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自己实操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有了实践经验,才能接着研究嘛!
秦渊的眼睛炯炯有神,求知若渴。
见此,孙华原更是佩服得不行。
真不愧是祖师爷啊!
装傻都装得这么到位,孙华原都忍不住要喊“666”了。
明明都由外而内,练出了一身不俗的内力了。
还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跟个小白一样。
高,实在是高呐!
他瞥了一眼一旁恢复了些许神采的李银环,心道。
问题来了。
该教祖师爷什么功法呢?
是正经的道门功法,还是我玉函宗的秘传双修的功法呢?
看祖师爷的意思,应该是想要双修的功法吧?
不然,他老人家何苦折腾这么一大圈呢?
啧啧啧。
祖师爷的套路就是深呐。
以孙华原的眼力和见识,李银环的底细可瞒不过他。
年纪轻轻,也没有破身,就能把《太一经》修炼到这个境界,这样的天赋简直堪称恐怖!
这样的道侣可是千年难遇啊!
孙华原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佩服归佩服,还得找补一下先前的失误。
念及此,孙华原紧紧皱着眉头,露出一副困顿的神色,叹气道:
“祖师爷,贫道没想到您没有修炼过内功的功法,此事贫道还得去跟大伙儿研究,商量一下。”
李银环登时就急了,“孙神医,这种情况您没办法解决么?”
孙华原沉吟道:“李姑娘勿要忧虑,容贫道回去翻下古籍,好好研究一下。”
“孙神医,您医术通神,学博识广,一定可以的!”李银环道。
“李姑娘,你放心,贫道肯定不会放着祖师爷不管的!”孙华原保证道。
李银环心里一急,眼圈瞬又红了起来。
见此,秦渊微微一笑道:“李大妞,你哭个什么劲?”
“我是什么人?像是会有事儿的人么?”
“哭哭啼啼的,一点儿都不像你呢。”
李银环微微仰起头,嗔怨道:“谁哭了?我才没哭呢!”
“就是嘛,我认识的李银环,可不是爱哭鬼,是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呢。”
秦渊躺在床上,故意调笑道。
李银环那对软塌塌的眉头,仿佛恢复了一丝神采,羞恼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个正形!”
秦渊嘿嘿一笑,又问道:“我昏迷多久啦?”
“两天了。”李银环道。
“那我家娘子?她还好么?”秦渊喃喃道。
李银环神色黯了黯,回答道:“明姐姐还不知道你的事情,在宫里挺好的,只道是你还在外追杀匈奴单于呢。”
“那便好。”
秦渊松了口气。
自家娘子有孕在身,若是还为自己担心受怕的,那可就不妙了。
追杀单于这个借口,想来拖个十天半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到时候,自己肯定没问题了。
见此,李银环的心中更为黯然,忽然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李银环很清楚,秦渊若是不帮自己扛住那刀,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是具尸体了。
“这个啊?”秦渊笑了笑,“我就应该在那儿啊。”
作为苟道中人,万事都讲求一个稳字。
放着李银环和良丑单挑,把自己这伙人的性命全都交到别人手上,这像话嘛?
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是要杀入战团,找机会阴一下良丑,从而彻底奠定胜局的。
至于救下李银环,纯粹是赶巧了。
他,秦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麾下第一大腿的女儿,忠实迷弟的姐姐,救了自己命的恩人,死在自己眼前吧?
眼瞅着两个人要同归于尽,那么对于秦渊来说,最好的解法当然是,自己持刀挡下良丑的必杀一击,然后让李银环的银枪杀了他。
而自己硬抗良丑一刀,最多是骨头错位伤一下,手臂被震麻,有点脑震荡。
自己就受点小伤,却救下李银环的命,这样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自然没什么好想,没什么可犹豫的。
至于现在的情况。
属实是超乎他的预料了。
简直是让他无语了。
李银环眼眶有些湿润,咬了咬朱唇,低声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客气什么。”秦渊略微活动了下身子,“真要算起来,也是你先救我一命。”
“要报答也得我先报答不是。”
“你一命,我一命,咱们扯平了,就不用报答啦。”
“那种情形之下,是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李银环张口结舌,心口一抽,“那不一样。”
“好啦,李大妞,你就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我没事,你没听老孙说嘛?”
“小问题,小问题。“
“瞧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不会好几宿没睡吧?”
“我也醒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秦渊柔声劝说道。
“那我先走了?”李银环喃喃道,颇有些不舍。
“放心去吧,这儿有老孙呢,他那么大一个神医,要是不能治好我,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嘛?”
秦渊耸耸肩道,神色无比轻松。
李银环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叮嘱道:“那我先回家一趟,晚些时候再来瞧你。”
“你不要乱动,安心养着,明姐姐有慕容姐姐照顾呢,你放心就是。”
“好,我知道啦。”秦渊答道。
说到这儿,秦渊才发现,孙华原这个老杂毛怎么不见了?
瞧他刚刚说话欲言又止,一个劲挤眉弄眼的,像是在跟自己暗示什么。
属实给秦渊整不会了。
大家伙儿都这么熟了,还折腾这套有的没的,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原来,孙华原趁着刚刚秦渊和李银环说话,培养感情的时候就悄悄溜了。
给两人留足了独处的空间。
做人呐,就得有点儿眼力劲。
不然,怎么能讨好祖师爷,从祖师爷那儿学到更多的不传之秘呢?
孙华原走在路上,一想到秦渊刚才所说的“X光”,他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看清一个活人体内的状况,看清病灶的情况?
怕不是非天眼所不能及也!
虽然秦渊只透露了一点点内容,但孙华原还是靠着自己的经验,猜出了一切。
念及此,他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去找那些个老家伙通气,去帮秦渊串供了。
……
另一边,秦渊好不容易把李银环给安抚好送走了,还没在心里把孙华原骂痛快呢。
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地打开了。
一道残影在秦渊的眼前划过,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泪挂香腮,撕心裂肺地道:
“狗男人该死的狗男人你总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你啊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么让你不要去不要去非要去去了还非得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