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好似女子出嫁红绸的结缘绫,一端缠绕自己的手上,一端颤抖在萧婵圆润的肩膀和纤细手臂处,陈斯年陷入了沉思。
这法器想做什么?好怪。
结缘绫,结缘绫……缔结良缘?
不是吧,这玩意怎么感觉有点像传说中月老的红线?
这不好吧,把我和萧仙子牵在一起……
咳咳。
刚恢复些体力的萧婵,缓缓睁开那圆圆透亮的红眸,瞧着自己手臂上和陈斯年手上的红绫,有些发白的脸颊瞬间升起红晕,断断续续道:
“陈公子,莫要挣扎,这法器……”
然而她还是说慢了一拍。
陈斯年已经开始尝试第二次挣脱红绫的束缚。
毕竟不知道那方丈什么时候会追过来,一直被红绫缠着,限制行动,等下都无法迎敌。
可是,陈斯年越是甩手,就越感觉红绫缠得越紧。
捏麻麻的,跟老子较劲是吧?
陈斯年好胜心被激起来,甩手更用力了。
萧婵体力恢复些,可身子还有些若,真气也严重不足,秀美颦蹙,吐气幽兰:
“陈公子,别动……”
“为何?”
陈斯年一边反问,一边加大力道。
然后。
他就陡然瞪大眼睛。
只见颤抖在手上的红绫,竟然快速地向上攀爬,一路往上,将陈斯年的手臂牢牢锁死,另一端也是将萧婵的手臂锁死,同时红绫还不断地收紧。
眼看着两个人的手就碰在一起。
这下,就算是萧婵也下意识地往回收手。
二者同时发力。
结果就是,法器红绫顺势将两个人的手绑在一起。
二者就是想不触碰都难,想分开都难。
他们不想握手都不行,红绫将两只手强制地绑在一起。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
陈斯年一脸的尴尬,可内心不由得感叹一声,仙子不愧是仙子啊,小手明明有些骨干,皮肤却很嫩很软。
萧婵自然也是一脸的窘迫,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埋怨:
“都说了……陈公子,你不要尝试挣脱它……”
陈斯年叹息一声:
“萧仙子为何不快些说?”
萧婵却是低头不语。
一方面,她真气消耗巨大,体力刚恢复,想快说也是有气无力。
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内心深处的想法,那就是让红绫缠上,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两个人的手,牢牢绑定在一起。
她心中羞恼,但也有另外一种别样的情愫,还带着隐隐的兴奋。
陈斯年见她不说话,只能自己想办法。
既然红绫是法器,那尝试用真气催动一下,会有效果吧?
想着,陈斯年就运转体内真气,尝试一下。
然而,不试还好。
这一试,红绫更加不听使唤,又开始快速攀升。
这一次,红绫直接将陈斯年一把拽过来,同时也将萧婵给拉近。
啪。
两个人直接被红绫捆住,死死地贴在一起。
面面相觑,而后又是同时脸热不已,陈斯年和萧婵瞧着自己在对方眼中的模样,皆是呼吸加剧。
陈斯年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对方的心跳,与胸口的起伏。
“啊这……”
“萧仙子,在下绝非有意……”
萧婵感受着对方那灼热的男子气息,整个人都好似喝了不知多少佳酿,醉醺醺的。
“陈公子……别……别靠这么近……”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住啊……而且,情况不太妙啊……”
红绫竟然还在收紧。
两个人已经贴在一起,若不是陈斯年用手臂撑着,他们就要严丝合缝了。
萧婵呼吸格外的粗重,慢吞吞地说道:
“你先不要动……我尝试一下运气……试着控制住它……”
陈斯年听着,有些后怕:
“你不是还没完全掌握它嘛……别适得其反……”
萧婵摇了摇头:
“此刻也没别的办法了……”
两个人死死地紧挨着,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那一袭白裙,也紧紧地贴合在肌肤上。
萧婵缓缓闭上眼,催动真气,尝试注入结缘绫当中。
可后者就是不听话,调皮得狠,缠绕在二人身上,再度收紧些力道。
“别!”
陈斯年怀里抱着这么一个清丽胜仙子的冰山美人,腹中怎可能没有邪火猛蹿。
他始终认为,这世间最动人的风景,便是女子的娇羞。
便是姑娘的反差。
单纯天真的姑娘,其实内心是个小恶魔。
平日冰冷的女子,在某一时刻,格外的热火。
而此时的萧婵,便是处在这种状态。
平常,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是天擎宗的世间行走,是宗门的代言人,是宗主的亲传弟子,是神剑细雪的主人,更是让无数修士俊彦望而却步。
但此刻,她脸颊那一抹红晕,就好似天边的红霞,好似初熟的樱桃,散发着那股青葱青涩又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装熟。
将仙子拉入怀中,陈斯年总感觉心中负罪感极为强烈。
但他对此并不反感。
空气并不燥热,甚至有微风吹过。
一旁是溪水潺潺与树叶沙沙。
四周静谧无人。
气氛已经恰到好处。
而萧婵羞涩之中,根本不敢去看陈斯年那对让无数弟子沉沦的双眸,撇开视线,看向一边,胸中却又心猿意马。
而后,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脸红更胜,心中那股强烈的兴奋,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感受到对方那坚实的胸膛,萧婵皱着眉头,故意让眼神里带一些苛责,就准备以质问的口吻出声。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支支吾吾。
“陈……陈公子……”
“你……你怎能……”
陈斯年当然也是一脸的窘迫,但好在脸皮厚如城墙:
“这……咳咳,这是……”
“萧仙子可听闻咏梅的诗句?”
萧婵没跟上思路,红眸眨巴两下,白发洒落在背后:
“什么?”
陈斯年故作镇静:
“这叫宝剑锋从磨砺出!”
萧婵先是一脸的不解,而后嘴巴缓缓地,微微张开,最后好一会儿,明悟了什么的她,那带着尖下巴的小脸,不见白嫩,完全被红润覆盖,一直蔓延到耳朵:
“登徒子!”
你竟欲拿你的宝剑伤本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