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能动？”
红袍老人震惊之余，就要施展之前的移动法术。
那个法术能让他实现“移形换位”，与陈斯年拉开距离。
近身颤抖，并不是他的强项，或者说，他一点都不会。
“你败了。”
“我很佩服你这种以命换命的血性，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有些愚蠢……”
话还没说完，红袍老人表情却凝固在脸上。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施展“移形换位”的法术。
再尝试调动体内的能量，准备近距离发动一次威力削弱的光明之神加护，红袍老人估算，双方一个身位的距离，就是光芒威力减弱，但对身体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陈斯年来说，也绝对是致命的……
然而，让红袍老人更加惊恐的事情出现。
那就是他连光芒也无法施展！
光明之神的加护，在这一刻失效了。
“怎么会？”
“陈斯年你做了什么？”
噗——
就在他惊诧喊叫时，陈斯年手中的短刀已经送入其胸口。
鲜血将红袍的颜色染得更深一层。
红袍老人看着胸口衣衫下散开的血晕，双眼死死地瞪着陈斯年那张没了表皮的脸。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陈斯年忍着剧痛，勉强咧嘴一笑：
“你猜猜看？”
很快，红袍老人的身体开始发冷，身形晃动，一只手抬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握住那一截没有刀柄的断刃。
陈斯年见状，却是没有一点松懈，费尽力气将断刃抽出来，不在乎刀刃割开自己手掌的血肉，再度将刀刃送入老人的胸膛。
两刀刺下，老人已经跪倒在地。
“永别了。”
陈斯年把刚才那话原封不动地送给对方，左手微微调转方向，断刃在老人的脖子上轻轻划过。
狭长的伤口出现在老人的喉结上。
砰。
红袍的尸体，倒在焦黑的土地上。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老人看到身侧那静静躺在地上，已经裂开的铁疙瘩。
是……是它！
就是这个法器！
它让自己的神明加护失效了……
呵呵。
还真是有趣。
真是好胜心极强，又不要命的年轻人啊。
他日后会让马斯永无安宁吧……
啊，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啊，好困啊。
啊，今天的厮杀，很爽快……
红袍老人没有死不瞑目，反而很安详地闭上眼睛。
鲜血透过袍子，在地面上氤氲开，将焦黑的土地染红。
陈斯年也陷入脱力状态，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是他身上皮肤完全被刚才的光柱烧伤，皮肉与衣服粘在一起，只要微微触碰就会传来钻心的疼。
但他没有去咒骂，没有怨恨。
这个老家伙，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如果……如果没有那个宝贝，陈斯年今天可能真会死在这。
差不多一个月前，他在系统里买了一些战术道具，包括闪光弹和烟雾弹。
还有一挺机枪，让他能及时地解救云中城。
但那时，他还买了一个东西，一直不曾派上用场。
没想到今天的豪赌，让他赌对了。
那就是EMP手雷。
这个手雷，对人体没有一点伤害，顶多是释放一点电流，连晕眩都不会造成。
它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战争当中，只是辅助，作用也只是破坏各种电子设备，例如电脑计算机，通讯设备，阻拦雷达信号等等。
万般无奈之下，陈斯年抱着豪赌的心态，从纳戒中拿出EMP，朝对方丢了过去。
已经处于碾压对手状态的红衣老人，自然不会在意一个铁疙瘩，也想不到陈斯年会丢出这东西。
然而，令陈斯年和对方都没想到的是，EMP手雷在这个世界，具有封闭对方修为和法术的作用！
所以红衣老人才无法施展光明之神的加护。
陈斯年赌对了。
微风吹拂。
此刻，即使再疲惫，再无力，陈斯年也不敢躺下。
烧伤的身体不敢基础任何东西。
一旁的卜特兀耳，此刻已经傻眼。
浓烈的恐惧几乎将他吞噬。
看着没了人样，勉强维持人形的陈斯年，卜特兀耳只觉得他像是从下界马上来的鬼怪，像是邪恶的魔神。
“你……你你你……”
卜特兀耳连话都说不利索，肩膀上还擦着带刀柄的断刃，怪不得伤口，他起身就要往一边跑去。
可身体上的各类伤，让他根本用不上力气，刚站在来就又摔倒，加上内心的恐惧，他只能趴在地上，咬牙往远处爬。
“你特么能不能老实点……煞笔东西……”
陈斯年咒骂着，只能忍着剧痛和浑身要撒架子的疲倦，费力起身，拎着断刃，踉踉跄跄地走过去。
“你……你特么别过来！”
“别过来啊！”
卖力朝前爬的卜特兀耳，回头看一眼陈斯年竟然走过来，吓得双手双腿更加卖力地刨动。
泥土被他刨得外翻。
可惜，他没爬多远，陈斯年就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脚底没了皮肤保护的血肉，瞬间粘连在对方的衣服上。
陈斯年疼得两眼翻白，但已经不在意那么多了，举起刀刃就在卜特兀耳的脚踝处割下去。
“现在，轮到我来折磨你了。”
“你在杀害我大虞儿郎时，有没有会想过此刻？”
“你在践踏我大虞女子时，可曾想过今日的下场？”
滋——
哪怕断裂，哪怕刀刃卷边，过河卒破开皮肉还是轻而易举。
陈斯年手中微微一翻转，刀刃就在卜特兀耳的脚踝处挑动。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绝望的惨叫响起。
卜特兀耳的脚筋被挑断。
“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只脚的脚筋，也被挑断。
“啊——啊——啊——”
“陈斯年，我草泥马！我……”
“你不得好死！”
“你特么……”
“你……”
“你别挑了……别……”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放过我！”
“以后苍狼部绝对不会再南下……”
“相信我……相信我，啊——”
“啊——”
“我真的错了……”
“陈斯年……不……爹！我求求你了，爹，放过我吧。”
“我给你当牛做马……”
“你是我亲爹啊……”
可惜，陈斯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手法老道，将卜特兀耳的手筋脚筋，全都挑开。
更恐怖的是，他最后把对方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