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五和夜七沉默了,良久才道:“醒了的话,让她去南苑吧!”
圆儿点头,“夜五大人放心,香寒姐姐醒了,奴婢就转告香寒姐姐。”
南苑里
夜九,夜十一和夜十三已经在那里了,见到夜五和夜七,夜九走到他们的面前,“是真的吗?”
“真的,宁南州来的急报!”
夜九后退了好几步,“怎么可能,我……我不相信。”
“是啊,我们都不相信,可是他真的走了!”
门外忽然有人闯进来,“夜三,他真的走了吗?”
夜
五转头看到君一,点了点头。“是真的。”
君一跌跌撞撞的来到夜三的灵前,轻笑着,“可是为什么我不相信?夜三你跟我说,等以后你保护不动主子的时候,我们去世外桃源,过着快乐的与世无争的日子,如今你要食言了吗?”
夜九哭了出来,痛哭流涕!
其余人都在忍着。
“哭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众人朝着门口望过去,只见香寒站在那里,只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时辰,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她推开圆儿搀扶她的手,冷道:“他不喜欢看到你们哭,所以不要哭,他喜欢看着你们笑,都笑吧,等他回来了,送他一程。”
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但是她却是笑着的。
夜箫渊从御书房里出来,看到司马天德,“没去?”
司马天德扯着嘴角苦涩的笑了笑,“我怕我去会维持不住我这的风流倜傥。”
夜箫渊闻言,望着远处,“阿珠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夜三也走了,我说不出来感觉。”
“阿渊,要不然你再找个
人吧,或许……”
“是他们让你来劝我的?”
司马天德轻笑一声,“他们算什么?怎么可能劝的动我?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
自从阿珠离开之后,他看着夜箫渊没日没夜的在看奏折,在处理事情,就是没有一点事情自己轻松下来。
“累才好,累才能让我短暂的忘记阿珠,想着她,我的心痛。”
司马天德叹了一口气,“阿珠走了有一年了,还走不出来吗?”
他摇头,“走不出来了,此生都走不出来了。”
司马天德望着远处,“还好你有一双儿女,否则大臣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想好了,把皇位给谁了吗?”
夜箫渊闻言,下意识望着不远处那道小小的身影,良久才开口,“手心手背都是肉,阿珠的意思是让夜阑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我知道夜阑有野心,我怕终有一天,他们姐弟刀剑相向,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司马天德叹了一口气,“是个难事。”
“走吧!”夜泽明转身就要离开。
一旁的小太监,忍不住道:“殿下,奴才就说陛下其实是属意你的。”
夜泽明闻言,抬眼看到小太监冷笑,“是吗?”
“殿下,如果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殿下的太子身份唾手可得。”
夜泽明低低一笑,眸光划过一丝狠厉,他快准狠手中的匕首插入了小太监的胸口,小太监到死都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这个二皇子。
做完这一切,夜泽明扔了匕
首,低声道:“黑影,你处理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落下来,很快清理了尸体。
夜泽明转过身来,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神色,“想挑拨我和阿姐的关系,该死?”
阿姐想要留给她。
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了。
夜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白芷看到她醒过来了,松了一口气,“殿下,您可算醒过来了。”
“夜三叔叔呢?”她的声音沙哑着。
白芷一怔,声音闷闷的,“在后面的马车里。”
“消息传到了西京了吧?”
白芷点头,“夜一已经传了过去。”
“我对不起夜卫!”她捂着被子,呜呜的哭起来。
“殿下,这与您没有关系,是李道台太可恶。”
良久,夜阑才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回西京吗?”
白芷点头,“陛下下了命令,要夜一带着您立刻回西京。”
夜阑咬着下唇,“我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夜卫的叔叔们。”
“殿下,不是您的错,您别往自己身子揽。”
夜阑摇头,“如果我不来宁南州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夜三叔叔就不会因为救我,丢掉了性命,我……”
“殿下,夜三死的其所,属下们身为影卫就是要为主子随时奉献自己,包括性命。”
“夜一叔叔……”夜阑哭了出来。
夜一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低声道:“殿下,夜三希望您高高兴兴的。”
夜阑捂着被子,不让哭
声哭出来。
夜一望着远处,夜三这是你也所想的吧!
十天之后拉着夜三的尸体的马车入了西京。
夜阑下了马车,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父皇,飞奔了过去。
夜箫渊看到仿佛如同小时候一般向着他扑来的夜阑,伸出手来,“夜阑……”
“父皇……”她扑进了这个让她心安的怀抱。
夜箫渊将她抱在怀中,“不怕了,有父皇在。”
夜阑哭了,“父皇对不起,是儿臣的任性。”
“不,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夜阑摇头,她做的一点都不好。
“走吧!”夜箫渊抱着她,朝着马车走去。
众臣见此,心中有些忐忑,看来陛下喜欢的一直都是夜阑公主。
马车里,夜阑看到夜泽明,夜泽明走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阿姐你终于回啦了了。”
夜阑身体有些僵硬,抱了抱他。
回到凤梧宫,夜阑看着不过短短数日未见就有些消瘦的香寒,她扑了过去,“香姨,对不起,我把夜三叔叔弄丢了,不能还给你了。”
香寒闻言,轻笑了笑,转过身抱起她,“殿下,夜三只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奴婢尊重他的选择,并且为他骄傲。”
“香姨,你说我,骂我我都高兴,可是你这么说,我……”
“殿下,人总有会离开这个世间的时候,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
“香姨,我想母后了。”
香寒闻言,眉眼垂着,“奴婢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