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燕姣然轻声道。
声音软绵绵的,像在亲吻秦渊的耳朵。
“怎么了?”秦渊疑问道。
燕姣然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小声问道:“你说,朕能管理好那么大的一个国家么?”
声音中,满是不自信。
秦渊笑呵呵地说道:“当然可以了,我都教你那么多东西了,你肯定可以。”
“再不济,还是有我嘛?”
燕姣然点了点头,又说道:
“吐那蕃使团的事情,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秦渊笑了笑。
“那你觉得他们是来干嘛呢?”燕姣然依偎在秦渊的身上问道。
哦豁。
又到了装逼时刻了嘛?
秦渊精神一振,反问道:“那你觉得他们是来干嘛的呢?”
“求和?”燕姣然凝声道。
“为什么呢?”
秦渊靠在软塌上,手上掐着一团雪子,不耽误半点儿功夫。
燕姣然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因为匈奴败了,害怕大周对他们用兵,所以,提前求和?”
秦渊耸了耸肩:“那肯定啊。”
“匈奴三十万大军,精锐尽出偷袭大周,结果全军覆没,甚至连单于都死了,能不怕么?”
“那你说,朕接下来该不该对吐蕃用兵呢?”燕姣然皱着眉头问道。
秦渊刮了刮她的鼻子,正色道:“别想偷懒,你自己先想想,该不该用兵。”
燕姣然显然早有准备,脱口而出道:“自然是要的。”
“这些年来,吐蕃也没少劫掠边陲的百姓,解决了匈奴这个心腹大患之后,肯定也是要想办法解决吐蕃的。”
“只是吐蕃有地利,就是你说的那什么高原反应保护,大周的军队上不去,这才任由他们逍遥至今。”
“将来若是对他们用兵的话,这个问题也绕不开,就算他日上去了,打赢了,估计也是吃力不讨好。”
“朕觉得,若是他们真的有意和谈的话,答应了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能给边陲的百姓换来十几年的安康。”
秦渊听得连连点头,这个蠢娘们长进相当大呀。
燕姣然闷声道:“对此,朝堂上自然也是争论不休。”
“朕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
“所以,狗男人,你是怎么看的呢?”
“躺着看咯,还能怎么看。”秦渊枕在双臂上,表示自己要摆烂了。
“狗男人!”燕姣然扬起身,黛眉一竖,嗔道,“正经点,朕跟你讨论问题呢!”
“我看吐蕃这次是来者不善呐。”秦渊正色道。
“废话,这还用你说,朕也知道!”燕姣然对秦渊的答案很不满意。
自打她记事起,就给这些蛮夷恶心坏了。
和谈就和谈,每次都还整一大堆幺蛾子。
尤其是这个吐蕃。
每次和谈都搞了几道题目,号称全国上下的智者绞尽脑汁也没能解出来。
因而,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助上国大周。
若是大周能够解出来,了却他们举国上下一桩心事,他们甘愿俯首称臣。
若是大周解不出来,大家就签个平等的和约,共同发展。
这不是纯纯恶心膈应人么?
军政大事,竟然如此儿戏。
哪儿是来和谈的,分明是来找茬,故意落你面子的。
啥时候,两国之间,能靠做题分高下啦。
这不是扯淡嘛。
她清楚地记得。
当时,那个使者趾高气扬地说:“他们吐蕃有一个集全国能工巧匠的智慧,费了百年功夫打造而成的一个精妙绝伦的国宝——九窍玲珑球。”
“这个球浑然一体,从外看去,只有两个针孔大的小孔,而内部九曲十八弯,错综复杂。”
“问大周的智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不破坏球的情况下,把一根细线穿过这个圆球。”
燕姣然是真的服了。
全国能工巧匠,百年的功夫,就为了做这么一个玩具?
活该你们是蛮夷!
有本事出题,没本事做题,你们是来玩的是么?
也就老爹和亚父脾气好,笑呵呵地陪他们过家家,费劲心思答他们的题。
若是燕姣然主政,非得把那个使者剁了丢江里喂鱼不可。
要和谈就和谈。
不和谈就滚。
别整这么多有的没的。
大周虽然不好攻打你们吐蕃,可也不是泥捏的。
你要有本事从上面下来,咱们就打一场看看。
恶心谁呢!
有了吐蕃这个好榜样之后,其他的蛮夷小国也开始有样学样了。
东北边那个高丽。
也在朝贺时候故意恶心你了,一下子出了两道题目。
第一题。
大周的十名士兵带着一百只羊在草原上放牧,这片草原每天都会地龙翻身一次,每次地龙翻身都会死十只羊。
问,五天后还剩下多少只羊,多少士兵。
简直不知所云,不可理喻!
偏偏亚父还笑着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答案。
还有那个第二题,更是离了大谱。
问,大周何时灭匈奴。
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给你上眼药了。
回答吧,匈奴那边就要说你恶意挑衅,要在边关跟你好好讲讲道理了。
不回答吧,他们觉得自己赢了,还把你面子给贬没了。
说长了吧,他们说你在画大饼。
说短了吧,没实现他们又要笑话你。
也就自家老爹和亚父脾气好。
要搁她身上,等开春了就发兵去高丽旅游!
吐蕃那个鬼地方,大军不好上去,高丽还怕去不了嘛。
综上,根据燕姣然为数不多的经验,这回的吐蕃人肯定是又带着幺蛾子来的!
所以,燕姣然想看看秦渊这个狗男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恶心一下吐蕃,让她出口恶气。
毕竟,这天底下,还没有事情能难倒这个狗男人。
然而,秦渊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燕姣然有些等不及了,催问道:“怎么啦?”
“不会吧不会吧,狗男人,你不会连这么小小一个吐蕃也收拾不了吧?”
秦渊忽然噗嗤一笑,一低头,正迎着燕姣然那满是忧虑的美眸。
“区区吐蕃,要收拾他们还不容易?”
说罢,秦渊用力一捏葡萄,恶狠狠道:“怎么就对我没半点信心呢!”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燕姣然吃痛,接着挑衅道。
“我刚刚在想,吐蕃人这回过来,又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脑筋急转弯。”
秦渊回答道。
燕姣然捉住秦渊那只不老实的手,正色道。
“那你说,该怎么收拾他们?”
“他们那个地方,贫瘠的很,即便是花费大力气打下来,也不过是得不偿失,赔本买卖。”
秦渊握住她软滑细腻的白皙柔荑,又问道:
“你知道吐蕃人这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么?”
“目的?”燕姣然一愣,“不就是来跟大周和谈的么?”
这个狗男人,最烦人的地方就是只会不停的问,不问到你吐血,坚决不讲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