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的神情,尽入燕姣然的眼底。
一双丹凤妙眼湛然有神。
她手托着香腮,笑了起来,那笑容如鲜花绽放,明艳绝伦。
这狗男人吃瘪,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秦渊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压抑住那股想要喷人的冲动。
压下心中的邪火,继续讲故事。
“咱们继续。”
“有一天,国君李二得到了一只西域来的奇鸟,玩得正开心呢。”
“哪想到魏怼怼居然来了,他吓得半死,为了不被魏怼怼喷得血压升高,国君李二当即把小鸟塞进龙袍的袖子里藏好。”
“他哪儿想到,魏怼怼今天的汇报格外的久,格外的漫长,两个时辰过去了,也没看见一点儿停的意思。”
“鸟还藏在袖子里呢,国君李二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又过了一个时辰,魏怼怼面带微笑地看着国君李二,问道:‘陛下,鸟死了吗?’。”
“这一下子,国君李二可全都明白了,这个老匹夫是故意的。”
“叫嚣着要杀了他,把他千刀万剐。”
“然而,魏怼怼根本不带怂的,反手就喷了回去。”
“国君李二根本说不过这魏怼怼,只能低头认错。”
“魏怼怼,这才满意离去。”
“在魏怼怼的监督下,国君李二虽然小错不断,但知错就改,成了一个明君,给了本国百姓一个良好的生活。”
“于是乎,这个故事,这段佳话,便明明白白地记在史书上,供后人学习。”
燕姣然春风满面,雪靥微晕,一双丽目尽粘附那秦渊身上。
这狗男人有点东西。
看来朕看书是有些囫囵吞枣了。
竟然不知道史书上还有这样一段佳话呐。
“想不到竟有这样的事情。”她啧啧称奇感慨道。
秦渊满脸不爽,却又不能发作,“是啊,所以,你明白了什么道理呢,陛下?”
燕姣然笑吟吟道:“你是想告诉朕,犯错不可怕,只要勇于承认错误,自然就不会有人怪罪你了?”
“可不是嘛!”秦渊回答道,很是欣喜。
总算是把这破事情给折腾好了。
当即,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只要陛下知道自己的错误,发愤图强,努力改正,再励精图治,让大周蒸蒸日上。”
“普天之下,就不会有人再骂,再怪罪陛下了,反倒会说陛下是一代明君呢。”
“会把这些年的问题,全都怪罪到杨英广和孔令达这两个欺上瞒下的大奸臣身上。”
“这便是控制变量法,少谁谁尴尬。”
“原来如此。”
燕姣然连连点头,美眄流转,垂眸微笑道: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朕都得‘励精图治’了咯?”
“不错。”秦渊肯定道:“只要陛下励精图治,微臣有十足的把握,扭转陛下的名声!”
“可是……朕不会怎么办?”燕姣然咬唇道,
怯生生地望了秦渊一眼,长睫撩出一道火辣辣的媚。
“呃……”
秦渊有些慌张。
燕姣然盯着他,嘴角上翘,脸上有了丝笑意。
想要朕干活嘛,也不是不行。
但是,你这个狗男人,也别想跑!
秦渊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地目光,登时打了个哆嗦。
他不及思虑,连连点头道:“无妨,有微臣在,陛下只管放心。”
“那——”
燕姣然站了起来,走到秦渊的耳畔,腻声道:“那朕要是学得好,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啥?
奖励?
我苦心劝谏你励精图治,教你怎么做事情,怎么治国。
你居然还想要奖励?
到底谁特么是大周天子啊!
把这个国家治理好,到底是谁的责任啊!
蠢娘们,你也忒离谱了点!
秦渊扭头一瞥,只见燕姣然的眼神越来越媚。
登时就悟了。
合着是望渊止渴呗?
燕姣然眼波盈荡,真个艳动心魂,香盈鼻间。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吐气如兰,咬着秦渊的耳朵道:“所以,朕有什么奖励呢?”
“总不能一点儿奖励都没有吧?”
“然后,哪儿干得不好,还得挨你的骂。”
“你的文章啊,真是吓死人了呢。”
“朕一想起你那个《治安疏》,朕小心肝啊就痛得厉害,忍不住想哭哩……”
秦渊假装没有听懂,憨憨地说道:“陛下放心,微臣绝对不会再写文章骂你了!”
“骂都骂了,保证还有什么用!”
燕姣然薄嗔道:
“还有,狗男人,你怎么忽然这么正经了?”
“你那个桀骜不驯的样子呢?”
“朕还是喜欢你一贯以来的,桀骜不驯的样子耶。”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一会又要嘤嘤嘤地哭了。
我的姑奶奶呦……
你放过我好不啦?
我真的只想混吃等死,抱着妹子睡觉的。
“你想要什么奖励?”
秦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脸色极为难看。
“奖励啊?”燕姣然轻轻吟着,围着秦渊转了转,打量了好一会。
拐倒了没有被种上草莓的一侧。
“先盖个章吧——”
燕姣然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旃檀幽香。
她骤然发难,搞了个偷袭,不等秦渊反应,在秦渊脖子的另一侧,又吸出了一块印记。
秦渊:“……”
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草莓印怎么去啊。
在线等,挺急!
秦渊见其眼波盈盈,玉颊透晕,愈瞧愈觉动人,目光不觉停在了她的唇上。
大脑告诉他不可以,但是嘴说可以。
两人打了一架,大脑赢了。
秦渊忍不住一臂将燕姣然腰肢紧紧搂住,轻笑道:“这样奖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