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大战之中,赵鲤生擒亚历山大,将它押到惠王的身前,道:“父王,敌国酋首带到。”亚历山大站于惠王的身前,头偏向一旁,乃是不服的样子。赵鲤站于一旁呵斥道:“跪下。”亚历山大只是怒目而视。赵鲤拔出腰间的长剑,怒目相对。惠王道:“鲤儿,不得无礼,你退下吧。”惠王将目光落在秦王身上道:“它们有它们的语言和礼节,和我们中原是不一样的,我们要去尊重它们,不能对它们无礼。秦王,你们秦国是虫才济济,能否寻到一个精通异邦的语言。”秦王拍了拍手道:“将它带上来吧。”随后面向惠王道:“盟主,我在敌营之中抓到一个中原打扮的虫,它有可能精通异邦之语言。”惠王道:“将它带上来吧。”中土虫士被兵士带进,站于它们之间。惠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中土虫士是一言不发,一直目视着惠王。惠王打量着它,道:“你是中山国的贵族吧。”中土虫士这才开始说话了,道:“无需多言,既然落在你们的手里,要杀你就杀吧。”惠王又问道:“你可知道赵国为何要灭中山国吗?你们的王残暴不仁,屠戮城中之百姓,即使不是赵国灭了你们中山国,其它的诸侯国也会灭了你们中山国,百姓对你们的王是怨声载道,更不会长久。中山国之百姓也是赵国之百姓,合为一家,少去了更多的征伐,这是中山国百姓和赵国百姓所盼望的,相信你也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吧。我不杀你,若是你有才华,我还要重用你,你可愿意。”此话说到它心里去了,叩首道:“大王,小民在中山国就听闻赵王的贤德,今天我是见识了,深为感佩。”惠王问道:“你愿意充当两国之间的翻译。”中土虫士点头道:“姬源在此叩谢大王了。”
姬姓是中山国王族姓氏,大部分的是少数民族的姓氏,只有少部分随汉姓。惠王望向亚历山大道:“我中原大国从不侵扰你西域诸国,为何你们却要挑起战端,百姓深陷战乱之苦,使其不堪重负。”姬源在旁翻译。亚历山大却引以为傲的道:“我的兵力强大,创建我最得意的马其顿方阵,改变荷马时代之前一窝蜂的杂乱无章。我的军队是战无不胜的,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统一希腊,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大破波斯帝国,横扫小亚细亚,中东及其伊朗高原,征服埃及,这是我的功绩。没想到东征会败在你们的手里,这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污点,不,是耻辱。”惠王问道:“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失败吗?”亚历山大着实有些想不通,沉下头来,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惠王起身走下道:“你们劳师远征,不仅劳民伤财。一味地的通过扩张疆域,不体谅民生之疾苦,征伐它国,只会造成更多的民怨。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惠王转身道:“你是一国之君王,我也是一国之君王,我来送你一句话,上兵伐谋,这才是上上之策,攻城只是其中的下策。”亚历山大一手拍于胸前,躬身道:“你是真正的王,我在有生之年不再东征。”惠王道:“好,我中原大国愿与你们和平相处,互不侵犯,造福两国之百姓。”又面向赵鲤道:“校骑将军赵鲤。”赵鲤走上叩首于前,道:“大王。”惠王道:“送它出城吧。”亚历山大有些呆萌的望向惠王道:“王,你不是要杀我吗?”惠王道:“为了两国之和平,我不杀你。”赵鲤站于一旁道:“请。”亚历山大上战车,赵鲤为它驾车,出城。
惠王转身面向姬源道:“姬源,你精通异邦的语言,可否愿意出使西域诸国,将我们中原之仁德带到西域去。”姬源走上道:“臣愿意。”惠王道:“两国之间的和平之巩固就靠你了,寡虫向天子上书,封你为大周之使节,出使西域诸国。”姬源叩谢道:“谢大王之器重,臣定不负大王之重托。”惠王道:“寡虫送你出城。”惠王在诸王的陪同之下送使节姬源出城,站于城楼之上眺望而去。姬源站于城下,站于车上,叩首行礼,道:“大王,臣去了。”惠王只是挥挥手道:“你去吧。”姬源驾车远去,惠王眺望而去,天边开始微微的亮开,旭日东升,映红天边的云霞,天色逐渐的亮开。诸王走上道:“盟主,我们也要离开了。”惠王面向它们道:“你们都去吧。”齐王与楚王走上很是关心的道:“盟主,你老虫家要多保重啊!”惠王只是点头的道:“我会的。”齐王与楚王退后几步,叩首行礼,道:“盟主,我们去啦。”惠王先是回礼,而后又笑道:“好的。”
公元前二百二十四年,亚历山大病逝,年仅三十三岁。经由亚历山大在军事上的征服,古希腊文明得到广泛的传播与发展,东西方文化,经济进行密切的交流,开启希腊时代。同时,它鼓励民族间通婚,倡导民族之间的地位平等,对昆虫界的社会文化的进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作为世界史之中的公认的军事天才。
这天,王后姬姜重病卧床不起,恐时日不多了。王后姬姜卧于床榻之上,太子迁守候在旁,道:“伯母,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伯母。”而后几滴眼泪流下。王后姬姜微微的睁开眼睛道:“太子莫哭,听闻大王在雁门郡大捷。”太子迁擦去两边的泪水,点头道:“是的,伯父一举击溃异邦,现在正在返回邯郸的路上。”王后姬姜两眼含泪的道:“我恐是等不到大王返回邯郸的那一天了。”太子迁直摇头的道:“不会的,不会的,伯母,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王后姬姜却道:“生死由命,一切听从天命吧。”随后又闭上眼睛。太子迁奔出呼道:“御医,御医,御医何在?”御医们走上叩首道:“太子。”太子迁急道:“快去为王后诊治,一定要把王后治好,你们听到了吗?”御医们忙于点头,走进为王后把脉,大惊的跪于王后的榻前。太子迁走进急问道:“伯母它怎么样了?”御医颤颤微微的道:“王后脉象全无,臣等回天乏术,准备后事吧。”太子迁气急败坏的道:“伯母只是感染了风寒,连这风寒之症都治不好,养你们有何用?拖出去斩了。”御医道:“王后这是积劳成疾,病入肌?,尚可治。所病在腠?,汤熨可治;病在肌肤,针石可治;病在肠胃,火齐可治;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无治也,太子。”太子迁也是没有办法,道:“你们先退下吧,伯母仁德,免了你们的死罪,退下吧。”御医们纷纷退出。
夜半,王后姬姜病逝,太子迁是泣不成声,走出,叫来一个卫士道:“去向大王报丧吧。”垂头挥挥手,卫士退出,牵出一匹快马,连夜奔出都城邯郸。
惠王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风疾深入它的骨髓,痛不如生。坐于马车之中难以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护送的大军也是走走停停,时而听到马车之中有异响。赵云楚将军等一些将领围上呼道:“大王,大王。”惠王很是艰难的坐起道:“我是老了,大不如从前。年轻的时候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年老的时候它们就上门来讨债了,现在是应该还债的时候了。”赵云楚将军道:“大王,你这是太过于劳累了,休养几日之后一定会好的。”惠王在赵云楚将军的搀扶之下走下,问道:“赵云楚将军,我们这是到哪里了?”赵云楚将军道:“大王,我们已经到了晋阳城外了。”
惠王在晋阳行宫养病,在行宫之内有竖立起来的屏风遮挡,惠王卧于屏风之中查阅太子所批阅过的奏章,时而有咳嗽之声传出。暖阳透进,宫殿之内才有了暖色。惠王起身,令侍从走上撤去屏风。大宦官昌顺走进道:“大王,你有风疾在身,不能撤去屏风。”惠王坚决的道:“撤去屏风。”昌顺只有令侍从撤去屏风。惠王在大宦官昌顺的搀扶之下,走出迎接透进的暖阳,道:“昌顺啊!我们明日就回邯郸吧。”昌顺在旁道:“大王,朝堂之上有太子,太子的身边有贤臣的辅佐,赵国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卫兵骑着快马奔进晋阳城,入晋阳行宫跪下哭道:“大王。”惠王起身走上,见它是一身的丧服,又是如此的哀痛。惠王问道:“都城邯郸出了什么事情了?”卫兵哽咽了半天才道:“王后娘娘与昨天夜半病逝了。”惠王急走而上,仰望上苍,闭上眼睛,顿时晕厥倒下,辛被昌顺几步而上扶住惠王,哭道:“大王。”昌顺坐下,惠王倒于它的怀中。晋阳令徐靖奔进呼道:“大王,大王。”随后又道:“昌顺,快掐大王的虫中。”昌顺掐住惠王的虫中。惠王这才深深的缓下一口气。惠王睁开眼睛,眼角还有泪珠儿滑落,有气无力的道:“天啊!难道你这是要我的命吗?”徐靖跪于惠王的身前,道:“大王,你一定要节哀啊!”惠王立即推开昌顺道:“我的身体没有那么的脆弱,你起开。”昌顺爬上道:“大王,你这样的伤害你的身体,即使是娘娘在,也不允许你这样的为它伤心的。”惠王起身之后转身道:“我要回邯郸。”
老来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换着谁也是承受不住的,何况惠王已是七十几的高龄了。惠王走出晋阳行宫,在昌顺的搀扶之下上身后的马车。昌顺站于马车的一旁道:“启程。”惠王坐于马车之中,探出头来道:“一定要快。”昌顺在旁道:“大王,你的身体不能再这样的颠簸了。”
惠王在赵云楚将军的护送之下入都城邯郸,急入王后姬姜的寝宫,见躺在榻上的是姬姜冰冷的尸体,先是愣住了。太子迁迎上前哭道:“伯父。”惠王只是缓缓的走上,蹲于姬姜的尸体之前,道:“夫虫啊!你怎么就没有等我回来啊!”而后起身道:“将王后的尸身入殓,丧葬一切从简,这也是王后的遗愿,等我病逝之后一起送回南儋安葬。”待它们都退下之后,惠王扶起王后姬姜的尸身,为它梳理长长的秀发,道:“夫虫啊,你生前爱整洁,发丝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