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邯郸保卫战

赵国大臣程司入齐王宫,面见齐王,叩首行礼道:“齐王。”齐王坐于几案之前道:“赵使入我齐王宫所谓何事?”赵使程司道:“齐王,秦国大军攻我赵国都城邯郸,外使此次出使齐国,奉我王之命,请求齐王出兵相救。”齐王有所担忧的道:“齐国一出兵就会得罪秦国,秦国定会出兵攻我齐国,我齐国又将如何自救呢?”赵使程司道:“秦国灭了赵国之后,我想就是你们齐国了,秦国灭了韩、魏、燕三国,秦国的野心不是只在灭一国,而是六国,一统天下啊!”齐王听后有些后怕了,随后又道:“赵使,清允许我与诸卿商议之后,再行出兵之事。”齐王将目光落在齐相的身上道:“相国,秦国攻赵,你认为齐国应不应该出兵呢?”齐相站出道:“大王,不可出兵。”赵使惊目的道:“齐相是反对出兵了,齐国与赵国可是同盟,唇亡齿寒啊!”齐相面向赵使程司道:“今日之赵国已不是昔日之赵国,不可同日而语。”赵使程司又望向齐王道:“齐王,当年你们齐国有难之时,我赵国是全力相助,难道齐国与赵国之间的情谊还抵不了一个秦国吗?”齐王有些为难的道:“相国,我齐国为何不能出兵救赵呢?”齐相道:“大王,如今的赵国已是樯橹之末,已是自顾不暇了,若是秦国发兵来攻打我齐国,赵国又如何顾得了我们齐国呢?”齐王点头表示赞同道:“相国此话言之有理。”又面向赵使程司道:“赵使,我齐国也是爱莫能助,只有盼望赵国能够自救了,都散去吧。”齐王起身离去,赵使程司抬眼望去,呼道:“齐王。”齐王只是摇头,回首道:“赵使还是回去吧。”

此次出使齐国未果,赵使程司是垂头丧气的离开齐王宫,又回首望向这齐王宫,坐上身后的马车。

此时,秦军势如破竹的攻到赵国的都城邯郸,大军在城下列阵,准备攻城。城上的守军严守备战,等待秦军攻城。在城楼之前,秦军列成四方阵,其上是旌旗招展,戈矛林立,甲兵成排的站立。站于战车之上的将军观望城楼之上。子凡将军问道:“邯郸守将是谁?”王稷将军回道:“宗亲赵忽。”子凡将军感叹的道:“赵忽骁勇善战。这个赵忽是赵国最后一根支柱,支柱一倒,赵国就亡了。”王稷将军道:“这又是一场硬仗。”子凡将军只是默默的点头。擂鼓助威,子凡将军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出道:“大军攻城。”长长的戈矛向前,大军挺进。长剑拍打着盾,呼道:“威武,威武。”城墙之上有箭羽射下,盾兵上前,大军躲在盾后,大军的主力受阻。子凡将军令左右两路大军攻打城东与城西,配合主力攻城。车骑与步兵冒着箭羽奔袭而来,冲在前方的步兵抬着云梯躺过护城河,很多兵卒中箭掉落于护城河河水之中,血水将护城河染红。云梯搭上城墙。赵忽令大军左右防守,伸出的长矛长戈挑落爬上的秦兵,或是推到搭上的云梯。主力推着攻城车奔袭而来,配合左右两路大军攻上城墙与赵军厮杀。赵忽率领亲卫军身先士卒,拔出长剑,冲杀在最前面。大军相互砍杀,鲜血飞溅。攻上城墙之上的兵卒被赵军挑落而下。城下还有秦军奋力的攻城,圆木巨石砸下,攻城的秦军很快退去,攻上城墙的兵卒被赵军歼灭。长剑之上是沾满了鲜血,血一点一点的滴下。

秦军只有退兵十里扎营,使大军有足够的休养时间,对于邯郸城是围而不攻,将赵军活活的困死在城中。入夜,赵使程司在返回邯郸的途中被秦军活捉,带入秦军军营。子凡将军坐于帅位之上道:“你是赵国的什么虫?”程司不屈的道:“既然落在你们的手中,要杀就杀,无需多言。”子凡将军道:“听闻你们赵虫善战且刚直,你也是这样的虫吧。”程司道:“将军既然知道我们赵虫不会屈服,将军还是赶紧动手吧。”子凡将军道:“我不杀你,我要让你亲眼的看到你们赵国是怎样被我大秦所灭的。让我猜猜你是谁吧?”子凡将军又是故作沉思,突然的抬眼道:“你是赵国的上卿程司吧,此次出使齐国搬救兵未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在你到齐国之前我秦使就已经到了齐国,齐国若敢出兵我大秦在灭赵之时,调转将齐国先灭了。齐王惧怕我大秦而不敢出兵救赵。在你离开齐国之后,齐王愿意割出五城向我大秦求和,这是齐王的求和之国书,你要不要看看呀。”程司听后则大笑道:“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之安寝,然暴秦之贪得无厌,以有限之城邑事秦无妄之欲,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齐国亡矣。”子凡将军道:“若六国之诸侯有程公这般见识,岂能亡呼?将程公请下去,好好的款待。”甲士站于两旁道:“先生,请!”程司望向坐于帅位之上的子凡将军,走下。

子凡将军望向诸将道:“诸将,我们围攻邯郸已有两年了,依旧未攻下。我秦军是远征而来,久之兵士们必思乡心切,军心就会涣散,不知诸将心中可有何计?”秦将禄站出道:“大将军,不妨在城外挖地道通向邯郸城内,可令一部分兵卒埋伏在地道之中,杀出与城外的大军里应外合。”子凡将军起身道:“目前可以一试。”

它们白天攻城,拖住守军,深夜派出工兵挖地道,不想被巡夜的赵军发觉。一个兵卒停下,道:“伍长,你听,这地下有动静。”伍长转身走上趴在地上去听,起身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禀报将军。”伍长进入将军府,抬眼望去,道:“大将军,我们在巡夜之时听到地下有动静。”赵忽大将军走出,听地下的响动,露出笑又起身道:“敌军在城外挖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守株待兔。”巡夜的赵军在这里守着,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对杀一双,并向地道之中灌水,隐蔽在地道之中的兵卒被灌进的水淹死,尸体浮出地道之外,用石块将地道堵死。

一夜之间,淹死的兵卒就有一千多虫,一个兵卒进入秦军大营,道:“大将军,赵军在地道之中灌水,隐藏在地道之中的伏兵全都淹死了。”子凡将军故作镇定,望向王稷将军道:“王稷将军,赵军察觉我们的行动,显然这不可行。王稷,对此你有何计?”王稷将军道:“大将军,赵军之所以顽固抵抗是为等待齐国的援兵。齐国国君与我秦国议和,可将齐王求和之国书抄写几份,射向城楼断了它们的念想,赵国上卿可随大军在阵前观,赵军误认为它已经降秦,动摇其军心。赵军之军心开始动摇之时,将军下令攻城,一鼓作气拿下邯郸。”子凡将军起身拍手道:“此计甚好,明日攻城。”

这天夜里,在秦军军营之中,开始升火造饭,将营中瘦弱的马杀掉,投放于锅中。兵卒围着几口大铁锅啃食马肉,饮着马肉汤。子凡将军在诸将的陪同之下走出军营,举起碗中之烈酒,道:“这是我大秦之热血男儿,就像这碗中之烈酒,它是我秦虫的血与魂所酿制。你们立功杀敌的时候,明日攻城之时本将军记下你们的功劳,兵士斩甲士之首级,按大秦律可获一级爵位公士,公士可得田一顷,宅一处,仆从一个。”兵士们起身举起碗中之烈酒,呼道:“干!”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摔下。子凡望向它们道:“你们是好样的。”饮下碗中之酒。

子凡将军坐于一个老兵的身旁,道:“老丈,你今年高寿啊?”老兵比出数字道:“六十有五了,我有三个儿子,老大在攻韩的时候战死了,老二与老三在与赵军决战番吾的时候也战死了。”说完之后是老泪横流。子凡将军又问道:“老大、老二还有老三在军中可立有战功。”老兵望向子凡将军道:“老大和老二倒是提有敌军首级回营,未得到封赏。”子凡望向身后的蒙氏将军,道:“蒙氏将军,它们立有军功,为何不上报?”蒙氏将军道:“它们所斩下兵卒之首级,并非甲士之首级。”子凡将军又面向这个老兵道:“老丈,禄之前就是一个卒,连斩敌军之战将,被封校尉将军加公爵,现在已有了自己的府宅,取了秦女为妻,它可以说是封妻荫子了。”又有些遗憾的道:“明天,我秦军要攻打赵国的邯郸了,你留在后营,负责后勤吧。”老兵跪于子凡将军的身前,道:“大将军,我流的是秦虫的血,愿冲在最前方杀敌,虽已年近花甲了,还能拿的动弓弩。”子凡将军起身只是拍了拍它的肩,默默的走去。秦国兵卒围着篝火唱起了“秦风”,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子凡将军叫来将军禄,道:“禄。”校尉将军禄走上道:“大将军。”子凡将军道:“将这份马肉送到后营中去吧。”赵国的上卿程司关在后营。

禄端着马肉进入后营道:“先生。”程司挥挥手道:“将它端走,我程司即使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们秦国的一粒米,一碗饭,送走。”禄只是摇摇头,将一碗马肉放于几案之上,正要走出。程司走上道:“营帐之外听它们在唱歌,它们唱的是什么?”禄转身道:“秦风.无衣。”程司感慨的道:“若是我赵国有这样的大军,岂能有今日的邯郸之危。”禄只是说了一句道:“你们的主父就是一个贤明的君王。”走出后营。

赵忽站于城楼之上,望向秦军大营。在秦军的大营之中有炊烟升起,弥漫于夜空之中。天边的孤月显得是那么的朦胧。赵忽眺眼望去,道:“那是它们在造饭,明日又是一番苦战。秦军围困邯郸已有两三年了,若是主父在世,岂有它们秦国如此的造次。”守在城楼之上赵军无不流下眼泪,它们都在想念赵主父,想念赵主父的仁德。赵忽仰望夜空,深思哀念,反而坚定其神色,面向这些兵卒道:“明日将是赵国与秦国之间的生死决战,若是就此战胜,赵国存,若是就此战败,赵国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