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陈斯年已经攒了六万多的灵气点数。
这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萧婵。
这位修为高深的剑仙弟子,让陈斯年获取的灵气点数,增长速度得到提升。
这段时间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每到夜晚就会修炼,所以灵气确实增长不少。
但陈斯年并没有选择再兑换什么道具。
如今他的修为已经抵达武者的五品入脉,算是大虞武者中上层水平。
系统中有很多道具,对他来说已经不会有关键的作用,只能是锦上添花。
所以,他决定将点数继续攒下钱,等到十万以后兑换一些魔道的心法或者丹药什么的。
魏淼的天生魔体,总感觉隐藏不了多久了。
如果能撑到每年最好,最近两个月,陈斯年只能是越来越忙,完全没时间去魔道那边去给她找修炼方法。
离开御马城后,陈斯年并没有回幽辽,而是前往黑水省的中心城市,政治经济中心——滨城。
御马城虽然繁华,占地广阔,但那是因为它是军事重镇,是抵御马斯的最前线。
实际上黑水省的中心城市,就当是省会城市,其实是滨城。
虽然大虞皇朝,并没有设立省会。
滨城相对于御马城,风土人情都要相对柔和一些。
百姓们相处起来,也不会有那么多摩擦。
街市上,兵家也并非随处可见。
陈斯年来滨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查看一下当地的清除勾栏行动,开展的如何。
通过走访调查,他发现这项工作,当地的衙门和官家做得还是不错。
杀一儆百,不,是杀百儆万的效果,很奏效。
御马城被杀的涉事人员,有上百号人,皆被砍头。
现在整个黑水省,都是谈勾栏色变,谈陈斯年色变。
没需求就没市场。
只是无数男人每提到陈斯年这个名字,私底下就一阵痛骂。
但陈斯年也并非没有支持者。
就比如说一些女子妇人。
她们瞧着自家男人每日入夜不会再离家,去那风月场找姑娘。
哪怕是男人们聚在一起打牌,她们都觉得开心。
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天天往那地方跑?
还有一点就是,那种地方比较脏。
男人每次回来,都会带一身的病,甚至传染给妻子。
女人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好了,谁再去勾栏,谁再开设勾栏,那就是掉脑袋。
无数女人举双手赞成。
陈斯年倒是成了“妇女之友”。
他带着萧婵,行至一家酒楼,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就在角落的座位坐下。
此刻,酒楼一层的正中间,正有一说书人眉飞色舞,嗓音洪亮,说着某人的光辉事迹。
啪!
惊堂木朝桌上一拍,说书人气势陡然暴涨:
“说那魏家姑爷陈斯年,左手持方天画戟,右手持偃月刀,朝着韦刀就是一顿乱砍,挑、劈、挂、打、斩,那是样样精通,样样出神入化,让韦刀只是连连退后,招架不住。”
“可韦刀也不是寻常人啊。”
“想当年,镇北王魏山河千骑破蛮子,韦刀身先士卒,带着神机营先是射杀数百人,又短兵相接砍杀上千人。”
“满打满算,竟有一万人,因此人送外号万人敌!”
“今日俩人儿碰见,那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
“韦刀是一手拿着鸟铳,一手拿着三眼火铳,啪啪啪就开射。”
“弹丸如雨,响彻天穹。”
“一时间是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好!”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众客人听得正有味儿,不曾想到最紧张刺激的部分就结束了,都不免露出不满的神色,嚷嚷着继续往下讲,他们肯定会给酒钱。
但说书人深谙饥饿营销和欲擒故纵的手法,收拾着行囊,不理会众人的哀求,大步流星地离开酒楼。
角落里,萧婵一脸促狭地看着陈斯年:
“哟,当时你真这么威风啊?”
“我知道你会用刀,但没想到一手一把!”
陈斯年满脸黑线:
“怎么可能。”
“当时的情况很简单。”
“我只是调动真气,施展身法,便轻松占据上风。”
“再快速一击,韦刀就死了。”
萧婵听着,没有丝毫怀疑真实性,但还是秀美颦蹙地思索一番道:
“我也一直想问。”
“自打上次你重伤恢复,真气就发生了一些改变。”
“你自己应该有感觉对吧?”
“一般情况下,真气是不会改变属性。”
“真气的属性,源自于灵根。”
“你是火灵根,自然是火真气。”
“可现在,你的真气却变得像鲜血一样……”
“这是为何?”
“你有想过吗?”
陈斯年思忖起来。
他在思考,怎么回答萧婵这个问题。
没一会儿,几道小菜上来。
陈斯年主动给萧婵倒满酒,有条不紊地说道:
“我的身体情况,我当然最了解。”
“那种血真气,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那原本就是我的灵根。”
“只是因为受伤而改变了属性。”
“至于属性是什么?是血吗?”
“这一点倒是无从考证。”
“毕竟我们也没听说过,历史上哪个修炼者的真气是自己的血。”
“倒是感觉有些像邪修。”
对于这个说法,萧婵也无法给出判断,思来想去最后也是能是担心道:
“既然如此,你没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陈斯年摇头。
萧婵点头:
“那就好。”
“不管真气变成其他什么,只要你没事,真气是什么也无所谓。”
两个人在酒楼里解决了中午饭。
陈斯年说自己要解手,走出酒楼的门,来到街角。
一个人影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陈斯年假装解手,实际上却从纳戒中掏出烟袋锅,点燃后吸了两口后问道:
“滨城眼下情况如何?”
说书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勾栏已全部清除。”
“韦刀残党全部清除。”
“蛮子全部清除。”
“只是不少男人怨声载道。”
陈斯年微微颔首:
“做得不错。”
“继续监视一切动向,若有人还想开设勾栏,格杀勿论。”
“至于其他人的看法,无需在意。”
“他们只会把账算在我陈斯年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