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渊的群嘲之下。
燕姣然心情激荡,似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不是!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间就这么欠揍了!
嫣然啊嫣然,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怎么放出了这么一头妖孽!
再这样下去,朕真的要被气死了。
朕的谪仙人。
朕那个淡泊名利、视功名如粪土的谪仙人呢?
朕那个仿佛站在数千年历史长河纸上的谪仙人呢?
你还朕,你还朕,你还朕!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燕姣然恶狠狠地瞪了慕容嫣然一眼,心里痛不欲生,总觉得自己是错付了。
不过。
话说回来。
这曲辕犁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一头牛就能耕地,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呐!
狗男人这么信誓旦旦的,恐怕早就做出来了吧?
可他藏哪儿去了呢。
这些日子,朕也没少在秦府淘宝,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应该啊!
奇了怪了。
燕姣然想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在哪儿呢?
“秦渊,你既然做出来了,不如拿出来瞧瞧呗?”李银环不疑有他,直接上钩了。
闻言,燕姣然摇了摇头,不由地扶额。
猪队友啊!
带不动,带不动。
你这么问,岂不是又要挨垃圾话了嘛……
果不其然。
秦渊眉头微挑,神色更加倨傲,更加欠揍。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还得要实物啊?我还以为比画两下,你们就看明白了呢。”
“这么简单的东西,提点一下,随便找个老工匠就能做出来了,还得要实物呐?”
“偌大的朝廷,偌大的工部,不会连一个像样的木匠都找不着吧?”
“唉,慕容啊慕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工部可是肥差,可不能让一群蛀虫把持了呐。”
指桑骂槐!
绝对是指桑骂槐!
燕姣然暗暗握紧了粉拳。
这话,明着是在说慕容嫣然,实际上是在说自己啊!
太过分了,这个狗男人!
就是仗着朕喜欢他,在这儿为所欲为!
今儿这饭吃不下去了。
朕气饱了!
“砰!”
燕姣然越想越气,终于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愤然道:“开玩笑!”
“这么简单的东西,工部怎么可能做不出来?”
“狗男人,你瞧着吧,三日内,工部绝对做出成品来!”
“哦?”秦渊很淡定,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微臣就恭候陛下和慕容大人的佳音了。”
说完,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陛下,微臣还有要事,就不送啦?”
“您吃好喝好,微臣先走一步。”
既然摊牌了,表面的文章也不用做了。
秦渊已然彻底放开了。
丢下燕姣然,就准备回去补觉了。
见此,明栈雪急忙道:“陛下,妾身也先行告退。”
啊?
这……
李银环惊呆了。
原本,跟女帝一起同桌吃饭,就够让人震撼了。
现在,秦渊还把女帝晾着,自己跑啦?
这也忒离谱了点吧!
我滴乖乖……
这群人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她的心中,不禁有一团八卦之火在烧。
话说,这两天都找不到小弟人影。
莫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躲出去避风头了吧?
可以啊,这小子,机灵了呀!
慕容嫣然看着女帝,眼中闪过几分狡黠,意味深长道:“陛下,秦渊说得太模糊笼统了,若是工部做不出来……”
“做不出来也得做!”燕姣然朗声道。
“堂堂大周,岂能让他看扁了!”
“走,嫣然,回宫!”
金莲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身影,缓缓带上面纱,会心一笑,足尖一点便跟了上去。
李银环:“???”
怎么眨眼功夫就剩我一个啦?
算了算了,吃饭。
先吃个够本再说。
……
闺房。
秦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唉——”
“困死了,一早上没睡,娘子,咱们该午睡啦!”
明栈雪瞥了他一眼,轻笑道:“夫君,其实这曲辕犁,你也没做出来对不对?”
“呃……”
“娘子,何出此言呐。”
“为夫岂是这种空口说白话的人。”
秦渊反问道。
明栈雪轻轻坐在床头,笑意盈盈,伸出幼嫩的尾指,轻刮面颊羞他。
“羞羞羞,睁眼说瞎话。”
秦渊不闪不避,直勾勾望著她,无一丝羞赧尴尬。
“为夫何曾说过瞎话!”
明栈雪手托香腮,饶富兴致:“秦公子,你若是做出来了,为何妾身从未见过呢?”
“你莫要忘了,这个家是谁当的。”
“那我也可以藏在城外的田庄呢!”秦渊抵赖道。
明栈雪嘻嘻一笑,挑著柳眉煞有介事地颔首:“听起来挺有道理呢。”
她摆着手指头,仔细计算起来:“咱们成婚也快一年了吧?你何曾去城外看过一眼?”
“至于成婚前,秦公子天天陪着妾身游山玩水的,哪儿有功夫搞什么发明嘛?”
“真要有,恐怕早就被爹爹拿走,给朝廷献宝啦。”
“秦公子,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嘛?”
“啧啧啧。”秦渊气定神闲,娓娓道:“知我者,娘子也!”
“还真让娘子你说中了。”
“这其实是为夫临时的一个想法。”
“你啊!”明栈雪嘻嘻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朝廷做不出来,陛下和慕容妹妹来找你要,看你怎么办。”
“这有何难。”
秦渊闭着眼睛,枕在了自家娘子的腿上,淡淡地说道。
“为夫做不出来,还怕道门的仙长们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