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见过女子颇多,可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这般厚脸皮!
秦北忻并没有多在林府逗留,林月初七也要去秦府拜年。
可是秦北忻要离开时候,应平夏不是肚子痛,就是头痛,然后就腿软,怎么都不愿意跟秦北忻走。
秦北忻看着抱着他大腿的应平夏,很是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起来!”
应平夏摇头,“大人,我是真的头痛,要不你让霍夫人请大夫给我看看?”
“你给我起来!!”
应平夏依旧摇头,“哎哟我肚子也痛起来。”
太假了,假到秦北忻想要相信都难。
“你想要怎么样?”
“妾身就留在夫人这边休息好不好,稍后大人你来接我?”
一会儿妾身,一会儿我,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要称什么,想起来就自称一下,想不起来她也不管。
秦北忻无奈与恼怒看了应平夏一眼,歉然对着林月道:“她就是这样的德行,让你见笑了,你就好心收留她一下。”
秦北忻走了,应平夏就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拉着林月往外走:“走走,我们去你寝房说话,这大堂太冷了。”
这熟练的程度真的没谁了。
林月还没有说什么,管家就来报孙兰花和南芝也来拜年。
半盏茶时间,林月看着眼前清一色的一万,陷入深深才沉思中。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不去其他地方拜年?”
南芝摆手:“南家那群人很乐意为我分担。”
孙兰花说话就接地气许多:“明日也一样,反正我在上面写着不日拜访,又没有说什么时候。”
应平夏:“秦北忻哪里需要拜年,都是他们去给他拜年。能让他亲自来,也只有你霍夫人。”
应平夏这话一出,南芝和孙兰花兴趣盎然:“展开说说。”
应平夏:“你知道前两年,秦北忻喝醉酒还会喊霍夫人的名字呢。”
林月双手一按,把自己的牌都按了下来,起身要走。
孙兰花和南芝一起抓住她,应平夏十分迅速又自然的抱住林月大腿。
林月:“……”
其余两人:“……”
应平夏讪讪一笑:“习惯了,习惯了。秦北忻那个狗东西经常生气,他要是生气我要是当场没有哄好,下个月的月俸就没了。所以……”
她这是向金钱屈服。
林月:“起来。”
应平夏惊呼:“你这语气简直跟秦北忻一模一样。”
林月又迈腿,应平夏:“我没有什么意思啦,就是感慨,你也知道,我跟他这么多年了,我生活都是围绕着他,我只能讲他。”
林月听闻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笑。
“你儿子呢?”
应平夏还抱着林月的大腿,回答很顺畅:“那混账小子,不在我身边养着,秦北忻说会被我养废了。”
林月甩了甩腿,“起来,还打不打?”
应平夏连连的点头:“打打,肯定是打的。”
她麻溜爬起来。
四人又再次落座,林月把自己手中的一条打出来,她要是真的不想打,刚才就会把牌推出去,而不是盖上。
她只是不想跟秦北忻扯在一起。
应平夏道:“起初我也哭过求过绝食过,结果那个狗东西一点都没有可怜我,我还逃跑过,你踩怎么着?”
孙兰花可爱听这种八卦了:“怎么着?”
“我还没有出城,银子就掉光了,我包袱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我都不知道,我当时还奇怪,怎么我身后跟着那么一大群的人来。”
应平夏每次提起这件事情来,她的心都是痛的。
南芝:“银子没了,你就果断回去了?”
应平夏点头:“可不是。离开我也见不到儿子,留在秦府我也见不到儿子,但是我可以吃好的喝好的,多好啊。”
孙兰花:“……你真是乐观。”
南芝大喊一声‘碰’,笑眯眯打出一张废牌,“你就没有对他有半点心动?”
“心动?你说喜欢上他吗?我喜欢啊。”应平夏真是坦率得可爱。
“我真的很喜欢他,有钱,样貌又好,身材也好,而且呢……他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对我还算不错,但是我也清楚啊,要是我真在意的话,我可能不会过得这么轻松自在。天天想着,要怎么做他才能多爱我一点,然后去嫉妒严云絮,嫉妒林月,太累了。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我不喜欢我也能有饭吃,喜欢也能有饭吃,一样的,一样的。”
三人:“……”
应平夏又问她们:“你们喜欢现在的人吗?”
孙兰花:“喜欢啊,不喜欢嫁给他做什么,吃饱撑着没事做吗?要不是爱情支撑着我。”还有上辈子的事情支撑着她,她真的想要把金子昂丢出去。
“你知道,现在我相公说得最多话是什么吗?”
应平夏问道:“什么?”
“听娘子的,娘子说得好,娘子说得对,是夫君听从娘子的话。”孙兰花暴躁:“他就没有半点自己的想法吗?”
林月问她:“你喜欢听他说,不行,不要,不可以。”
“我希望他有自己的想法。”
林月笑了笑:“我们来个测试吧,你现在唤我相公,然后问我几个问题,比如吃什么,用什么,我来回答你。”
孙兰花想了想:“相公,我中午想吃粉条炖排骨。”
“那有什么好吃,我不想吃。”
“相公,我想要买一条金链子好不好?”
“不好。有那闲钱,还不如留给孩子娶媳妇用。”
“相公,我想……”
无论孙兰花说什么林月都反驳的话,最后孙兰花愤怒了:“你踏马非得这样对我吗?”
林月:“现在知道你相公有多可爱了吧。”
孙兰花被林月否认得满肚子火气,又不能发泄。
南芝笑道:“我现在就没有这样的苦恼,我们家秉恩啊,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
林月打击道:“那可未必,我侄儿我最了解,你看他细心,实则敏感,你看他坦率,实则他根本不懂儿女家心思,除非……”
南芝来了兴趣,其实呢,她跟了林秉恩这么久,还没有半点进展。
“除非什么?”
林月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除非你让我胡!”
南芝果断把手中万牌丢出去,这牌她握了大半天,知道林月做万子,算了一下台面上的万牌,就知道林月大体要胡什么牌。
林月高兴:“胡了!”
孙兰花和应平夏怒道:“南芝,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应平夏正在算番数,她算愣了,“这一把亏大了,亏大了,你看看她的暗杠,明杠……也不知道秦北忻那个狗东西会不会帮我付钱,听说最近漕运欠得钱还挺多的。”
南芝才不管她们呢,凑到林月身边,林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南芝震惊:“可以吗?这样真的可以吗?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种好事,她真的能做?
林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接下来麻将就很没有意思了,因为南芝这个叛徒,简直就是要跪着林月身上舔,林月要什么牌,她就打什么牌。
孙兰花和应平夏输的裤子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