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宁元剑被元歌叫醒,“殿下……”元歌有些欲言又止。
宁元剑闻言道:“有事?”
元歌道:“西诏太子派来的人正在外面。”
宁元剑蹙眉,“他来做什么?”
元歌低声道:“昨日女帝说让殿下一早离开燕国。”
宁元剑一怔,这才想起来,昨日阿姐毫不留情的说出来让他即刻离开燕国,一丝一毫的感情也没有,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替本殿下打盆水来。”宁元剑道。
门外,夜三等的不耐烦,这赶人的活明明是夜一的,怎么就偏偏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元盛,气不打一出来,“你家殿下是蜗牛吗?怎么这么慢?”
“放肆……”元盛生气了,怎么可以有人这般说殿下?
夜三闻言,低低一笑,“不是吗?被女帝赶出去的人恐怕你家殿下是第一个吧?”
“闭嘴,你再这么说下去,小心我不客气。”元盛冷冷的道。
夜三也不乐意了,“我长这么大,这么威胁我的你还是第一个,怎么不服气?”
元盛脸色气的通红,“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我这就叫不可理喻了?啧啧,你还不知道我真的不可理喻是什么样子的吧?”
元盛气的别过头,不在说话。
此时,房门被打开,元盛转过头去看到了宁元剑,赶紧走上前道:“殿下,您醒了?”
宁元剑看了一眼杵在大门口的夜三,冷笑着,“若不是有人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打扰了本殿下的清净,本殿下也不至于这么早起来。”
夜三闻言,不乐意了,这不是在暗地里说他像个鸟一样,吵闹吗?
“啧啧,我可不像有些人,主人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还赖在这里不走,若是我早就灰溜溜的卷铺盖走了,哪里像有些人不走,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放肆……”元盛愤怒了,说他,他就忍了,说他的主子,不能忍。
“放肆?我说你元盛了?还是说你主子了?我一没提名,二没提姓,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放肆了?”
元盛气的浑身发抖,一旁的元歌忍不住开口,“元盛,别和有些不讲理的人说话,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夜三闻言,啧啧两声,“还是元歌会说话,我就是那个不讲理的,别忘图想跟我讲理,我不听理。”
“收拾东西,我们走!”宁元剑脸色铁青的道。
被人这么的羞辱,属实是第一次。
元盛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妥当,马车等候在外面,宁元剑坐上马车,看着夜三冷道:“本殿下已经准备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夜三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那可不行,五皇子这一次都不请自来,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说话不算话,说着要走,其实没有打算走。”
“夜三,你过分了。”元歌冷冷的道。
夜三冷着脸道:“说起过分,不是你们的殿下更过分吗?若不是他,女帝怎么会失踪?我家太子殿下怎么会放弃西诏的所有事情来到这里?跟我讨论过分,你配吗?”
元歌一怔,被夜三的话堵住了嘴巴,夜三说的没有错,事情皆是自家殿下引起的。
宁元剑放下马车帘,冷道:“既然你愿意跟着,那么就跟着吧!”
夜三远远的跟在马车的后面,不多时,一个人影落在了他的面前,“你终于来了,我是该叫你君问呢?还是你已经拥有了别的名字。”
“元问。”男子冷冷的开口。
“啧啧,真的是背信弃义,你们不是号称明家皇室的忠心之人吗?怎么还能背叛自己的祖宗?”
元问闻言,眸光一寒,吐出两个字,“刮躁。”
话音落地,他突然出手,朝着夜三的命门而来。
夜三后退,倒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君子阿?怎么能没有一点君子的行为呢?”
“君子?”元问冷冷一笑,“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所为君子,也没有君子所为。”
“你……还真是不要脸。”夜三咬着牙说道。
元问闻言,抬起头来,脸上的疤痕狰狞恐怖,夜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这脸……”
他突然行动起来,夜三倒吸一口气,这个元问出手狠毒,似乎刀刀致命。
夜三对抗起来也颇为费力。
眼看着五皇子已经没有了踪影,夜三收回掌来,后退一步,“你家主子已经离开了,是不是你也可以走了?”
元问收回刀来,飞身离开了。
夜三气道:“这个元问,下一次我一定把他打趴下。”
“打趴?我看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夜十一,你来了怎么不现身?若是你我联手,他绝对讨不到好处。”夜一气道。
“胜之不武。”夜十一道。
“你在这里,这么说来,前面是夜一?”夜三问。
“殿下。”夜十一缓缓的道。
夜三眼前一亮,“太子殿下对上宁国五皇子,这个热闹我可得看看。”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闭目养神的宁元剑睁开眼,冷声问,“出了什么事?”
元歌低声道:“回殿下是,西诏太子。”
宁元剑目光一顿,抬起头来,说不清的冰冷之色,好一会儿他才从马车里走出来,看到了前方一匹白马上的一身白袍的西诏太子。
“西诏太子,这是送本殿下?”宁元剑笑着问。
夜箫渊淡淡的看了一眼宁元剑,冷淡的开口,“本宫送五皇子一程。”
宁元剑的脸色沉了下来,“西诏太子,这话说的有些让本殿下心里不舒服。”
夜箫渊闻言,冷道:“本宫还不至于那么无趣。”
宁元剑勾起唇角,“也是,毕竟当初听闻本殿下掠走了阿姐,西诏太子不也无动于衷吗?”
夜箫渊看着他,眸光清冷妖冶,“只此一次。”
“告辞!”宁元剑坐回马车,咬着牙道:“走!”
马车急驰而过,宁元剑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只此一次,下一次,本宫决不姑息。”
宁元剑闻言,勾了勾嘴角,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的,他想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