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深火热

娇滴滴的身子直接扑进裴氏的怀里,粉色的披风将她衬托好似那枝头的花苞儿,娇嫩又脆弱,但凡是个男人看了,都肯定忍不住想怜惜一番。

花不羡挂在房梁上啧啧,好一个辰国第一美人!

是的,即便幽王派萧熙过来震慑了丞相府一番,还让裴氏和花曌难得得起了冲突,裴氏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但也不足以偿还原主被替嫁侮辱乃至小命不保的债。

花不羡既然入主了这个身体,就不能袖手旁观。

在裴氏的安抚下,花锦绣慢慢镇定下来,想起了今日花不羡出嫁的事,“娘,你说,那女人真入了幽王的眼了吗?”

本以为就算花不羡逃过乞丐侮辱一环,到了王府也是妥妥的摆设。

没成想,幽王竟然醒了,还亲自和她拜了堂。

想到这个花锦绣就浑身不舒服,绝美的容颜多了一丝阴戾,“那些乞丐怎么不杀死她!娘,你不说都安排好的吗,现在这样,万一她在王府站稳了脚跟反过头来对付咱们怎么办?”

听听,这就是原主的好姐姐!

花不羡冷冷的朝

陈设精致、温暖如春的内室里,只有裴氏和小女儿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其他人

都被裴氏给支了出去,毕竟这样腌臜的手段,裴氏除了心腹,并不想其他人知道。

这也方便了花不羡行事。

为了不让自己有被发现的可能,花不羡召唤出了系统小助手“花花”,这是系统自带的电子助手,可以任由使用者设置属性,花不羡将其设置成了一只小喵咪。

花花被召唤出来后,圆润柔软的脑袋蹭了蹭花不羡的小腿,用只有两个人能懂的交流方式道,“主人,您可好久没有宠幸花花了……”

花不羡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乖,帮我把蚀骨粉撒在撒一点,叫她们深刻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这对母女欺负别人的时候丝毫不手软,她也不必手下留情。

让她们死太轻松了,生不如死才是对她们最好的关爱。

下毒完毕,花不羡抱着花花等了片刻,便听见花锦绣一点一点呻吟出声,痛苦的朝裴氏摸索,“娘,娘我的脸好疼……娘,你在吗……”

裴氏昏昏沉沉被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转过头,却被女儿密密麻麻红疹子的脸吓得惊呼,“锦绣,你的脸?!”

这时,花锦绣也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摸到裴

氏脖颈上的坑洼不平,手感非常不舒服,凑近一看,又是一声尖叫。

母女二人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在清晨的丞相府里格外清晰。

花不羡满意了,带着花花翻墙过院,扬长而去。

她刚走到街上,就有早起的孩子被她怀里的花花吸引了视线,挣脱母亲的手跑上前,“哇,这是姐姐你养的猫儿吗?它好漂亮!眼睛的颜色还不一样呢!”

花花是一只纯白色的波斯猫,两只耳朵呆萌的立起,一只眼睛是迷离的黄色,一只又是清透的蓝色,水汪汪圆丢丢的,比之最好看的萌宠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漂亮。

“喵~”花花受到夸奖,昂起小脑袋朝花不羡炫耀。

小孩子以为花花是在回应他,越发手舞足蹈恨不得扑在花花身上。

要不是小孩子的父母及时过来将孩子哄走,花不羡蛮有一种自己小助手不保的感觉。

在街上闲逛溜达的花不羡压根不知道,此时的幽王府到底是怎么个水深火热。

祁元殇日上三竿醒来,才发现仅仅成亲一日的王妃不见了!

他一把掀翻下人送进来的早餐,声音冷冽刺骨,“萧熙,为何没有通报?”

萧熙埋着头,“王爷,属下昨夜在门外叫过您,但您没回应。

属下难得见王爷睡得那么香,不忍叫醒王爷,属下并不知道王妃原来没跟王爷洞房。”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祁元殇的眼神更暴戾了!

“属下有错,甘愿受罚!”萧熙俯首跪地。

祁元殇捏了捏身侧的拳头,下颚线蹦得死紧,好半天,才缓和过来,“把军医找来。”

他绝对是中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睡得那么死。

该死的女人,竟然被她给骗了!

华?是祁元殇手下的御用军医,医术绝佳,祁元殇意外中了蛊毒之后,是他一直用药压制,不然这会儿的祁元殇早成一副白骨了。

但和花不羡比起来,华?还是不够看。

至少祁元殇昏迷不醒的时候,华?是没本事将人弄醒的。

华?到了之后,很快弄清楚祁元殇中的是“迷药”。

须髯皆白的老家伙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王爷,您中的这种迷药堪称老夫见过的效果最好的迷药啊,虽然致人昏睡,但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如果不是祁元殇现在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他怕不是要上上下下好好研究一番。

华?的结论证实了祁元殇所想,他的表情瞬间阴云密布,黑得要滴出墨来。

每个指关节都发出渗人的“咯吱”声。

旁边的华

?和萧熙大气不敢喘,甄嬷嬷和雷管家早就离院子远远的了,毕竟堂堂战王,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被其逃婚,何其丢脸?

他们还是不要看见王爷如此丢脸的时刻吧。

不知过了多久,华?腿都发软的时候,祁元殇才调整了些许,闭着眼把一个东西递给华?,“军医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花不羡临走前留下的“解毒丸”。

白玉的长颈瓶,装了满满一瓶,花不羡对他也算不错了。

奈何祁元殇并不如此觉得,他心里对花不羡恨得牙痒痒。

华?接过瓶子,倒出里头一颗丹药闻了闻,又捏了捏,不敢确定,“王爷,我得化开一颗才能知道这药的成分。”

祁元殇声似冰锥,“那你就快去化!”

半个时辰后,祁元殇得知那是缓解他寒毒的丹药,心里对花不羡的感觉又复杂起来。

难道他错了?

那女人奇奇怪怪的,好不容易进了幽王府又逃了,或许并不是什么细作?

可就算她不是细作,自己也不能原谅她!

逃婚?他堂堂战王不要面子的吗!

“萧熙,召集所有能用的人手,就算把盛京翻过来,也要给我抓到那个女人!”祁元殇冷着脸吩咐,右手攥着那个装丹药的瓶子,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