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亲王是真的觉得冤枉!
他这一路多乖巧啊!梁承嗣让他站着绝不坐着,让他走就走,从不抱怨!
结果呢,今天还是被当成刺客的主使了!
郑亲王一张老脸皱巴巴的:“太子殿下,我绝对没有谋害之心啊!”
他人胖,一紧张起来满脑门的汗,看着十分可怜。
饶是觉得这个父亲拎不清的郑明月此时都极为不忍,跟着跪倒在地上为他求情。
“太子殿下,太子妃,我父亲这一路都和我在一起,从未见过这些刺客,我可以保证,他对大梁绝无二心!还请太子和太子妃明鉴!”
几乎整个郑国皇室过来的人全都
跪下来了。
此时仍旧还站着的人就极为惹眼了。
柳穗的目光看向仍旧站着的郑清平。
即使身为阶下囚,此人依旧挺直了几辆,神色冷淡,看上去颇有几分风骨。
哪怕他的亲生父亲,妹妹跪在地上,他也没有分毫动容。
这样的人,不是天生冷心冷情,就必定是心中所图甚大,甚至连亲人都可以随时放弃。
梁承嗣按住柳穗的手微微用力。
他神色不变,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与柳穗说:“不准看他。”
柳穗眨眨眼,收回目光,看向梁承嗣。
男人语气泛着酸味:“夫人的眼里最好只能看见我。
”
还没有到郑国都城,他可是已经听说了这个男人对柳穗所做的那些事情,分明是有了求凰之意。
若不是他们棋高一着,说不定柳穗此时就真的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虽然知道柳穗啃定时看不上郑清平的,但是梁承嗣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泛酸。
哪怕柳穗多看他一眼,他都不能忍。
柳穗仍旧懵懂着,但是见他神色不愉,自然不会去驳他的面子,微微侧过头,轻声解释:“我觉得他有些奇怪。”
如果郑亲王是幕后指使这件事确认了,大梁必不可能留他姓名。
自己的父亲身处陷境,随时可能没命,郑清平却依
旧淡定,这分明有古怪。
梁承嗣眉头微皱,哼道:“自然是有古怪。”
也不与柳穗解释,给孙捷使了个眼色。
孙捷领命,立即提着剑朝着郑亲王走过去。
剑尖上的血迹滴了一路,血腥味越来越重。
郑亲王瞳孔睁大,因为害怕浑身颤抖,身体不由自己的往后退。
在他眼中,孙捷俨然和阎王爷没什么区别。
“别,别杀我!”他涕泪直流,高呼:“太子殿下,我真的冤枉啊!”
郑明月相对冷静,扶住已经吓的不成人形的父亲。
“父王,你冷静点,孙将军应该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
之前,梁承嗣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郑亲王!否则不提在场这些郑国皇室的人怎么想,郑国那几十万大军又怎么想呢?一国之君大开城门迎他入主皇宫,梁承嗣却因为一点可疑之处就将郑国的皇帝杀了!那他们这些郑国的士兵,百姓,还能够得到善待吗?
纵然对皇帝没有什么忠心,但是若是郑亲王遇难,兔死狐悲之下,郑国的百姓们恐怕对大梁也会充满戒备。
郑明月觉得梁承嗣和柳穗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才对。
她心思刚定,就见头顶银光一闪。
孙捷手中那把长剑,直指她父亲郑亲王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