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阁下。”
跟原来的时候比起来,野间课长显得颓废了许多,现如今上海活跃的都有点不像话,但是野间课长并没有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情,上面对他已经极其的不满意。
本来以为让这个家伙重镇特高课,但谁知道这个家伙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进展,反而是所有的风头都被海军情报科抢了。
你别管海军情报科那边失败了,但至少人家还抓住了消息,人家还有所战斗,总不能是自己跟自己打仗呀!
只要是有所进展,哪怕所有的事情都失败了,那也是相当不错的,但是野间课长这边就不一样了,所有的机构都死气沉沉的,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一样,这怎么能行呢?
“听说你这一段不怎么好过啊,按说你在搞情报工作上是个老手了,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我把你给推上去了,可我也得要脸呀。”
刘振华拿起了一根香烟,这个家伙赶紧殷勤的给点上,到这里来就是给外面的人看看,长谷川阁下并没有放弃自己。
所以特高课上下也不能够给自己脸色看,可是听到了刘振华的话之后,这个家伙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莫非这位长谷川一郎不用自己了吗?
想想长谷川阁下的所作所为,这也是能说得过去的,他手下的所有人都以高效著称,就是自己这个地方有点掉链子。
如果要是长谷川阁下真要处理自己的话,那也是完全能说得过去的,所有方面都在有进步,唯独你这边不行,如果不处理你的话,如何说得过去呢?
对那些真正做事情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
野间课长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按说应该为自己辩解一下,但他连从什么地方辩解都不知道,的确从东北来到上海之后,他并没有做出一件显眼的事情。
哪怕是上上下下的都失败了,那也算是非常不错,可除了替长谷川商行赚钱之外,这家伙并没有任何有用的地方。
说到替长谷川商行赚钱,这个家伙的确做的非常不错,他利用职务之便,把整个上海的日本商人都给摸清楚了。
上门威逼利诱这是家常便饭,现如今日本在上海的所有产业,长谷川商行至少接受了百分之七十以上,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比例了。
“要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好办法,海军情报科的人干什么?
你的人就干什么,他们咬住了什么样的人,你们就咬住什么样的人,你们没有办法搞来情报,但海军情报科的人干什么?你总归是知道的吧。”
刘振华看到这个家伙尴尬,立马就给他出了个主意,只是这个主意实在是太过分了。
海军情报科的人当然能够得到情报,可如果咱们要是盯梢他们的话,那野间课长以后在国内还混不混了?
刘振华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海军情报科这次复活之后,还真是有一定的能耐,马上上海就要打仗了,自己也不能够跟上次一样,找个陷阱让他们跳进来,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次只能是慢慢的来才行,如果要是没有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话,也得给他们的脑袋上装个摄像头,这个摄像头就是眼前的野间课长。
“会长,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有些太过分了?”
刘振华抽了一口烟说道,这个家伙赶紧的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也不需要瞒着你,想必你也听到了风声,上上下下的都准备换掉你,主要是因为我的面子,你才能继续在这里呆着,如果要是还没有什么成果的话,恐怕你连呆着的机会都没有了,回头你就把海军情报科的人给盯好了,他们的业务你也可以抢过来,至少还有搏一搏的机会,要不然你就准备买一张回日本的船票吧。”
刘振华看出这个家伙下不了决心,那么自己也得帮着他下决心才行。
听完了刘振华的话之后,这家伙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该如何做了,就跟刘振华所说的一样,接下来还没有成果的话,那就等着滚回老家去吧。
“属下明白。”
从这里走出去之后,野间课长马上就开始布置,让自己手下的人把海军情报科的人给盯紧了。
他手下的人当然是有些抵触的,毕竟这都是咱们自己的人,如果要是老盯着自己人的话,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
不过野间课长又把刘振华的那些话给搬出来了,你们要是愿意滚回日本过苦日子的话,那就不需要教出什么来,反正上面也要把我给换掉。
但是在我被换下去之前,你们这些人也肯定没什么好结果,临死之前抓几个垫背的,这不是正常操作吗?
这几个情报小组组长听了这个话之后,也就明白该怎么做了,盯着海军情报科的人。
虽然有些丢人,而且不合规矩,但至少咱们还能够活下去,可如果要是还跟以前一个样子,啥玩意儿交不出来,咱们这位科长可就要杀人了。
除此之外,刘振华还给野间课长说了,如果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完全可以去找坂本一郎,让坂本一郎协助解决。
这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助力,刘振华这么帮助野间课长,让野间课长都快要哭出来了。
在野间课长看来,自己能够当上这个科长,纯粹就是因为自己是刘振华的人,看来自己在刘振华那里也挂上号了。
刘振华之所以保住这个家伙,那也是因为早就看清楚了,这家伙纯粹就是个蠢材,在东北赚钱比别人都强,可如果说到真正的情报工作的话,恐怕连一个普通的情报人员都跟不上,毕竟他们没怎么接触过。
所以让这个家伙去盯着海军情报科,坂本一郎再去盯着这个家伙,海军情报科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咱们这边也就能够知道了,省的出现赵娟那样的事情,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