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打开,头顶的热水落下来,浴室蒸腾着热气让许之漾脸不由得变热变红。
许之漾转过身背对着他,这个情景很难让人不多想。成年男女的克制,一句话,一个声音就能崩塌。
霍庭深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背,沐浴露在她身上揉出泡泡。
他伸手把水关掉,
“漾漾,转过来,前面还没有。”
许之漾头皮紧了紧,吸着气回答,
“我,我自己来吧。”
沐浴露的瓶子在霍庭深手里,他低笑了声,
“免费的劳力,真不用?”
许之漾头都不敢回,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也怕勾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不用,你把沐浴露给我。”
霍庭深手心里挤了些往自己身上抹,瓶子给她递过去。
两人各管各的。
许之漾抹完上身,准备抹腿,她弯下腰,屁股无意碰到霍庭深,两人都愣住了。
许之漾慌忙站直身子往前挪了一步,她不知道他离自己距离那么近,刚刚那个姿势想到就很羞耻。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漾漾,你紧张什么?”
许之漾急着澄清,
“没紧张,谁紧张了?”
霍庭深从她手里要过沐浴露瓶子,挤在手心,
“还是我来吧。”
他蹲下身子,把手心里的搓出泡泡在她腿上里里外外仔细抹着。
许之漾像个提线木偶任他翻来覆去,心头的小鹿砰砰砰跳个不停。终于等他把每个角落都抹完,她浅浅松了口气。
霍庭深伸手把水打开,两人隔着水幕对视。
彼此眼中烯着熊熊欲火。
霍庭深勾着她的腰,把人拉过来,
“漾漾,我……”
后悔了,他以为自己能忍得住,看到她弯腰的那一刻,他脑子里的弦就已经绷了。
许之漾右眼皮跳个不停,他的囧样子,她都已经看到了。
两人对彼此都熟悉,她贴着他胸口细喘着,
“我帮你吧。”
霍庭深没说用不用她帮,扣着她后脑勺低头吻她的眉眼,鼻尖,唇,一路往下,吻到最后直接把人抱到一边的洗漱台上。
许之漾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地细喘着,
“别亲,脏……”
话说出来媚得出水,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她双手扶着他的肩,指甲嵌到他皮肤里。
霍庭深根本不理会她说什么,只管做自己的。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许之漾仰着头,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羞耻感和刺激都达到了顶峰。
类似这样的交流,以前也有过,只是没有像这回这样,让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情绪失控时的媚态。
偏偏他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漾漾,不脏……”
结束后,许之漾浑身还在轻颤着,没有缓过劲来。
他把她揽进怀里,吻着她头顶安抚,
“漾漾,体验怎么样?”
他像个忠诚的服务者,把她全身都吻遍了,照顾着她所有感受。
许之漾羞得说不出话来,做就做了,还交流什么,难道告诉他体验很好,很刺激吗?
那种话,她说不出口。
待她平静下来,霍庭深才扯了条浴巾,把她裹住抱回房间,刚刚拿进浴室的睡衣又原封不动地拿了出来。
把她放进被子,他才又回到浴室。
许之漾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吸了口气换上自己的睡衣。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他又回去洗澡了。
霍庭深这个澡洗了很久,他回来时带着一身冷气钻进被窝,抱紧她,像是抱着个暖宝宝。
许之漾打了个哆嗦,挺了一小会儿,被子里开始变暖和。
霍庭深又凑过来吻她唇,许之漾侧着脸躲过去。
霍庭深忍不住笑出声,
“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人自己?”
许之漾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又提,
“你别说了,快点睡。”
霍庭深被拒绝还不死心,硬是把她脸扭过来,在唇上吻了下才算完事,他把她搂紧,
“不逗你了,快点睡,明天还有正事要做。”
许之漾往他怀里缩了缩,
“不是你耽误时间,现在我早就睡着了。”
她现在困得要命,也累得要命。昨夜可是一宿没合眼,今天一大早又接到那样震惊的消息坐几个小时的飞机飞过来,已经到了沾床就入梦的程度。
霍庭深同样很累,却神采奕奕,又回到锦园,他脑子里多少有些兴奋。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他说完这句话,许之漾已经闭着眼睛不动了,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前,痒痒的。
隔天,两人在家里吃了早餐,刘阿姨又做了许多精致的小甜点让他们路上带着吃,都是许之漾从前的最爱。
这时回去要护送许南烟的心脏,他们不敢怠慢。
许之漾临走打开点心盒子拿了一块路上吃,其它还是放在了家里,很遗憾,
“刘阿姨,我还是下次回来吃,这次路上带着不合适。”
刘阿姨叹气,
“那你多拿几块,上飞机之前吃完。”
“不要了,不要了,我早上吃得太撑了,一会儿会晕机。”
刘阿姨看了眼在门口换好鞋等人的霍庭深,
“下次我把做法写给你,你给太太做,有什么不会的打视频给我,我给你远程指导。”
霍庭深勾唇,
“刘阿姨,瞧你都把她胃惯成什么了,离了这个家谁做的饭菜都不好好吃,挑食死了。”
许之漾把他推出门,
“你别讲我坏话,该出发了。”
这次回来得急,没带姜政,霍庭深自己开车。许砚京的飞机停在郊外,他现在需要自己开车先去医院取了心脏再开到郊外。
两人到医院,许砚京已经抱着移动冰箱在等候。
霍庭深心里长长地叹了声,拉着许之漾的手走过去。
他伸手去许砚京的怀里接移动冰箱,许砚京迟疑了几秒,没有立刻交给他。
“霍庭深,我可以相信你吗?”
霍庭深就知道结果会这样,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点信任又被他的不靠谱舅舅搞没了。
“哥,我是我,别人是别人,你不能因为别人犯了错,把这错算到我头上。我对漾漾。”
顿了顿,他又说,
“我对漾漾,绝对忠诚。”
许砚京这才把移动冰箱交给他,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的尸体在清晨已经安葬,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希望你和漾漾是一起获得重生,对过去的事不记挂,不抱憾,不要让我失望。”
“不会。”
“你们走吧,我等下还有事情处理,不能送你们上飞机,这件事情,就由你们俩来完成。”
“定不辱使命。”
许砚京目送他们的车子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