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 150 章

他们的呼吸缠绵在一起,呼吸中尽是酒气,鬼灯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无惨并不重,但他靠向自己的时候那一瞬间浑身就软麻了,才一时不察被扑倒。

或许是因为地狱的酒本身就是给鬼神喝的,所以无惨才会醉的这么快,人间的酒水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第一次尝试醉酒的滋味也很新鲜。

飘飘欲仙的感觉,脑袋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好像睡在绵软的棉花之中。

无惨看着面前放大的鬼灯的脸,谁能想到这样俊秀的一张脸竟然会是地狱最残暴的鬼神呢。

“一直都很在意。”无惨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向鬼灯的嘴巴,“你是不是有虎牙啊?”

一只手指放在鬼灯的唇上,轻轻摸了摸,然后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情,无惨竟然顺着对方嘴巴摸上了他的虎牙。

“我很喜欢,很可爱。”无惨大脑已经不太清晰了,他觉得鬼灯这么严肃又暴力的鬼,竟然有虎牙,确实是一件非常可爱的事情。

“有两颗?”无惨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认真的看着鬼灯的嘴唇。

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地狱恶鬼的牙龈,那种细小的麻痒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传导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就连大脑都因为这种麻痒忍不住喟叹一声。

像是看够了他的牙齿,无惨把手受了回来,手指上还沾着粘腻的唾液,鬼灯看到这一幕眼睛突然收缩了一下,好似野兽的瞳孔。

鬼灯一把握住了无惨的手腕,下一秒钟无惨觉得天旋地转,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鬼灯互换了位置,就连刚才的手腕也被摁在脸颊两侧。

“唔。”无惨轻轻的低吟了一声,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推了推面前的男人,“轻一点,难受。”他喘了两口气。

在昏黄的烛光下,鬼灯看到他微微张着嘴巴吐气,带着酒味,辛辣的味道在他身上就多了一丝的甜蜜,想让人不由的想去探究,苍白的指尖泛着潮湿的光晕,又麻的让他头皮一紧。

鬼灯确实看上去古板又严肃,但面对这样的美色和若有似无的勾引,如果还能坐怀不乱,那他真的应该思考一下被借调到西天佛祖那里去念经好了。

无惨的唇色并不是美丽的鲜红色,也不是可爱的粉红色,而是带了一丝苍白,这样的苍白也显得他有一种玻璃的质感,清透无比,就应该在手中细细的把玩。

鬼都是顺应yu望而生,鬼灯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他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欲望轻轻吻了下去,那甜蜜的酒气与鬼灯纠缠起来,像是有了归处。

双唇紧紧贴着,鬼灯感觉到自己身上像着了火一样,燥热让他额角都渗出了点点汗液。

舌尖轻轻的挑开了对方的嘴巴,酒气一下子涌了进来,鬼灯是不容易喝醉的类型,现在竟然也有些头晕目眩,柔软的舌头如同蛇一样擅长了对方的。

无惨紧紧的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好似被一条巨蟒紧紧的捆着,每呼吸一口气那条蟒蛇就会更进一步的缠上来,似是要逼出自己最后一丝气息。

“等……等一下……”无惨好不容易断断续续,黏黏糊糊的开了口刚说了两句话,就又被镇压了声音,他被摁着手腕的动作,也变成了十指交叉,上颚是最敏感的地方,被轻柔的舔舐,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手指,上方的人也用力扣住了他的手,并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鬼灯的一只腿跪在无惨双腿中间,无惨的一只腿忍不住撑了起来,膝盖刚好无意的划过他的腰,他不由得睁眼看着紧皱眉头的无惨,更用力的抓紧他的手。

在烛光照耀下,两人交缠的影子映在墙上,耳鬓厮磨。

鬼灯总算是放开了对方,无惨的嘴唇被亲吻的有些血色还微微肿起来,但因为他体质的问题很快就消散了。

鬼灯有些可惜的看着这一幕,无惨这样白的皮肤上要是能够印上粉红色的痕迹一定会很美很美,就好似雪中的花。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趁人之危,可对方先动的手。

因为亲吻衣衫变得凌乱,无惨的头更晕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人亲吻了。

双腿合拢磨蹭了一下,衣服下摆往上堆了堆,露出了骨肉均匀的小腿,鬼灯不知道白泽的药是不是还有美容的功效,为何他身上无一不美,无一不好。

如同雪中唯一的艳色。

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按上了无惨的脚踝,骨骼和皮肉均匀的覆盖在他的腿上,柔滑的触感。

无惨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人一只手握着,最过分的是还有一只正顺着自己的脚缓缓的滑向小腿,很烫,也很痒。

他两条腿下意识的夾了起来,也夹住了那只手,想阻止他继续作乱。

但对方好像比他已经更加暴躁一些,那只手抓着无惨的脚踝往后拖了一段距离,单独微微的抬起他一边的腿。

无惨睁开眼睛想做起来指责那个人,可刚刚微微抬头,就又晕乎乎的倒下了。

鬼灯托着无惨的脚看着他的腿,刚才拖的那一下子让无惨翻卷向的一角再次往上翻了一些,现在他的大腿甚至也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令人发慌,再往上就隐没在了衣服里。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鬼灯以后会托着一个人的脚想入非非,那他一定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武器把对方打的四分五裂。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理智好似从自己脑袋里消失了一般,下意识的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然后像个变态一样恨不得用眼睛将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印在心里。

就在鬼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眼角撇到了刚才因为摔倒掉落在一旁的链子,很有唐国的特色就像白泽挂在耳边的耳环一样。

它也是红色的绳子坠着几个小铃铛,看上去无比的普通,就像在唐国新年时母亲做给孩子的饰品,以祈求平安康健,

谁能看出,这东西是上古神兽和太阴星君一起做的法阵。

但现在这一抹红色让鬼灯觉得它确实很适合无惨,白泽的审美偶尔还是在线的,虽然他的画技真的一塌糊涂。

鬼灯把铃铛轻而易举的绑在无惨看上去略有些伶仃的脚踝上,那一抹红色在雪色中更是觉得显眼,为清冷的玻璃制品添加了一丝媚色,一丝人气,还有一丝占有欲。

红色的铃铛就好似锁链一般把他牢牢锁起来,鬼灯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现在又亮又黑,而且黑的可怕,他就像野兽一样锁住了自己的所有物,不死不休,

他果然很适合这个,鬼灯详细的打量着这枚饰品,可惜那铃铛没有声音。

他们二人回来的时候,无惨看着这链子还问为何铃铛没有声音?

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他说没有声音不是更好么?现在却觉得可惜了,如果这铃铛带着声音,它便从神器变成了一种情趣。

那声音都带着一些狎玩的意味,如果能响一夜那就更好不过了。

或许就今晚的状况真的发生了什么,就无惨现在的情况也无法反抗,可惜鬼灯是个传统的男人,也憎恶没有理智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是□□从爱变成了yu望就难免会低级,高等生物和低等生物的区别就是高等生物能够克制yu望,否则与野兽有什么区别,他也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趁人之危。

两情相悦的□□才是灵肉相容。

无惨一觉醒来的时候,有一些搞不清楚状况,他身上的被褥上印着鬼灯草,一眼就知道是谁的东西。

看来昨天自己确实喝的有些断片,这里的酒果然是有点东西,本以为怎么喝都不会醉的自己却对昨天丝毫没有记忆,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很好,并不凌乱,别误会,无惨当然是信任鬼灯的人品,纯纯是自己不想被鬼灯大人发现是男人而已。

看白泽的待遇就知道了,鬼灯对女人和小动物的态度会更好一些,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装女人恐怕会死的很惨吧。

想起白泽的遭遇无惨就觉得自己脑袋怪疼的,要是给狼牙棒打这么一下,就算鬼的恢复力惊人,自己也是会痛的。

“醒了么?”鬼灯推开门看无惨坐在已经床上,黑发铺了满背,回头那一刻,真的很像新婚的第二夜。

“啊……是,我昨天是喝醉了么?完全不记得了。”

鬼灯又罕见了露出了一丝微笑,眼中带着一点回味,“完全不记得了么?真可惜……”

他本来想如果无惨记得那就顺水推舟,让一切水到渠成,不过不记得也没关系。

“我昨天没做什么吧?”无惨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感觉对方的表情怪怪的?不会是喝醉了发酒疯吧。

“那倒是没有。”是我做了什么才对,鬼灯想到。

“那就好。”

鬼灯问道:“你睡到中午了要吃午饭么?”

“嗯……好的,鬼灯大人刚午休么?”无惨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有些腿软脚软,地狱的酒真的厉害,宿醉到现在还有些头晕。

“嗯,可以一起去。”

无惨猛然想起白泽给自己的链子,昨天喝成那样不会不见了吧,他随后转身在被褥里寻找起来。

“如果是那条链子,你已经戴上了。”鬼灯说道。

嗯?无惨抬起自己的手,并没有在手腕上发现那条链子,本来已经想好了带在手上的。

在鬼灯的示意下,无惨看见了自己脚踝上的链子。

嗯?是我自己戴的么?无惨疑惑的看向鬼灯。

“是我给你戴的。”鬼灯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副理直气壮样子让无惨问不出口你为什么不给我戴手上这个问题。

算了,脚上就脚上吧……

两人离开房间,无惨没有看见,在鬼灯桌子上放着自己的卷宗,上面写了无惨的出生时的年月,地点,还有性别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