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法，倒也新奇。”
粉毛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气运之说，玄之又玄，一说福泽，二说造化，三说命数，一旦气运加身，行事必有如神助，事半功倍。
但气运难以量化，不可直观查看，仅能窥视一角。
大多数时候，气运是不会放在一个人的实力当中具体考量的。
赵牧这样的大气运者，虽说少见，可放眼寰宇之中，也还是能找出来挺多的。
毕竟这东西难以做出精准的评估。
一颗星球上运气最好的人，算不算大气运者？
那寰宇之中星辰无数，修仙世界也多不胜数，每个星球上选出一位大气运者，那大气运者的总数都多的难以计算。
在粉毛兔眼里，赵牧的大气运算是一个加分项，但也就仅此而已。
要在普通人里脱颖而出，靠着一身好运气，的确可以快人一步。
但她可是希望赵牧获得圣古大帝传承，继承帝神舟的。
这种程度的机缘之下，气运的多少，已经无关紧要了，对于结果的影响力十分有限。
“继续看吧，我也希望他可以给我带来一些惊喜。”
“轰隆！”
雷霆迸发，紫电如柱。
镜子凶兽如同的猛烈攻势再次抵达，赵牧咬紧牙关，躲闪的同时，寻找着稍纵即逝的反击间隙。
时间已经到了第五分钟。
刚才虽然被压制的有点凶残，但适应下来后，赵牧还是稳住阵脚。
实力上的差距，完全可以靠意志力来弥补。
沉浸在战斗中的赵牧发现，意志力对于战斗力的影响，其实远比想象的要大。
轰隆隆。
烈焰翻腾，法则涌动，剑气乱飙。
房间内的战斗精彩纷呈，跟放烟花似的，看的人眼花缭乱。
粉毛兔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学的战斗法门太驳杂了，也不知是谁教的，这不是误人前程嘛。”
紫翡解释道：“主人好像没有师傅，他踏上修行之路也不过两三年时间，修行全靠自己领悟。”
粉毛兔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来。
“变态！”
时间进入第七分钟。
赵牧压力再次激增，对面的攻势越发狂暴，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1．2分……这不应该是我的极限！”
赵牧咬紧牙关，竟是闭上双眼，全凭本能进行战斗。
这一刻，他不再关注对手，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听从自己的本能随机应变。
“咦，他的悟性比我想象的要高，居然这么快就领悟到镜子凶兽的克制方法了。”粉毛兔很是意外的说道。
紫翡嘿嘿一笑：“主人的悟性的确很高，使者您醒来之前，主人还遇到过圣古大帝留下的青色道韵，获得了一场开悟。”
“什么？”
粉毛兔大惊，她连忙召唤来一扇空间门，正是之前被赵牧打开过的那个。
里面的青色光辉已经消失不见，门内静悄悄一片。
“这家伙什么运气啊，整个第二层三万六千个空间房，总共只收藏了十枚道韵，圣古大帝留下的道韵更是仅此一枚而已，三万六千分之一的概率就这么被他碰上了？关键他还成功获得了道韵，之前试图参悟大帝道韵的强者，足足有好几百人，哪一个实力不比他强上万倍，怎么偏偏就选中了他呢！难道这家伙真有机会获得圣古大帝的传承……”
粉毛兔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当赵牧不再关注对手后，发现时间过的特别快。
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都遵从本能，让战斗的意志盖过自身思维，去协调身体的每一个动作。
这让赵牧有一种醉醺醺的感觉，身体仿佛变得不受控制，有了自己的意识。
时间悄然来到了第九分钟。
敌人的实力再次增强，赵牧的胸膛被一剑刺破，烈焰一般的剑意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烧成灰。
是自己会用的攻击手段……
赵牧神情一阵恍惚。
果然，战斗本能也不是无敌的，终究还是迎来了极限。
要倒下了。
赵牧释怀的闭上双眼，他没有继续反抗挣扎。
被加强版的自己打败，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
就这样吧。
这样……
真的会甘心嘛。
“不，还没有结束！”
赵牧豁然睁开双眼，战斗本能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甚至超越了极限。
他重新站起身来，以生命法则抹平了伤口，和镜子凶兽展开了正面硬刚的猛烈交锋。
他的攻击手段变得毫无章法，凌乱混沌，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进攻会从何处而起。
战斗的本能，彻底支配了赵牧的身躯，他的脑海一片空明，进入一种无我的状态。
狂暴的攻击方式，让房间内充斥着无数残影，空间能量近乎暴走。
粉毛兔看的目瞪口呆，一双毛茸茸的耳朵都紧绷起来。
“战魂！我居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战魂，这难道是他隐藏的天赋嘛。”
紫翡不知道什么是战魂，但她在这一刻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
这样的主人，值得自己用一生去追随。
十二分钟。
十五分钟。
十八分钟。
“1．6分了，他居然能够坚持到现在，这已经是仙王才能达到的程度！”
“轰！”
粉毛兔话音刚落，赵牧就从空间门内倒飞而出，倒在地上口吐血沫，浑身抽抽不止。
已然是昏死过去了。
“主人！”
紫翡连忙冲上前去，催动自己的仙力帮赵牧治疗伤势。
这一股精纯的仙力，也触发了赵牧自身的自愈能力，精纯的生命法则笼罩赵牧全身，几个呼吸之后，赵牧如同起死回生一般，满血满状态恢复过来。
他如同睡了一场大觉似的，起身站稳，努力舒展了一下四肢百骸。
“好爽！我还是头一次打的这么过瘾！”
“对了，我的测验结果如何，有没有1．5分？”
“算你过关了。”粉毛兔淡淡的说了一句。
“恭喜主人获得1．6分的好成绩，如此战绩，就算很多缥缈仙都无法达到，也只有仙王强者才能触及这一领域。”紫翡连忙报喜道。
“还不错。”
赵牧对这个结果还是挺满意的。
他毕竟还年轻，缺乏战斗经验，全靠战斗本能走到这一步，证明他已经有成为顶级强者的资格了，而且这是纯粹的战斗，没有依赖外物，系统也没有起到任何帮助，完全是赵牧本身所拥有的天赋。
这代表着，哪怕没有系统，赵牧凭借这一身战斗天赋，也有大概率可以混成顶尖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