:……
双方面面相觑。
还躲什么躲!
大块头松鼠再次挥动爪子,企图用老招数发起攻击,再换个藏身之地。
程清却不能让形势一直僵持下去,时间不等人,光砍几棵坚果树可不能满足他们4人的要求。
然而谁都没想到,这松鼠块头大,头脑却不差。它居然玩了一出声东击西,看似扑向梦醇,实则在半空中一扭身,直奔程清的面门。
它已经察觉出两脚兽之间是谁做主。
程清速度有限,可她警惕意识高、反应快,来不及回击,便选择侧腰一弯躲了过去。这松鼠很滑头,每次攻击落空都不会冒进,又想着窜到程清身侧的大树上。
可惜程清不会给它机会,尽管腰身尚未直起,却机敏的反手一挥鞭子,几乎用的是一种攻击本能,直觉的缠上了松鼠的大尾巴。
为了避免它释放‘魔法’技能,程清毫不犹豫的开启了红色按钮。
松鼠想跑却被一股大力缠上,鼻息间更是一股火烧火燎的味道,扭头一看,目眦欲裂,它的毛……
最后这只松鼠老实了,或者说尾巴毛烧光后,它呈现出一种心灰意冷的状态,也不挣扎,由着麻绳将它捆牢肚皮朝天的被梦醇拖着走。
程清不理解这种秃了就要死要活的状态,倒是梦醇不时回头看一眼选择投降躺平的大块头,内心充斥着胜之不武的心虚,和一丝丝怀疑。
程清真的不是因为这大块头毛发旺盛而迁怒,所以才针对它最蓬松的尾巴下手的?
当然这话不能问,问了梦醇害怕自己头顶的几根毛也会被削秃。
两人分工,程清砍树,梦醇看管松鼠,可能是看程清每砍一棵树就会削下一根小树杈又种回去的举动,让一脸生无可恋什么都不cue的松鼠终于慢慢的将视线移向了她。
那双冷蓝的眸子眨巴眨巴,流露出一抹沉思。
一路走一路砍一路种,等到每人保底2棵栗子树、2棵开心果树和2棵胡桃树,程清就停了手。
这时正好经过在一条小溪,过了小溪对面杂草丛生,地势相对高了起来,树木有乔木之风,却更加的粗狂。
程清觉得顺着溪边走,有可能找到水源丰富的池潭或瀑布,万一神级宝箱居山面水而藏呢!
“醇姐,你在前,咱们沿水……”
梦醇尚未回答,松鼠先诈尸了,它猛地跳起来,也不顾麻绳把它捆得结结实实,一个劲的往小溪对岸冲,那副样子似乎是想避开什么躲的远远的。
梦醇心生疑虑,看向程清,轻声问,“会不会沿水有更危险的生物?”
程清可不会小看任何一种动物的狡猾程度,“也许它是故意把咱们往对面引。”她的声音没有放低,以野生动物的敏锐度一定能听到。
大块头整只明显僵了一下,肉眼可见它打起了蔫,又一屁股坐回了原地,肚皮望天的躺了下去。
摆烂的姿势非常标准。
梦醇都不忍心看了,望向程清等着她做决定。
程清想了想,冲对岸扬了扬头,“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活捉松鼠她是另有目的,她不介意这个目的多掌握在手里几个。
“我打头。”梦醇立即拖着松鼠跨过小溪。
而程清跟在后面,仔细回忆关于乔木群的资料,乔木多是阔叶树,印象中有一种珍稀动物以此为食来着?
到底是什么动物?!
啊啊啊,想不起来了。
有时候问题明明不重要,可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时,能熬死个人。
游戏世界中,一些自然规律和地球极为相同,但还有一些令人觉得出其不意。
比如说,她们在这里碰到了一只怪家伙。
这玩意足有一人高,是主动露的面。它倒挂在树上,毛发垂搭着,遮了小半张脸,并发出叽叽咕咕的古怪声音,一双褐眼没有透出任何的敌意,但就是挡在了梦醇的前方不离开。
梦醇一时不解,摸了摸脑袋,“它什么意思?也不是想打架,也不是想救同伴,光咧个嘴巴什么毛病!别说,这模样挺像科蒂雅人的,一头金发天天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