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日。
夜凉如水,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见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惨白的残月,冷冷清清的徘徊在浓厚的云层之间。
交换的日子如约而至。
燕姣然一睁眼,最先映入她眸中的就是那双眼睛,邪魅而清冽,亮若星晨。
是秦渊!
这个狗男人在等朕么?
燕姣然一眼就瞧出了里面还多出的一丝笑意,温柔和熙有如身后的朝阳。
“狗男人!”燕姣然试着唤了一声。
秦渊微微点头:“你来啦?”
燕姣然语中满是欣喜地回答道:“朕来啦!”
“朕要奖励!”燕姣然得意地挺了挺胸膛,瞥了秦渊一眼。
明栈雪的身材略有些瘦小,没有自己那般波涛汹涌。
以至于这个举动,属实差了点意思。
不过,这并不影响燕姣然邀功。
“朕这些日子可努力了呢!”
“每天的奏折都批完了,早朝也都准时参加了呢。”
“很不错哦,陛下。”秦渊微微一笑,鼓励道。
“那你什么时候给朕奖励?”燕姣然期待地问道。
“陛下,想要什么奖励呢?”秦渊问道。
“你又装傻!”燕姣然嘟囔着嘴,有些不满。
秦渊耸肩一笑:“要不用后续的计划换?”
“不换!”燕姣然脱口道,“朕要奖励!”
“哦?”秦渊眉头微挑,“难道陛下就不想早日拔除孔党和杨党了么?”
“你又来!”燕姣然的声音有些恼怒。
秦渊笑呵呵道:“陛下啊,微臣好不容易想出那么个计划,要是停滞了,怕是就功亏一篑了。”
“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呐。”
“你威胁朕!”燕姣然柳眉一竖,更是气恼。
秦渊摇摇头道:“臣一个区区的京州通判,哪儿敢威胁陛下您呢?”
“生意,谈笔生意嘛!”
“主打一个你情我愿。”
“陛下,你怎么看呀?”
“陛下,若是不愿意做这生意,微臣只能去找慕容大人聊聊了。”
“想来,她肯定很愿意做这笔生意的。”
燕姣然:“……”
当着朕的面,威胁朕,还准备睡朕的闺蜜?
不愧是你,狗男人!
“那朕答应你了,你是不是就不找嫣然了?”燕姣然开始讨价还价,谈起了条件。
“若是陛下答应了,那臣自然没有再找慕容大人的理由了。”秦渊一本正经道。
没了这个理由,不还有下个嘛?
想要和小慕容交流感情,还怕没有借口和机会嘛?
燕姣然显然低估了秦渊的无耻,也想借此教训教训慕容嫣然,一咬牙,又应下了。
“那你说吧,狗男人,朕洗耳恭听。”
交易达成。
秦渊笑容满面地开始讲起后续的计划。
燕姣然听得一愣一愣的,皱着眉头问道:“就这么简单?”
“当然,就这么简单,你们啊,想得太复杂了,等他们被万民所唾弃,自然也就呆不下去了。”
秦渊笑嘻嘻道。
“那朕拭目以待?”燕姣然有些期待。
“嗯,陛下,你且瞧好吧。”秦渊回答道。
“朕困了,要睡觉了,狗男人,朕要你抱着睡!”燕姣然撒娇道。
“那可不行,陛下你已经没有奖励的次数了。”秦渊摇头拒绝。
“晚安,陛下。”
“好吧,晚安。”燕姣然闷闷不乐,还是乖乖闭眼睡觉。
这些日子以来,修仙治国双管齐下,着实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精神很是疲惫,以至于现在,刚闭上眼,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
是夜。
女帝又开始写起了小说。
《朕封你为状元,你竟是个采花贼?》
第一回,采花贼寻旧爱夜闯禁宫,女昏君沐浴失身兰池殿。
……
(大致的内容,可参考前文《秦世美传》,这里就不赘述了。)
……
第二回,新欢旧爱,花开并蒂。
秦渊绕开了所有的护卫,神不知鬼不觉,悄然摸进了皇宫。
夜间的宫禁愈发冷清,空荡荡仿佛没有人迹。
秦渊收敛身形,悄无声息地往天子寝宫掠去。
距离给天子破身已经有多日,想起当日的旖旎,他仍不禁怦然心动。
且不说,天子的美貌和身材有点儿祸国殃民。
单是燕姣然的身份,就足够诱惑。
——大周天子、刚破身的少妇、声名狼藉的红颜祸水,丽色倾城的绝代尤物……
秦渊脚步忽然一缓,停了下来。
殿后绘着龙纹的丹墀之上,一个俏丽的身影席地而坐,双手抱膝,斜倚着石栏,仰首望着夜空一弯寒月。
她衣衫单薄,只在肩上披了一条黑色的貂皮披肩,那双美目全无神采,目光空蒙如雾,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如水般触肤生寒。
她轻轻呼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将脸埋在臂间,乌亮的秀发从肩头滑落,一直垂到冰凉的石阶上。
忽然身体一轻,一双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燕姣然惊恐地抬起眼,耳边传来一声呵斥:“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出病来!”
秦渊揽住燕姣然,身形一晃,掠入殿内。
殿内的熏炉烧得正旺,巨大的屏风后垂着纱帐,隐约能看到凤榻一角,慕容嫣然拥着锦衾,睡得正熟。
秦渊没有惊动小慕容,拥着燕姣然在炉旁坐下,然后解开外衣,将燕姣然拥在臂间。
燕姣然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娇躯一片冰凉,这时被秦渊拥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傻啊,穿这么薄还跑到外边?”
“我……”
燕姣然玉颊冰凉,牙关冻得发僵,过了会儿才勉强说道:“我睡不着……”
秦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掌心暖着,“你这是何苦呢?万一生病怎么得了?今天当值是谁?怎么不照看着你?”
“她们都睡着了。”
“我……我出去透透气……”
燕姣然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秦渊看着她,忽然道:“是不是觉得堂堂大周天子,失身给我一个采花贼,很委屈?”
燕姣然羞窘地低下头。
她是大周天子,尚未纳夫,竟是失身给了了一个采花贼,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这你可想错了。”秦渊从背后拥着她,将她双手合在掌心,在她耳边小声道:
“微臣可是陛下亲封的状元郎,为陛下分忧,不过是尽下臣子的本分。”
燕姣然黛眉一轩,面露恼色:“你若是真心替朕尽忠,就去边疆几年,等你立了大功回来,朕封你为相。”
“到时候……”燕姣然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才不走呢。”
“陛下的便宜,微臣还没占够呢。”秦渊上下其手。
听到这样无赖的话语,燕姣然霎时面红过耳,一股被人轻薄的羞恼涌上心头。
但与此同时,心中却无来由地微微一松,有些欣喜。
他虽然是个采花贼,虽然跟嫣然情投意合,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那双手掌温暖而有力,冰凉的手指传来丝丝热气,寒意渐去。
燕姣然双腿并在一处,斜着身靠在他怀中,身子仿佛沐浴在阳春三月的阳光下,暖洋洋的。
忽然脚上一热,那只手扯下罗袜,将自己的脚掌握在手中。
一股酥麻的热流透体而入,燕姣然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这么凉,跟冰块一样……”
秦渊手掌摩挲着那双纤足,洁白的脚趾如冰似玉,小巧的足弓绵软娇柔,盈盈一握,精致得如同白玉雕成一般。
燕姣然紧紧闭着眼睛,白美的玉足被他握在手中,那双手如此灼热,每次触摸都带来一丝震颤。
她呼吸变得散乱,身子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