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容归投湖自尽,明君珠也是有些差异,或许昨夜慕容归看到明月看到他的狼狈,心中受不住,这才寻了死。
“陛下,君三回来了,他有要事禀报。”君一低声道。
明君珠抬眼,道:“让他进来。”
君三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君一拦住了再往上前的君三,低声道:“就在这里说吧,你一身的脏兮兮也来不及换衣服。”
君三:“……”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无妨,让他过来。”明君珠道。
君三得意的从君一的面前走过来,看到明君珠俯身道:“陛下。”
“把你查到的都说出来吧!”
君三道:“属下查到书院里的人几乎都欺负过慕容公子,尤其是……”
“是在朕颁布了赐婚圣旨。”明君珠直接肯定的道。
君三点头,“是。”
“书院所有的人,明年科举考试都取消了吧!”明君珠站起身来。
君一一愣,“陛下,万万不可,那么多的学生,一旦……”
“成才有很多种,但是品性是一生的事情,无法更改,如果只因为慕容归是成为了驸马,让他们心生怨怼,那么你觉得以后他们在为官之中,遇到比自己实力更强的人,是不是也会联合起来,去欺负别人?
这样的人,朕永不录用。”
君一沉默了一会儿,“陛下,虽然有些人欺负了慕容公子,但是还有些人没有欺负,如果这样是不是对他们不公平?”
“冷漠更是无情,与欺负人的人是一样的。”
“属下知道了。”君一退了出去。
明朝书院的
学生不知道怎么了,书院突然关闭了,他们何去何从?
老师们虽然心疼这些学生,可是也知道这命令是上边的,他们无法违抗。
可惜了明朝书院百年的基业,一朝毁于一旦。
“老师,到底是为何?”
看着平日最受他器重的学生,他叹了一口气,“圣命难违!”
文廷玉微微一怔,低声问,“老师是女帝的意思?”
“廷玉,有些事情自己心中知道就好。”
说罢,老师离开了。
文廷玉站在那里,眸光晦暗不明。
出了明朝书院,书童钱同走了上前,“公子,怎么了?小的听闻书院关闭了?”
文廷玉点头,“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打听了?”
钱同道:“小的打听了,公子听到这个消息,您可要挺住。”
文廷玉看着钱同道:“什么意思?”
钱同低声道:“慕容公子投湖自尽了。”
文廷玉浑身一颤,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看着钱同蹙眉冷道:“这可不是一个笑话。”
钱同摇头,“不是的,明月公主伤心欲绝,小的还听闻,昨夜慕容公子不知道怎么跑到了清官楼,被……”
“不要说了。”文廷玉突然打断了钱同的话。
钱同赶紧闭上了嘴巴。
文廷玉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情。”
钱同点头,“小的知道的。”
“我想去祭
拜一下慕容兄,可知在哪里?”
钱同道:“公主府。”
文廷玉闻言,眸光里有些许失落,“那便算了吧,那不是他能进入的地方。”
突然,一群官兵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把从明朝书院里出来的学生全部抓了起来。
“你……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刘朔吓得脸色清白,却还是开口问。
“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官兵什么都不肯多说。
将他们的眼睛和嘴巴捂住,然后塞上了马车,一车车拉走了。
文廷玉和书童钱同自然也被强行拖上了马车。
不过可能是抓的人太多了,他和钱同只被捂住了眼睛,嘴巴还能说话。
“公子,您还好吗?”钱同低声问。
“我没事。”文廷玉脑海中在快速的转着,到底是谁要抓他们?
还是说抓他们能为那个人带来了什么?
“公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烧纸的味道?”钱同突然开口道。
文廷玉一怔,钱同的鼻子很灵的,不会闻错的。烧纸的味道?
突然他浑身一颤,难道是明月公主派人把他们抓过来的,为的就是为准驸马慕容归出恶气?
不怪他这么想的,他知道这位明月公主曾经可是土匪出身的人养大。
“钱同,一会儿你趁着别人不注意,跑出去,一定要大喊大叫,你家公子的命系在你身上了。”
钱同一怔,“
公子,您……”
“别多想问,记住我说的话。”
公子吩咐的都是对的,只需要照着做。
“下来。”
有人粗暴的把文廷玉拽下马车,他突然装作没有站稳,朝着一旁歪倒,“找死……”他感觉到身上挨了一鞭子。
他被强行的拽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钱同已经是逃离了。
钱同会些身手,一定很容易离开了。
“让他们跪下。”不远处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
膝盖被人踹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了下来,文廷玉看清楚了面前的情况,白色一片,他知道他猜对了,这里是慕容归的灵堂。
站在那里的纤细身影,一定是明月公主。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明月公主,没有人能认得出来,可是看着女子的神色,在结合一旁官兵的言听计从,不是明月公主是谁?
明月公主一步步走上前,冷道:“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是阿归的灵堂,今日本公主就要让所有欺负他的人付出代价。”
有些书生吓得已经瘫坐在地上,因为在书院他们没少欺负慕容归。
一介平民,只因为仗着几分姿色,夺得了明月公主的青睐,一朝成为了驸马,他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欺负起来也毫不手软,而这个慕容归也是硬气,从来都不向别人说,甚至还告诫身边的人不要对公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