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紫樱回到护国公府,直奔崔溢之的园子,看到五皇子也在,她走上前坐了下去道:“刚才我递了牌子去见皇后娘娘,并无异常。”
宁元剑闻言,道:“不可能没有事的,想来是为了骗过你的。”
崔紫樱闻言问,“骗我?为什么?”
宁元剑看着崔紫樱半响,崔紫樱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问,“五皇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宁元剑收回眸光,语气淡淡,“只是觉得,崔小姐如果在聪明一些,恐怕太子妃就真的是你的了。”
崔紫樱闻言,脸色一沉,“五皇子,这话何意?”
“无意义。”宁元剑冷道。
崔紫樱整完发作,崔溢之开口了,“妹妹,五皇子在和你开玩笑呢?”
“本殿下没有开玩笑。”宁元剑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崔溢之。
崔溢之:“……”
崔紫樱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笑的看着宁元剑,语出讥讽,“五皇子那么厉害,何必找我们崔家合作?自己去做!”
说完,不等崔溢之劝阻,生气离开了。
崔溢之站起身来看
着崔紫樱气冲冲的离开,叹了一口气,“五皇子何必呢?多一个人多了一份胜券在握。”
宁元剑闻言,神色看不出喜怒,“崔小姐的帮助,只会适得其反。”
崔溢之闻言,蹙眉,“五皇子的意思是……”
宁元剑望着远处,缓缓的道:“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
“五皇子是说,宫中已经知道?”崔溢之有些惊讶。
“是阿姐知道了!”宁元剑淡淡的道。
崔溢之微微一怔,想起那一日那烈焰如火的长公主看他的神色,他仿佛理解五皇子说的意思了。
“阿姐,不是一般人,她心思缜密,聪慧不已。”
听着宁元剑毫不避讳的夸赞着燕国长公主。
崔溢之竟然无法用别的话语反驳,因为确实如此。
太子殿下虽然走了,可是他把这位燕国长公主留了下来。
意思不言而喻。
“西诏皇帝有可能还在昏迷,只不过你们并不知道。”
宁元剑的话让崔溢之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陛下还在中毒中?”
“是。”他的毒岂非那么好解?
“可是现在朝堂上还在正常,无人得知。”
“如果有人知道,朝堂不就乱了吗?”宁元剑道。
崔溢之闻言,突然道:“是不是只要拆穿陛下中毒昏迷?”
宁元剑闻言,低低一笑,“二公子能去朝堂?”
崔溢之蹙眉,“那就这么等着?等到太子殿下回来,一切都晚了。”
“二公子,替本殿下引荐护国公。”
崔溢之浑身一颤,看着宁元剑,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五皇子,我没有疯。”
“本殿下也没有疯。”宁元剑看着他,神色正常。
崔溢之闻言道:“既然如此,为何要见父亲?如果父亲知道您与我的关系,恐怕会把我送进刑部。”
宁元剑低低一笑,“崔二公子,富贵往往都是一念之间,难道你想一辈子在这护国公府里默默无闻?被嫡女欺压,被护国公不重视?入朝为官无望,自己重视的人永远无法被别人重视,这种无力的感觉想一直持续下去?”
崔溢之身子一僵,看着他,良久才道:“五皇子,你其实的目标从来都是父亲是吗?”
他
只是一块垫脚石。
“如果崔二公子非要这么说,本殿下也只能承认,毕竟做大事的只有护国公。”
崔溢之垂下眸光,宁元剑继续道:“崔二公子,滔天富贵,被护国公重视,和默默无闻,一辈子守着这里过一生相比,你选择哪一种?”
“自然想选择第一种,可是若是失败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富贵险中求,崔二公子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
崔溢之闻言,半响才道:“我可以给您引荐父亲,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父亲若是不同意,我也不可能帮您说话。”
“本殿下知道!”宁元剑道。
崔溢之点头,“五皇子在这里等消息。”
书房里,崔溢之见到了护国公,对于这位父亲从前他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少年的时候有一次,他出声喊了姨娘为娘亲,被父亲用了家法,从那次之后,他除了心中有怨恨,更多的是惧怕,惧怕这位从前战场上杀敌的将军父亲。
“找我有事?”护国公看着崔溢之,声音冷淡。
崔溢之回过神来,手在袖子里微微紧攥着,“父亲,我……”
“有什么事就说,这般吞吞吐吐不像大丈夫所为。”
护国公冷冷开口。
崔溢之脸色一白,“父亲,有人想见您!”
“不见,若是无事回去吧!”护国公下了逐客令。
崔溢之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冷肃的脸,咬了咬牙,“父亲,是宁国五皇子想见您!”
这回护国公终于抬起头来,“你说谁?”
“宁……宁国五皇子。”崔溢之大着胆子说出来。
护国公蹙眉,“他何时来的西诏?你何时与他私下见面?”
“我……”
护国公站起身来,来到他的面前,冷喝,“说……”
崔溢之吓得后退一步,却没有站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父亲……”
“不学好,倒是学起别人勾结别国皇子,崔溢之你是觉得护国公府在西诏还不够显赫?你到底想要什么?”
崔溢之浑身一颤,“父亲,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
“护国公,不用这么逼二公子,有什么话可以来问本殿下。”
护国公闻言,抬起头来,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人,看到了那张脸,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也是一怔。
那是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即便是见过太子殿下的惊为天人的俊美无双,却还是能为这张漂亮的脸所惊讶。
“你是谁?”护国公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