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殿下……”
夜一急匆匆的朝着夜箫渊的书房里走来,“太子殿下……”
夜箫渊抬头看着夜一,冷淡的问,“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不淡定。”
夜一闻言低声道:“殿下,陛下要生了。”
下一刻,夜一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抓住,“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夜一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到那双淡漠漆黑的眸子,此时此刻透着隐藏着最深处的疯狂。
莫名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怕,“陛下已经要生了。”
不过,疯狂的只在瞬间,现在夜箫渊冷静了许多,冷声问。“司马天德可在?”
夜一咽了一口吐沫道:“在……在……”
司马天德正准备就寝,却不想一阵寒风袭来,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颠簸的马车里。
看着罪魁祸首,他怒了,“夜箫渊,我可是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完这句话,他等待着夜箫渊的回怼,他都想好了下一句该说些什么,可是万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听到的是夜箫渊的歉意,“这么晚打扰你,确实是本宫不对,事情结束你需要什么,本宫都满足你。”
司马天德一怔,抬眼看着夜箫渊,吃惊的道:“你没有事吧?你这么说都让我觉得你不是阿渊了。”
“有事,很重要的事情。”夜箫渊回答,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
“什么事情?”司马天德第一次看到运筹帷幄的西诏太子也有紧张和焦急的神色。
“阿珠要生了。”夜箫渊回答后,双手紧紧的握着。
司马天德一怔,眸子睁大,“夜箫渊,你怎么才告诉我?”
“我也是才知道的。”夜箫渊道。
司马天德不知道为何他也紧张了起来,一定夜箫渊给他传染了,他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看着赶车的夜一道:“太慢了,在快点。”
夜一第一次觉得有些欲哭无泪,他都快把马儿屁股抽的失火了,在快点,马儿就疯了。
回到马车里,司马天德紧张的道:“从你知道消息到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夜箫渊道。
“半个时辰恐怕还没有发动呢,到阿珠那里还要多久?”司马天德问。
夜箫渊望了望车帘外的天热,回答,“大约还需要五个时辰。”
司马天德蹙眉,“不行时间不够了。”
“不够?”夜箫渊问。
司马天德看到他的眸光漆黑的毫无波澜,可是莫名的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下意识点头,“不够,恐怕五个时辰之后,阿珠已经生了下来……”
话音未说完,司马天德觉得一阵寒风四面而来吹打着他的脸,有些疼。
刚想问夜箫渊发的什么疯,接过睁开眼看到了明月就在他的头上,用眼望过去似乎近在咫尺。
“你……”
“闭嘴。”夜箫渊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司马天德闭上了嘴巴,这个时候不要惹怒夜箫渊,否则,他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把他扔下去,这么高,他不成肉饼都不错了。
都说影卫厉害,天下第一。
可是无人知道西诏太子才是天下第一,这轻功简直就是无人能及。
这么高的程度他是做不到的。
文
廷玉看着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着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三摇头道:“不知道。”
“应该是还未发作,这个时候应该喝着参汤续命。”
文廷玉回身,说话的是上官燕的奶娘。
上官燕见此道:“奶娘知道的很多,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懂得多的婆子在,夜氏能少受点苦。”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有人喊着,“老夫人,您怎么了?”
“母亲……”文廷玉顾不得及他,推开门就要进入,却被门口的萃香拦住。
“公子,不能进去,女子的产房是污秽之地,你进去会对你不利。”
“可是,母亲……”
“公子放心,奴婢进去看看。”萃香说完进入房间里。
很快萃香的声音传了出来,“不敢,夜氏的孩子不是正位。”
“怎么办?”文廷玉又开始担心上明君珠。
“去找大夫,去找……”夜三低声道。
文廷玉急匆匆的去让下人去找大夫。
夜三眸光透着担忧,心中暗道殿下您怎么还不来?
“玉哥哥,这个时候就让奶娘进入帮忙吧!”上官燕道。
文廷玉望了一眼夜三,上官燕接着道:“再晚一些,恐怕一尸两命。”
“夜三,让她进去吧!”文廷玉道。
夜三只能点头,毕竟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上官燕上前就要进入房间,被
夜三拦住,“上官小姐,奶娘一个人进入就可以了,上官小姐还是留在外面吧!”上官燕点头,“可以。”
明君珠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很疼,很疼,生孩子这么疼吗?比她挨了敌人一刀还要疼痛,关键是她用不上力气。
孩子还没有出来吗?
她睁开眼,眼睛已经被汗水蒙住,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个人朝着她走了过来,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她问。
“奴婢是小姐的奶娘,来替夫人接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奶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夫人放心,奶娘手法娴熟,我家公子也是她接生的。”
明君珠点头,“好。”
萃香和稳婆让开抵挡,让上官燕的奶娘走上前,看了里面的情况,奶娘道:“不好,这么下去,容易憋死了,萃香你赶紧吩咐厨房炖参汤。”
萃香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萃香离开了,明君珠看到了奶娘帮助她接生。
“夫人,您的胎位似乎不正,奴婢替您正正。”
明君珠看着她,道:“好。”
奶娘起身,伸出手就要往她的肚子上去摸,还未靠近,她突然一脚将奶娘踢到在地上,用力过大,她整个人滚落在地上。
力气照着平日少了不少,奶娘爬起来,隐藏在手指缝隙中的针在烛火下散发着尖锐的寒冷光芒。
“你……你为何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