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挖祖坟

“誓死追随韦刀!”

听着逃兵咬牙启齿地说着,还有那固执的样子,陈斯年倒是不免小小的惊讶:

“韦刀做了什么,让你们这般死心塌地?”

兵家呵呵地笑着:

“你不懂。”

“韦将军对我们,那就跟他自家人一样。”

“且不说军中伙食如何,每月的月钱可不少,而且休沐时还允许我们去勾栏。”

“他为了我们,特意在黑水新建十几家勾栏。”

“里面的姑娘,水灵着呢。”

陈斯年一听,双眼顿时充血,目光凛然。

萧婵察觉到不妙,抬手就要出声阻拦。

然而,她话没到嘴边,陈斯年的大手已经扭下了对方的脑袋。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他拎在手上。

此刻他好似地狱走出来的夜叉,穷凶极恶,煞气冲天。

“你!你你你,你是谁?”

“竟然敢对我们出手!”

见状,有人奓着胆子问起来,只是中气不足。

陈斯年周身的那些煞气,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某位权势滔天的将军。

甚至有人推测他就是镇北王的第四位义子,一直潜伏在东瀛皇室中的王羽。

“建勾栏?”

“为了你们这些兵痞子、兵油子,修建勾栏?”

陈斯年嗓音冷得刺骨,缓步上前,随便一抬手,就又将一个逃兵抓在手中,双眼死死地瞪着,质问道:

“勾栏里的女子,都从哪里来?”

“说!”

“不说,老子把你脑袋也拧下来。”

不料,这个逃兵竟然有几根硬骨头,硬着头皮,哆哆嗦嗦道:

“我……我不知道……”

“知道我也不会说。”

“韦刀对我们跟自家兄弟似的,哪怕他现在死了,我们也……”

咔嚓。

陈斯年没有食言,也没有再废话,大手轻轻一扭。

那兵家的头颅就被他从脖子硬生生地揪下来。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只是那脖子上横截面伤口,此刻隐约可见白色的脊椎骨,还有喷涌入住的鲜血。

剩下几个兵家吓得连呼吸都不敢,皆是浑身战栗不止。

陈斯年再度抓住一人,声音仿佛可随意断人生死的判官:

“现在,轮到你来说。”

“我耐心有限。”

“你知道下场。”

这个兵家年纪不大,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被陈斯年的样子吓得痛哭流涕:

“我说,我说。”

“将军您别杀我。”

“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

“勾栏里的姑娘,她们都是自愿的……”

陈斯年眉头大皱。

就连萧婵听到这话,也一脸冰霜。

没有哪个姑娘,自愿进入勾栏。

哪怕她家里再穷再哭,也不会主动进入勾栏。

那里对于女子来说,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且不说黑水城的达官显贵,单单是这些皮糙肉厚,又不知怜爱的兵痞子们,进入勾栏,手法粗糙,随意践踏。

哪个姑娘受得了。

年轻兵家的话,让陈斯年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大手就要再度发力。

可这时,不远处的一个老兵油子冷哼道:

“敢不敢报上姓名?”

“我们就是死,也得死得明白。”

“凭什么你就能随意出手杀人,这黑水还有没有王法?”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黑水的兵家,你凭什么……”

陈斯年不怒反笑:

“逃兵也算兵家?”

“兵家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整个北三省都归镇北王。”

“你们不认镇北王,反而认韦刀?”

“这和韦刀的私兵有什么区别?”

那老兵油子一脸的愕然,好似明白了什么,冷笑不止:

“我要是没猜错,你小子应该就是……那个名声狼藉的姑爷,是吧?”

“陈斯年!”

“呵呵,当初你在将军台侮辱我们韦刀将军,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今日我就是拼上了老命,也要把你……”

砰!

可惜,老兵油子最后的话还没说完,陈斯年已经轰出一拳。

两个人相距一张距离,陈斯年的拳头根本触碰不到他。

可是,单单是拳风,就将他轰成肉块。

萧婵注视着一切,没有多说什么。

她虽然不懂行军打仗,不懂军事政治。

但她知道一点,成为了逃兵或者参与反叛的兵家,都不能再用。

为了避免以后再生事端,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一条路。

眼下,官道上只剩下两个兵家。

其中一个的脖子,还被陈斯年牢牢死锁死。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把话全都说清楚。”

连着死了好几个人,小年轻已经吓破胆,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哀嚎抽噎一边道:

“是抢来的!”

“勾栏里的女子,是我们从乡野抢来的。”

此话一出,陈斯年和萧婵二人,眼底都闪过一丝震怒。

“哪里有姑娘会来勾栏啊……”

“大城镇中,人多眼杂,我们就会去乡下,那些比较偏远的上村,没什么外人进村子,我们到那,看准谁家有姑娘,或者田里有姑娘,骑马就冲过来,掳走上马,那些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陈斯年强忍着怒意,低沉道:

“百姓难倒看不出你们的兵家?”

那人老老实实道:

“我们当然都是蒙面……”

“换上山匪的行头,马匹也是寻常马匹,不曾有战马……”

“所以姑娘的家里人去报官,也无迹可寻。”

陈斯年点了点头。

那年轻兵家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就要松口气。

然而下一刻,他就猛地感觉自己的双腿,还有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

不知为何,视野内的景物都看是上下翻转。

砰。

一声闷响。

他感觉脑袋一同,视野模糊,最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站在原地的身体,只是脖子血流如注。

他的脑袋,同样被陈斯年摘掉。

最后一个兵家见状,咬牙拔腿就要跑。

可刚迈开步子,他就看到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如箭矢般的坚冰贯穿。

萧婵也无法容忍,出手。

陈斯年翻身上马,深深叹息一声。

两个人美好的“蜜月旅行”,因为兵家的出现,气氛变得格外沉重。

走了一段路,萧婵主动出声:

“接下来,我们去哪?”

“要不把韦刀的祖坟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