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连在场的客人都看不下去了。
“陈河,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就算你自己没有准备贺礼,也不能随意贬低别人送的东西吧!”
“没错!陈少好歹也是公司老板,怎么可能送假货给老爷子呢?”
可即便如此,陈河依旧底气十足。
“别把我想得跟你们一样势利,我既然能这么说,必定是他的虫草有问题!”
说罢,陈河从盒子里取出一根虫草,在指尖轻轻摩挲。
“上面附着的泥土这么松散,说明是临时涂抹上去的。”
“胡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凭你这一面之词,凭什么断定虫草是假的?”
陈志权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身后的郑芳也坐不住。
“王燕,你能不能管管你儿子?总不能仗着自己跟王总关系好,公然诬陷人吧!”
“要是我说的话你们不信,大可请一位专业人士来判断!”
听到陈河这么说,人群中顿时传来一个声音。
“专业人士?这儿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众人的目光落到柳步云身上。
“柳神医,您医术高深,是真是假肯定一看便知吧!”
柳步云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朝陈河投去询问的眼神。
没有陈河的允许,他可不敢贸然行事。
见陈河对自己点头,柳步云这才答应下来。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替你们辨认一番!”
柳步云缓缓来到桌前。
看到这一幕,陈志权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这虫草的药味不对,明显是化学成分。”
“另外,虫身纹路太过规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多半是人工制作!”
一听这话,陈老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柳神医,您可得看仔细了!我这虫草都是上品,怎么能是假的呢!”
陈志权开口辩解:
“难道是因为你跟陈河关系好,所以才帮着他说话?”
柳步云冷哼一声:
“老夫行医多年,在药材方面从未失手!”
“另外,天山虫草可是珍稀药材,整个南城都只有我的药铺售卖!”
“据我所知,近一个月我的药铺都没有虫草的销售记录。”
柳步云这番话,让陈志权彻底傻在原地。
“这就奇了怪了,整个南城只有这么一家店卖,那你这些虫草是从哪儿来的?”
王冷妃毫不客气,上前补刀:
“还说自己买的不是地摊货?”
“志权,你跟我说实话,这虫草究竟是哪来的!”
陈老爷厉声发问,吓得陈志权连忙跪在地上。
“爷爷,孙儿知错了!”
“刚才我确实撒了谎,这虫草的价格……不到一千。”
这句话顿时引来宾客一众嘲笑。
“不到一千?几百块买来这么大一盒虫草!怕是用蛆虫做的吧!”
“想不到陈少对自家老爷子都如此抠门!”
“咱还真是高看他了,陈少的格局确实太低!”
陈志权本想借此机会让陈河出一回丑。
谁知一来二去,自己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见势不妙,郑芳上前解释道:
“爸,您误会了,志权他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因为最近公司资金需要周转,志权不得已才买了这种东西!”
“这样!等他资金宽裕一些,咱们一定给您把寿礼补上!”
听到这话,陈志权连连点头。
“对对对!爷爷,不管怎么说,我也带了礼物,有这份孝心在。”
“不像陈河,这么重要的日子,连寿礼都没准备!”
“谁说我没准备?”
陈河将自己的寿礼拿了出来。
看到他手中的锦盒,众人眼前一亮。
“这盒子好像是檀木的,估计得值不少钱吧!”
“檀木?不会吧,那得多贵啊!多半是仿品!”
“盒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陈河将盖子打开。
一阵奇异的药香让所有人心旷神怡。
“这是什么东西?”
陈河解释道:“爷爷,此物名叫紫灵芝,是灵芝中最为珍奇的一类。”
“这枚灵芝的质量堪称极品,送您当作寿礼再合适不过!”
陈河将灵芝捧出,在阳光的照射下,果然隐隐透出褐紫色。
“极品?你小子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陈志权冷笑道:“灵芝这玩意儿我又不是没见过,就你手上这东西,顶多算残次品!”
“爷爷,您别听他胡说,要是这种东西都能叫极品,我直接跪下把他叫爷!”
陈志权理直气壮地说着,不成想柳步云突然开口。
“那你可以跪了。”
“柳神医,您这是什么意思?”陈志权满脸愕然。
“陈圣手这枚灵芝是从我的药铺所购,乃是我的镇店之宝!要说价值,千万起步!”
轰!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脑子一阵轰鸣!
陈志权母子俩更是直接呆在原地!
“好家伙!就这么一棵灵芝,居然价值千万!”
“连王总送的那些珠宝都没这么贵吧!”
“陈河这是发达了?都送的起这种礼物了?”
听到柳步云这番话,陈老爷激动不已。
他小心翼翼地将灵芝捧在手里,生怕摔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消受得起啊!”
“爷爷,您这话说得不对。”
陈河笑说道:
“前些年我没能陪在您身边尽孝,现在我回来了,更应该加倍孝敬您!”
“这枚灵芝只是个开头,从今往后,不管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买!”
陈河的话让陈老爷很是欣慰。
一旁的王冷妃也满脸崇拜。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三观就是正!”
看到陈河现在的样子,就连赵伊人都大受震撼。
想不到几年不见,陈河的变化竟如此大!
想到这儿,赵伊人更加确信,陈河才是那个能和她相守终生的人!
正当所有人都为陈河的孝心所感动时,陈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
“爷爷,您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最近?倒是经常觉得气喘,不过缓缓就没事了。”
陈老爷轻描淡写地说着,并没有当回事。
陈河定睛观察了几秒,立马上前为其诊脉。
片刻过后,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急切。
“不行,必须马上治疗,否则今天就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