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渊?!
陛下找秦渊做什么?
不是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半个月就能击溃秦王的叛军吗?
难道是要秦渊配合?
可他一个小小的京州通判,又能做些什么呢?
总不能是找秦渊出主意吧?
如果真是如此,陛下怎么敢放话半个月内平叛的啊!
秦渊要是没办法,陛下岂不是要自讨苦吃,威严扫地?
再说了,陛下和秦渊交流,还需要光明正大地找他来宫里吗?
两人不是已经眉来眼去很久了么!
连自己这个贴身女官都被蒙在鼓里。
何必要如此麻烦去请他呢。
万一要是走漏了风声,让别人有了防备,那岂不是画蛇添足了?
奇了怪了啊!
到底为什么要去请秦渊呢!
慕容嫣然愣在原地,眼眸中满是疑惑,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发现自打秦渊出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燕姣然的行为举止了。
沉默了良久。
慕容嫣然还是问道:“陛下,为何要去找秦大人呢?”
燕姣然回头望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眸中烟波朦胧,似有深意。
慕容嫣然更为不解,只得将一肚子话全都吞了回去。
只见燕姣然昂起螓首,一手提起长裙,风姿绰约地踏上台阶,款款进入御书房。
而后屏退左右,关上房门,探着脑袋左右查看,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
燕姣然才笑吟吟地说道:“嫣然啊,朕也不瞒你,其实刚刚在朝堂上,朕是唬人的。”
“呃……”
慕容嫣然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跳出眼眶,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万万没想到。
陛下居然是真的要找秦渊问计。
她怎么敢的啊……
她到底哪来的自信啊……
燕姣然看着慕容嫣然一副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模样。
她的心中也有些无奈,瘪瘪嘴说道:
“嫣然,你这么吃惊做什么呢。”
“朕一看这些大臣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样子,就烦得很,气不打一处来。”
“这才故意说出这番话,唬一唬他们。”
“你没看他们一个个愣在那儿,傻眼的样子,多好玩,多解气!”
说着说着,燕姣然竟是咯咯地笑起来,这笑声宛若银铃般清脆悦耳。
慕容嫣然更惊讶了。
陛下当真就一点都不在意?
为什么会对秦渊如此自信?
还是说,她已经知道秦渊有破敌之策了,这才借这个机会,想要给他封赏,加官进爵?
燕姣然见慕容嫣然迟迟没有动静,催促道:“嫣然,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快把那个狗……秦渊,请宫里来!”
“你放心,他肯定有办法的。”
“就算他没办法,朕话都放出来了,说什么也得在半月内平叛了!”
慕容嫣然醒过神来,急忙道:“嫣然领命。”
她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燕姣然,毕恭毕敬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
很显然。
事情的真相并不像燕姣然所说的那样。
陛下肯定早就知道秦渊有办法了。
只是……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沟通的?
从接到叛军兵临城下的消息再到召集大臣们上朝。
从始至终,燕姣然都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从未有一刻离开过,根本没有跟秦渊,甚至跟外人接触的机会。
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互通有无的?
还是说秦渊当真是谪仙降世,可以未卜先知,早就算好了这些事情?
望着慕容嫣然离去的背影。
燕姣然抿着红菱似的唇瓣浅浅一笑,眸中掠过一丝慧黠灵光。
狗男人,朕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这回,等你立了大功。
朕要好好封赏你,提拔你,让你乖乖地给朕干活!
狗男人,你是逃不掉的!
……
秦府。
秦渊缓缓睁眼。
满目金针碎流霞,床屉间浮光含晕,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他渐渐习惯透入月洞床架的刺目晖亮,室内景物逐一现影,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也次第苏醒。
昨夜当真是好一通折腾啊。
一瞧见妻子换上那半透的旗袍,刺啦一声,便兽性大发。
若是能做出丝袜,再配上妻子这双美腿。
啧啧。
不敢想象。
明栈雪背着他侧卧榻上,还在熟睡。
秦渊右臂穿过丝缎般的浓发,任凭玉人倚颈枕颔,稳稳托住她巴掌大的秀美娇颜。
秦渊左臂却环住她曲线玲珑的胴体,五指攫住甜瓜。
溢出指缝,难以握实。
娇小的身躯之上,暗藏玄机,颇具分量。
秦渊将鼻端埋入她汗湿的浓发,只觉一阵梅幽之间,隐约透出潮温的肌肤香泽,混杂了乳滑、腋润,以及白麝香一般气息,淫靡而诱人。
他不禁闭上眼睛。
若有似无地转动拇指,粗糙的指腹如陷奶酪……
……
明栈雪“唔”的一声微微发抖,倦慵的鼻音又娇又腻,似也醒了过来。
她娇躯乏力,兀自迷迷糊糊的,忙颤着玉手一把拿住,娇娇埋怨:“你……才一醒来又想欺侮人,大坏蛋!”
秦渊心中一动,温情充满胸臆,不由将她抱个满怀,埋首发间轻唤:“娘子,该起床啦……”
啪的一响,明栈雪轻打了他臂上一记,混着些许浆滑,听来倍觉淫艳。
“讨打!”
甜腻的语声穿透湿发,带着一抹慵懒,可以想见玉人轻咬着丰润的唇珠,一脸又倦又狠的娇媚模样。
“以后不许再这样欺侮人家了,你若是再这样,日后休想……休想再碰一碰我的身子!”
“妾身都要累坏了……”
秦渊面露微笑,福至心灵,抱着她低声道:“好娘子!”
雪白的胴体这才慢慢转过来,一双腴润晶莹的修长藕臂温柔地穿过他胁下,小脸埋入他的颈窝,将他抱得满满的。
两人胸膛紧贴处挤溢而出,触感饱实匀厚、温软绵滑,滋味妙不可言。
片刻后。
明栈雪贴在他的胸膛上,咕哝道:“夫君,昨夜妾身都被你折腾晕了,后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嗯?!
晕了?
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儿?
什么情况!
自己不是还跟自家娘子科普了一大堆《国运论》吗?
秦渊愣住了,眼眸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