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陈河的话顿时激怒了宇文宏,一旁的宇文麟更是表情严肃。
“这位小兄弟,老夫奉劝你一句,出门在外,话可不能乱说!”
“谁告诉你我是乱说了?”
陈河依旧语气冰冷,回答得十分果断:
“你体内的隐疾已经扩散至全身,命不久矣,只是你自己还没察觉到而已!”
说罢,陈河掐指算了一下,继续说道:
“以我的判断,如果你不加以治疗,今天就将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大胆!”
宇文宏暴喝一声,指着陈河的鼻子怒骂道。
“你个混蛋!在我宇文家族的地盘闹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咒我父亲!”
看到这一幕,就连赵伊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陈河,你在说什么呢?宇文老爷这样子,也不像是生病了啊?”
“正是因为肉眼观察不出来,所以才叫隐疾!”
陈河回头看向赵伊人:“以我的医术,你难道还不相信?”
听到这番话,赵伊人一时间有些迟疑。
尽管宇文麟表面上看的确不像是身患重病的样子。
可陈河的医术,赵伊人早已见识,他能做出如此判断,定是有些依据。
见状,赵伊人也急忙对宇文麟说道:
“宇文老爷,陈河虽然年轻,但在医术方面,他的确是个专家!”
“要不您还是让他帮忙检查一下,若是真的有什么病,也可以及时治疗啊!”
赵伊人本想好心劝阻,可宇文麟非但不领情,反而勃然大怒。
“姓赵的!你别蹬鼻子上脸!”
“别以为你是白处长介绍来的,我就必须对你客气!”
“要是把我惹急了,就算白林宇亲自来,我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说着,宇文麟大手一挥:“来人!送客!”
赵伊人本想再争取一下,可宇文宏同样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怎么?非要让我轰你们走是吧!”
眼看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赵伊人心知合作已经没有机会再谈下去。
“陈河,咱们走吧!”
无奈之下,赵伊人只好跟随陈河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宇文麟冷哼一声,眼里浮现出不屑的神色。
“我还以为白林宇给我介绍来的是什么大人物,闹了半天,不过是两个不懂规矩的竖子!”
“没错!父亲,今天若不是您拦着我,我非要让他们长长记性不可!”
宇文宏攥着拳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罢了,凡事都要留一面,就当是买军机处一个人情吧!”
宇文麟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可太便宜他们了!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这般诅咒您!要我说,您老人家必然万寿无疆……”
“咳!”
宇文宏话音未落,宇文麟的身子猛然一颤。
“父亲!您怎么了!?”
定睛看去,只见宇文麟双目圆瞪,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宇文麟捂着胸口,表情惊恐。
他本想起身,可双腿一软,顺势摔倒在地。
“老爷!您怎么了!”
这一幕吓坏了旁边的家丁,一群人急忙拥上前来查看情况。
可宇文麟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两眼翻白,昏迷过去!
“快!快叫许大夫过来!”
宇文宏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从庭院赶来。
“许大夫,我爸不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发病了!”
“您快帮忙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吧!”
许大夫点了点头,拿着听诊器上前仔细观察。
可过了片刻,他却是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
“抱歉,宇文少爷,鄙人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宇文老爷的病情!”
“你说什么?你不是号称魔都头号神医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宇文宏厉声咆哮,吓得许大夫浑身发颤。
“老爷……老爷他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完全不像是发了病!”
“废物!”
宇文宏怒骂着,可眼看父亲情况危急,无奈之下,他只好看向旁边的家丁。
“去!把刚才那两个人给我找回来!动作要快!”
另一边,赵伊人跟着陈河离开宇文府邸,来到之前停车的地方。
“看样子白处长说的没错,宇文老爷的脾气确实很古怪!”
赵伊人神情低落,心有不甘。
可事已至此,她只好放弃跟宇文家族合作的念头。
“陈河,咱们回去吧!就当这次是来魔都旅游,散散心也好!”
赵伊人打开车门上了车,可陈河却是默默点燃一支烟,没有要走的打算。
“你不走吗?”
“先别急,待会儿会有人过来请咱们。”
这话听得赵伊人一头雾水。
“陈河,你在开玩笑吧?咱们都已经吃闭门羹了,有谁会来请我们?”
陈河微微一笑,眼中浮现出几分自信。
“我说有就有!”
话音刚路,几个家丁急匆匆跑出了院门。
“在那儿!”
几人看到陈河,立马连滚带爬地来到陈河面前。
“陈先生!我们老爷突发急病,您快回去帮忙看看吧!”
“什么?真的发病了?!”
听到这话,赵伊人不禁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刚才陈河说宇文麟撑不过今天,她还以为这不过是一句气话。
可没想到这才过去不到十分钟,宇文麟竟然真的发了病!
家丁不断催促着,可陈河却是平静地吐着烟圈,丝毫没有动身的打算。
“你们宇文家族还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陈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丁一脸茫然,陈河随即缓缓说道:
“既然是求人帮忙,难道不应该让宇文宏亲自出面吗?”
“这……陈先生,我们少爷专程吩咐我俩过来请您,已经够有诚意了!”
“我不这么认为,恐怕他还没搞清楚,现在宇文麟的性命,都掌握在我手里!”
陈河语气平静,可眼神却是十分笃定:
“莫非在宇文宏看来,为了所谓的面子,自己父亲的命都可以不救?”
此话一出,家丁顿时会意。
“好!陈先生,您稍等一下,我们这就去向少爷禀报!”
陈河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告诉他,他只有两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