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秦渊有意测试自己现在的身体能力,并未骑马一路奔行,不到半个时辰,便从自己家里一路疾驰到了皇城脚下。
了不起!
秦渊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刮目相看了。
跑了十多公里的将近半马的路程,居然只是轻微有些喘气。
这呼吸吐纳的法门有点东西啊。
轻轻松松就让自己达到了前世顶级运动员的强度,顶自己好几年的健身强度呢。
秦渊只觉得自己的耐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按着目前的情况推算,继续以这个配速,跑个全马也完全不是问题啊!
“这个布置差点意思呐。”
“这小舅子还得调教呢,就算战事稍歇,睡觉的地方也不能这么放松啊。”
秦渊摇了摇头,叹息道。
他只是随便瞧了几眼,便轻松找到了皇城守卫的薄弱处,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准备潜入皇城。
秦渊松胯沉腰、足底发劲,运气往上一跃,接着便靠着一把匕首,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向上攀爬,如同蜘蛛侠一般,手脚并用,轻松翻上了城墙。
而后,又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潜入了皇城。
我家小娘子,应该是在住在蠢娘们寝宫的偏殿上。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守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最为安全,最为稳妥。
念及此,秦渊便趁着夜色,收敛身形,悄无声息地往天子寝宫掠去。
好久没有见到娘子啦,秦渊甚是想念。
他想念娘子的温柔笑语、想念她的关怀备至、想念她的灵动慧黠……
他很想如往常一般躺在自家娘子的膝盖上,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做,任由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流逝。
忽然,秦渊脚步一缓,停了下来。
殿后绘着龙纹的丹墀之上,一个俏丽的身影席地而坐,双手抱膝,斜倚着石栏,仰首望着夜空一弯寒月。
她衣衫单薄,只在肩上披了一条黑色的貂皮披肩,那双美目全无神采,目光空蒙如雾,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如水般触肤生寒。
她轻轻呼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将脸埋在臂间,乌亮的秀发从肩头滑落,一直垂到冰凉的石阶上。
忽然身体一轻,一双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燕姣然的耳边传来一声呵斥:“蠢娘们,这么冷的天,还在外头坐着,你也不怕冻出病来!”
她惊恐地抬起眼,等看清来人的面庞时,忽然如释重负,轻吟道:“夫君……”
秦渊揽住燕姣然,身形一晃,掠入殿内。
殿内的熏炉烧得正旺。
暖洋洋的。
巨大的屏风后垂着纱帐,隐约间,还能瞧见龙床的一角。
里头还有一人拥着锦衾,睡得正熟。
想来应该是自家娘子了吧?
这蠢娘们人还是蛮不错的,自己也没白给她出生入死。
秦渊没有惊扰自家娘子的美梦,抱着燕姣然在火炉旁坐下。
而后,又解开外衣,将燕姣然紧紧抱在怀里,将身上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
燕姣然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娇躯一片冰凉,这时被秦渊拥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蠢娘们,我都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了。”
“穿这么单薄还跑外面坐着,生怕冻不死你是吧?”
秦渊压低着声音,斥责道。
“妾……朕担心你。”
燕姣然玉颊冰凉,牙关冻得发僵,过了会儿才勉强说道:“朕睡不着……”
秦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掌心暖着,微笑道:
“你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就算是受了点伤,有那么多人照看,又会有什么事儿呢?”
“你瞧,这不就好了?”
“夫君……你果真出了事情呐……”燕姣然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秦渊的脑子顿时响起一声惊雷!
他居然忘了算了,今天是自家娘子和蠢娘们交换的日子!
这不上课,是真记不清周几呐!
居然一不留神,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娘子……你都知道啦?”
秦渊从背后拥着她,将她双手合在掌心,在她耳边小声道。
明栈雪轻轻叹了口气道:“妾身又不傻,战胜匈奴,击杀了单于这样的大事,又怎么能瞒住妾身?”
“可夫君却迟迟没有回来,那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是夫君出事了,要么是夫君一直在追袭匈奴。”
“为了咱们的孩子,妾身一直在强迫自己相信陛下的说辞。”
“现在,见到夫君无恙,妾身也就彻底安心了。”
明栈雪心底微微一松,满心的忧虑和纠结似乎无形中化解了一丝。
“我家娘子真棒呢。”
“下次,可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啦。”
“你家夫君可是谪仙下凡,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出事的哦。”
秦渊笑呵呵地在明栈雪的耳畔低语道。
明栈雪没有说话,只觉得那双手掌温暖而有力,原本冰凉的指尖传来了一丝丝的热气,一点儿一点儿褪去了身上的寒意。
她双腿并在一处,斜着身靠在自家相公的怀中,身子仿佛沐浴在阳春三月的阳光下,暖洋洋的。
忽然脚上一热,那只手扯下罗袜,将自己的脚掌握在手中。
一股酥麻的热流透体而入,明栈雪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好久,没有和夫君恩爱过了呢……
明栈雪霎时面红过耳,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