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秦灭东周

李园回到令尹府之时就一病不起。夜幕开始降临,屈直之子屈龄起兵,攻入楚国的都城寿春,杀入令尹府之时发现李园已死,拥戴楚国之宗亲熊负为楚王,楚国的运转开始恢复正常。

商辅等已到达琼州海峡,赵云楚将军站于商辅的身后,道:“先生,请收下我为弟子吧,弟子愿跟随先生去南儋。”商辅转身道:“赵将军,你起来吧,我是主父所有的弟子之中最不争气的一个,将军为何要跟随我呀?”赵云楚将军起身道:“先生下知地理,上知天文,在下早已折服先生之才能,弟子愿拜你为师,将主父的仁德传播下去,待天下安定之时,返回中土,创办私学,发扬主父之德,实现天下之大同。”商辅答应下来,道:“好,我就收下你了。”昌顺在旁道喜,道:“恭喜啊!”商辅拱手行礼道:“同喜。”抬着主父与王后姬姜的灵柩上了一条大船。身后的禁卫军都跪下呼道:“大将军。”赵云楚站于船头,招招手呼道:“你们都回去。”

赵云楚是商辅收下的第一个弟子。它们望着大船渐行渐远,迎接升起的朝阳。家蚁在五指山之下等待它们的到来,向远方眺望而去。商辅、赵云楚将军的护送,昌顺赶着灵车奔出。家蚁扶杖步履阑珊的走来,呼道:“小蚁,小蚁啊!”扑在主父的灵车之上而哭泣着道:“小蚁,我日夜的向北望去,盼望你能再次归来,我们再来一次琴箫合奏,谈论天下,没想到此次相见你我却是阴阳相隔,从此我再无知音也。”主父和王后姬姜葬于五指山之上,在铸剑师的墓之旁,赵主父和王后姬姜合葬在一起,在这青山绿水之间。一天之后,家蚁坐于榻上,安静的离去,葬于瑶瑶之墓旁,它们生前没能在一起,死后葬在一起。商辅不知去向,昌顺呆在草庐之中为它们守陵。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就是它去经商,成为南海第一富商;第二种说法就是它开办私学,门下弟子有上千虫。

秦王身染重疾,不能自理朝政。到它晚年的时候,常做噩梦。一天的夜半,雨大作,秦王躺于冰冷的秦王宫之中,闪电闪亮这个漆黑的秦王宫。在秦王的额头之上是大汗淋漓,头不停的摇晃,但就是不能醒来。在它的脑海之中闪现出这样的一种画面。在函谷关之外,有大军奔袭而来,率领的主帅正是赵主父。赵主父率领六国合纵之大军攻打函谷关,函谷关很快被攻破,一路杀来便是势如破竹,不可抵挡,很快的攻到秦都咸阳。咸阳被它们攻破,杀入秦王宫。秦王坐起在榻上,发现赵主父站于它的身前,身材有数丈之高。腰间的长剑缓缓的拔出,秦王渐渐的仰望其上,一柄长剑落下,双眼一合。秦王受到了惊吓,突然的坐起,仰望其上,呼道:“赵主父。”又倒下。太子楚异守候在榻前,呼道:“父王,父王。”秦王病逝,太子楚异继承王位,立赢正为太子。太子赢正站于一旁,眼神是极度的阴冷,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先王有儿子上百,这些王子都不服赢正为太子。一天,赢正独自的站在墙角,刚好与它们相遇。此时的赢正是一言不发,这个时候的赢正才十多岁。这些王子便上前去挑衅,冷笑着道:“喂,傻子,怎么你就是秦国的太子?”赢正乃然是一言不发,孤独的站在墙角。大王子的气是不打一处来,提起幼小的赢正扔出,摔倒。摔倒之后的赢正再次站立而起。大王子见它不服输的样子。王子们都走上拍打着它脸道:“你的骨头还挺硬朗的,给我打。”其它的王子推到赢正拳打脚踢。赢正拔出护在胸前的匕首刺杀一个王子,这个王子倒于血泊之中。大王子见后大惊,吓得连连后退,道:“狼崽子,你好狠啊!”向秦王宫奔去,这个时候的赢正箭步而上,按倒大王子,捡来匕首,一剑封喉。

秦王听到宫外有打闹之声,见大王子倒于血泊之中,赢正还是紧紧的护着带血的匕首在胸前,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道:“正儿,它们都是你的兄长啊!你为何要杀它们?”赢正低头不言。秦王走上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赢正再次摔倒,护在胸前的匕首飞出。赢正再次站立低沉着头。秦王指向它道:“逆子,逆子。”便上前去折断荆条,道:“逆子,我非要打死你不可。”赢正握住抽打而下的荆条,小手被荆条上的刺划伤,血流出染红了它那胖乎乎的小手,两眼如同一双鹰眼,道:“我是秦国的太子。”秦王道:“你是秦国的太子又怎样?首先你是我的儿子,你闯下这么大的祸,父亲教训自己的儿子不应该吗?”赢正夺过秦王手中的荆条,扔掉道:“它们殴打太子,视同谋反,我杀了它们,消除我大秦之后的隐患。之后有阻碍大秦一统天下者,冒犯太子者死。因为我是太子,将来的秦王,秦国要灭六国,要一统天下,首先就要消除秦国内部的一切隐患,因为它是内乱之根源。”如此之小的年龄就能说出如此成熟的语言,令在场的官员目瞪口呆。秦王也是无言以对,只是说道:“你回去好好的反省吧。”

秦王入秦王宫,站于先王的灵柩之前,对于太子赢正所闯下的祸不能释怀。大臣们都跟随在后走进,道:“大王。”秦王转身道:“赢正是寡虫的儿子,它从小在赵国长大,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养成孤僻的性格,不爱说话,也不苟言笑,谁也不知道它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想到它如此之小的年龄,就有如此毒辣的手段。杀死自己兄长能说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语,若是它为王,那还得了,朝堂之上的官员是虫虫自危。寡虫想废掉这个太子,封成乔公子为太子,成乔是先王之子,又是正儿的王叔,不知诸位觉得如何?”秦相权善走上道:“大王不可,太子关系着大秦之命脉,不可更立。太子有铁血之手段,灭六国者非它莫属,若大王更立太子,动摇了根基,我秦国会乱的。”秦王这才放弃更立太子的想法。

秦相权善站出道:“大王,西周公国已灭,只剩下东周还在苟延残喘,周都宰子正已战死,我大秦再无威胁,臣愿亲率大军百万灭了东周。”秦王走上道:“听闻周王宫的太庙有九鼎,乃国之重器,一定要将它们运回秦都咸阳,以后横扫六国也就名正言顺了。”

传说上古夏禹铸造九鼎,代表九州,这是国家权力的象征,夏、商、周三代以九鼎为传国重器,为得天下者所据有。公元前六百零六年,楚庄王借口讨伐陆浑之戎,把楚国大军开至周都洛邑南郊,开始阅兵。周定王派王孙满前去慰劳。楚庄王问鼎之轻重,王孙满听出弦外之音,答道:“九鼎的大小之轻重在乎于德义之有无,不在乎鼎的自身。”楚庄王开始夸耀楚国的军事力量并加以威胁的道:“不要自持有九鼎,光我楚国之兵在战场之上折断敌军的戈头矛头,就足以铸成九鼎。”面对雄视南方,倨傲少礼的楚庄王,王孙满绕开其话锋,道:“大禹统治天下,天下有九州,每州州牧送来出产之青铜,铸成九鼎,象征着整个天下。夏桀无道,鼎迁到商,过了六百年,商纣暴虐,鼎又迁到周。只要有德义,鼎虽小也很重,重的很难搬走它。若是没有德义,鼎虽大也很轻,轻的容易失去它,从周成王将鼎放置在郏鄏算起,已经传了三十代,七百年。”随后又道:“周室虽然衰微,但是天命还没有完,还不到其它的诸侯国取代的时候,所以鼎之轻重,请大王免开尊口。”王孙满的义正词严使楚庄王打消了非分之想,只有偃旗息鼓,泱泱的离去。楚庄王不甘偏居一偶,在周都附近擅问九鼎,有觊觎天下之野心。人类都是如此,昆虫界亦如此,秦相权善明白九鼎之重要性,退出秦王宫。

相隔七年,秦国兵出函谷关,以东周参与关东各国对秦的军事行动为借口,发兵东周。兵临城下,周天子率领臣民开城而降,秦军取得胜利并完全占领东周国土,东周灭。秦将原东、西二周国土及韩国的成皋、荥阳合并,设立三川郡。秦灭东周宣告了统治中原约八百年的周王朝的覆灭。

秦军入周都太庙,把守各个宫门。秦相权善站于太庙之前,缓缓进入太庙站于九鼎之前,九鼎之重,重达千斤,惊叹的道:“国之重器,传国也。”站于九鼎之前,抚摸着鼎身,是爱不释手,呼道:“九鼎归秦,天下即将一统,我大秦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之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天下归秦,天下归秦。”回想昔日,它在秦国史馆看史册,这是人类发生的大事。公元前三百零七年,秦武王入周都洛邑,举鼎而卒,令其惋惜。权善走下,叫进一些孔武有力的大兵将九鼎搬出,可鼎很重,很难挪动。用粗绳捆绑住鼎身,鼎之下放有圆木,扶住鼎身,缓缓的滚下,滚出太庙。将九鼎一起搬上一辆大车。一匹马是很难拉动装有九鼎的大车,就用九匹马来拉,九匹马拉着大车,后面有兵士向前推,才微微的向前移动。大军在后护着九鼎出周都洛邑,突然电闪雷鸣,开始下雨了。深深的车辙印,在道路上。行止半路,大雨倾盆而下,车轮陷入泥潭之中,九匹马很难拉起这辆大车,旁边是奔腾的黄河水。秦相权善走下战车,站于兵士之中,使用蛮力拉着陷入泥潭之中的大车,一些兵士在后推。大雨还在下,道路在暴雨的冲刷之下开始坍塌,连车带马一起掉入奔腾的黄河水之中,连同九鼎一起沉入河底。权善站于黄河边,仰天而呼道:“难道这是天意吗?”只有率领大军不甘心的离去,大军在大雨之中缓缓的前行,次日,天空开始放晴。秦相权善入秦都咸阳,进入秦王宫,面见秦王道:“大王,大军在运九鼎途中,遭遇大雨,致使九鼎沉入河底。”秦王听后大惊,起身道:“什么?难道这是天意吗?”随后走出秦王宫,仰望上苍。三年之后,秦王病逝,秦太子正继位,它就是秦王正,这个时候,它才十六岁。

这几年的人类史上完成统一,公元前二百三十年,秦灭韩;公元前二百二十九年,灭赵;公元前二百二十五年,灭魏;公元前二百二十四年,灭楚;公元前二百二十六年,灭燕;公元前二百二十二年,灭齐,天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