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语娘不说,明君珠也不强行逼问,只是道:“本宫今日和张大人前来,只为张小姐,还请语娘行个方便,让本宫带走张小姐,那么语娘身后之人本宫不会追究。”
语娘闻言,低低一笑,“长公主,妾身这里确实没有张小姐的存在,不如您去别处看看?”
“语娘,你这么说话可就没有意思了,你觉得本宫会不知道人在哪里就擅自过来要人吗?”
语娘脸色微微一变。
明君珠继续道:“事到如此语娘还不肯据实相告吗?”
语娘闻言,还是嘴硬道:“长公主,妾身这里真的没有您想要的人。”
张德急了,“语娘,卿卿什么都不会在这里也是,你放过她吧,以后有用的着本官的地方,本官义不容辞。”
语娘叹了一口气,“张大人,您这话说的让妾身为难,妾身不知道张小姐的下落,您让妾身去哪里找人?”
明君珠眯了眯眸子,突然手中的折扇横在了语娘的脖子上,语娘身后的打手来不及反应,语娘出手制止,“不必动手,长公主不会轻易伤害妾身的。
”
“那可未必。”折扇打开,上面出现了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语娘眉头紧蹙,这个长公主似乎没有传闻那般好脾气。
“语娘,这里是西诏,本宫身后站着的是西诏皇室,是西诏太子殿下,你确定要与西诏皇室作对,与西诏太子殿下作对?”
语娘浑身一颤,抬起眼看到的是面前女子眸光里的清冷,犹如沁着寒星一般,冷人心扉。
语娘垂下眸子,明君珠冷笑一声,“夜三,人找到了吗?”
突然,一道黑影凭空落地,夜三道:“已经找到。”
明君珠收回折扇,“带路!”
语娘急了,赶紧要出手制止,却不想迎头的是几百根银针,她竟不知道那位长公主是何时放的针。
“语娘,本宫只放你这一次,下一次不会手下留情。”
空气中穿来这道声音。
语娘生生止住了脚步,低声对着身后的打手道:“去告诉殿下,长公主闯进了,是语娘办事不力。”
很快夜三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来,张德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房
门,入眼的是满地的破碎的衣服的碎片。
明君珠看此情况转头看向夜三,夜三砸吧砸吧道:“我来的正是时候,张小姐正被……”
“重点说。”明君珠冷冷打断了夜三。
夜三道:“还来得及。”
明君珠走上前,床榻前,一名女子双手抱住,身上已经是不着寸缕。
不是张卿卿是谁?
张德将身上的衣袍解下来,走上前刚要给张卿卿披上。
张卿卿整个人紧紧的缩在一起,“别碰我,别碰我,我是刑部尚书的千金,碰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张德心疼不已,将衣袍披在她的身上,她一把推开,嘶喊,“别碰我,别碰我……”
“卿卿看看我,我是你的爹爹啊!”张德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张卿卿摇头,“不……你不是我的爹爹,我要等爹爹来,等爹爹带我回家。”
张德一把抱住张卿卿,“卿卿,我是爹爹,我真的是爹爹,那个舍不得你受一点苦的爹爹。”
张德突然倒吸一口气,张卿卿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很用力,可是他没有松手。
曾经那个他连说重话都舍不得的,捧在手心里
的掌上明珠被人这么对待,他心中愤怒不已。
“张大人,尽快离开这里。”明君珠走上前低声道。
张德点头,“长公主今日谢谢你,从今以后,张德不仅奉太子殿下为主,也奉您为主。”
明君珠眸光微微一动,“回去再说。”
夜三带路,张德抱着张卿卿走在后面,明君珠断后。
一路上畅通无阻,并无人过来敢拦他们。
走出教坊司上了马车,夜三驾车,明君珠的人坐在马车里。
张卿卿似乎受了不少的惊吓,这回终于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张德满脸的心疼,他的掌上明珠成为如今这副模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大人,张小姐只是受了惊吓,夜三到的时候,来得及。”
张德知道长公主话里的含义,他叹了一口气,“长公主有所不知,下官中年得女,对她甚是宝贝,不忍她受到一点伤害,现在看来那些人就是看重下官重视卿卿,才会这么做的。”
“那个人是谁?”明君珠到现在才出口问。
张德抬眼看了她一眼,缓缓的道:“宁国五皇子。”
明君珠一怔,“宁元剑?”
张德点头,“是,就是他。”
如果说是明君临不觉得奇怪,可是宁元剑为何?
“确定?”明君珠问。
张德闻言,苦笑了一下,“长公主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下官还有必要说谎吗?”
明君珠点头,张大人确实没有必要说谎来欺骗她的。
“崔二公子和宁国五皇子是什么关系?”
张德道:“应该是合作关系。”
“护国公被囚禁了。”明君珠看着张德道。
张德一怔,“崔二公子怎么可以这么做?”
“张大人,西诏如今风雨飘零,绝对不能让它在出事,必须等到太子回来。”
张德点头,“长公主放心,经过此事,下官任长公主调遣。”
将张德送回府邸,驾车的夜三忍不住问,“长公主回宫吗?”
“不,去酒楼。”明君珠道。
夜三一怔,“长公主要喝酒?”
“是。”明君珠点头。
夜三也没有多问,他在想酒楼应该有包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韭菜馅的。
来到明月酒楼,明君珠要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她没有自己吃,给夜三要了几个包子。
夜三欲哭无泪,他也想坐下来吃菜喝酒。
明君珠没有吃菜也没有喝酒,夜三忍不住问,“长公主,不吃不喝,这是做什么?”
“等人。”明君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