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霍弋正站在皇宫门外等着轿子出现,方才他托人问了,得知林月早在一盏茶之前已经坐上轿子。
天一点点暗了,门后面,依旧没有看到人来。
霍弋隐隐察觉不对,觉得不能再这般等下去,刚要掏宫牌进去找人,就看到一名太监匆忙跑了出来。
霍弋经常进入皇宫,对皇上身边办事的太监基本都能认识,他拦住他:“公公这是要去哪里?”
太监看到他,一喜,忙拉着他:“霍大人,不好了,慈心县主半路被平阳县主带走了!”
霍弋急切问道:“为何?”
太监有点心虚,霍弋再次逼问道:“你若是不说,我去找圣人请求他查明情况!”
太监忙道:“霍大人,奴才们也是被逼无奈啊。”这才把前因后果跟霍弋讲了一遍,他苦涩道:“奴才也没有想到会在宫中遇到这等事情。”
他们没有想到,平阳县主胆子会这么大,大到直接在皇宫内把人带走了,简直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你们可有回去把此事告诉圣人?”
“万万不可,若是圣人知道奴才们办事不力,这,这……奴才们小命不保!”
霍弋怒道:“你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可以罔顾慈心县主的性命吗?”
太监吞吞吐吐:“县主好歹深受龙恩,平阳县主也许不会下重手。”
霍弋没有再说话,这些太监就是一群捧高踩低的狗奴才!
说到底,这些人就是不信林月会比平阳县主更得恩宠。
他们更觉得,得罪林月总好过得罪平阳。
霍弋去救人。
与此同时,被平阳县主带走的林月,并没有出宫,而是带着林月来到她在宫里居住的殿里。
平阳县主看着林月那张脸,越看越讨厌,不由分手打了林月一巴掌,看到她脸上出现红印子,她这才满意笑了起来:“怎么不继续嚣张了,以为皇帝舅爷,把你宣进宫,你就能不把本县主放在眼里!”
林月把口中血水吐了出来没有说话,“平阳县主,我好像没有得罪你什么?”
“没有,牛乳一事你怎么说?”
“那是周家黑心,与我有什么关系?平阳县主大可去找周家算账,没有什么道理,周家的错要我来背。”
平阳县主:“本县主就是要你来背,不管此事是不是你的错,在本县主眼里,就是你的错。”
这人就是故意找茬的。
“既然县主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县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要提醒县主一下,我是圣人宣召进宫,要是我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县主最好想好理由跟圣人交待一下。”
林月刚一说完,平阳县主一脚就把林月踹倒了,然后让人压着她跪了下来:“你少拿圣人来威胁本县主,本县主是皇亲国戚,你算什么?别以为你在舅爷面前做一些小动作,就会得到舅爷赏识,大祁能人异士多得是,你算什么东西!”
林月不言。
平阳县主,抓着林月的头发,整个头皮都往上扯着,头皮传来拉扯感,林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是一名村姑!也敢跟本县主相比,还妄想嫁给秦北忻!林月,识相点乖乖了解自己的性命,免得牵连无辜人。”
“县主,你就如此恨我?”
“恨?哈哈你也配,本县主杀人,还需要恨!你林月算什么东西,也配得到本县主恨。”
平阳县主话落,就有嬷嬷端来一杯毒酒,毒酒摆在林月面前。
“你痛快把毒酒喝下,本县主就大发慈悲绕过你林家一家人。”
林月看着那一倍毒酒,心里传来无力感,在这皇权至上的朝代,普通老百姓性命真的不值钱。
“县主,我临时之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别逼本县主让人动手!”
林月颤抖着手,缓缓端起那一杯毒酒,她看向平阳县主:“县主真的以为我死了,沈家姑娘就能嫁给秦北忻吗?”
“这轮不到你来操心!”
林月把毒酒往自己嘴边送了一点,她又问道:“县主真的会放过林家。”
“烦不烦,本县主说了放过就放过。”
“县主放过他们,那县主身边的人呢?要是县主说放过,实际上又派其他人谋害他们,那我不是死的太冤了。”
平阳县主,冷声道:“林月你少给本县主玩花样!”说着,她用力抓住了林月的手,那毒酒牢牢往林月嘴里推。
林月死命抵抗,平阳县主的力气哪有林月大,那毒酒反被推了出去。
平阳县主恼羞成怒:“你们这些狗奴才,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她一声令下,站在那里不动的奴才们,这才慌忙上前帮忙。
一人抓头,一人抓肩膀,两人压腿,还有两人一左一右地控制着林月的手臂。
平阳县主把毒酒抢到手,脸上尽是一片狠毒,“林月,你死后可别怪本县主,要怪就怪你自己,区区一名村姑,也敢占着县主的头衔!”
林月心中一片死灰,要死了吗?
真的要死了吗?
林月痛苦的闭上眼,就在此时,门被踹开了,平阳县主手中的毒酒被打飞出去,平阳大怒:“哪个狗奴才竟敢……舅爷爷!”
平阳县主吓得脸色发白,直挺挺跪了下来。
玄羽帝黑着一张脸,怒不可遏走进来:“你不应该怪林月,你要怪就应该怪朕,是朕下旨赐封,你这个县主是不是也得直接把朕抓了起来,用毒了解朕!”
平阳县主吓破胆,磕着头,求饶:“舅爷爷,平阳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她,都是她逼平阳的。”
“人家姑娘进京还不到半年,跟你见面不超两次,如何逼你,怎么逼你!”
平阳县主一下无言了,很快她又找到借口:“是她不应该抢了别人的丈夫,我是替……”
玄羽帝气笑了:“朕还真的不知道你姓沈,你既然如此希望成为沈家人,朕明日就让你母亲放人,让你直接入了沈家!”
“舅爷爷,您怎么因为一个外人这般对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