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开刀祭法

子桑望向它们,有些失望的道:“你们是如此的畏首畏尾,是难以办成大事的。在法的面前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功者当受到提拔,无功者当贬或无所作为的官员拔除。”

朱老大臣与诸位贵族还有一些年老的大臣都站于宫门之外。寺虫走出道:“大王政务繁忙,今日不见,你们还是请回吧。”朱老大臣走出道:“若是大王不见老臣等,老臣就率诸位大臣跪于宫门之外,直到大王出来见臣为止。”说完便率众官员贵族跪于宫门之外。寺虫站于它们的身前,无奈的摇摇头。

入魏王宫,魏王上前问道:“它们都离开了吗?”寺虫答道:“没有,这些老臣和贵族都跪于宫门之外。”魏王走上坐于几案之前,道:“它们要跪就让它们跪下去吧,寡虫倒要看看它们坚持到什么时候?”寺虫有些担忧的站于魏王的一旁,看着魏王批阅奏章。之后魏王抬头又问道:“老太师来了吗?”寺虫答道:“奴才听闻老太师一直闭门不出。”魏王道:“老太师老谋深算,它失去了爱子,一定很是痛恨相国,就让它们和相国一起斗下去吧。”

在宫门之外,这些老臣和贵族跪于烈日之下,有一些老臣顶不住烈日的暴晒,一个又一个的晕倒下去。在朱老大臣的府院之中有一个家奴向魏王宫奔来,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跪于朱老大臣的身前,道:“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朱老大臣望向家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家奴慌忙的道:“老爷刚走,就闯进一帮相国府的官员。”朱老大臣有些急了,道:“它们这是想要干什么?”家奴答道:“它们执行相国之法令丈量土地,老太师的府院也去了,将多余的土地分给那些贱民和奴隶。”朱老大臣跪起,道:“乱了,全乱了,我魏国将要大乱了。大王,你都听到了吗?相国这是不给老臣活路了。”仰望上苍,有乌云蔽日,顿时晕厥过去。诸位老臣与贵族都围上来,呼道:“老大虫,老大虫。”有一个老臣道:“快掐它的虫中。”一个老臣掐住它的虫中,朱老大臣这才缓下一口气,道:“有我们这帮老臣在,看它们谁敢造次?”

朱老大臣与诸位老臣贵族向自己的府院奔去。在朱蕤虫的府中,有家奴数百虫与执法官相对抗。它们亮出兵器上前。执法官叫来一个卫兵奔向相国府,向相国禀明这里的情况。子桑带领官兵走出相国府向朱老大臣的府中奔去。朱老大臣与一帮老臣贵族一起回到自己的府院。朱老大臣走出,道:“你们可还认得老夫。”执法官站出道:“老大虫,我们这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朱老大臣责问道:“你们是奉谁的命令?”其余的老臣与贵族站出道:“你们谁敢在此造次,否则定会在大王面前弹劾你们。”子桑带兵赶往朱老大臣的府中,走出道:“有谁敢抗法,抗法者,视同造反,斩!”朱老大臣望向子桑,道:“子桑,你想要干什么?”其余的这些老臣与贵族上前,道:“有我们这些老臣在此,你们谁敢上前一步?”身后这些家奴一起冲上,手中的白刃向前。子桑望向这些家奴,道:“看来你们早有准备。”随后拔出腰间的长剑,道:“可还识得我手中之长剑,大王之剑在此,赐我临机专断之权,你们谁敢抗法可就地正法,不必上报。”身后的官兵冲出,长戈逼近。子桑和执法官站于这些官兵身后,道:“将朱老大虫等一帮老臣贵族统统拿下。”朱老大臣等一帮老臣贵族回首呼道:“子桑,子桑,你敢抓我们,到时候你会后悔的,后悔的。”子桑望向它们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们呢?我今天拿你们开刀祭法。”

朱老大臣和这帮老臣贵族都下了大狱,准备秋后问斩。子桑不怒自威面有肃杀之气。秋风萧瑟,万物开始凋零。朱老大臣与一帮老臣贵族被押往刑场,被绑缚在刑台之上,刀斧手站于它们左右,子桑驾车前来观刑。朱老大臣望向子桑道:“子桑,你残暴不仁,你会遭到报应的,遭到报应的。”子桑下得车来,站于它们的身前,道:“好啊,我子桑等着。”随后举起手中的竹简,道:“变法乃天下之大势,无可阻挡。你们逆流而行,为变法之障碍。你们这些老臣贪赃枉法,与邺地地方官吏里外勾结,我手中的竹简就是你们的罪证。子桑尊你们是朝中之老臣,你们先祖对魏国是有功的,本想就此压下来,待你们有所悔改一起携手再立功勋。而你们呢,倚仗先祖之功劳,不思悔改,肆意妄行,敢公然抗法,我子桑能容你等,魏国之法不能容你们。”一个贵族咒骂道:“子桑,我蝮屿今天就告诉你,你乱我魏国,你是国之公贼。大王暂时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大王终究还是圣明的,它迟早会清醒过来,将你五马分尸。反正我等今天就要行刑了。我蝮屿诅咒你,子桑,我诅咒你死无全尸,曝尸荒野,你会遭到报应的,遭到报应的。我们这些老臣会在地下看着你子桑,看着你遭到报应的那一天。”子桑转身,缓缓的闭上眼睛,举起一手,道:“斩!”一个个老臣和贵族就有将近百虫被腰斩,鲜血飞溅,血染刑台,顿时风云变色。

老太师仰望上天,道:“要变天啦,要变天啦。”随后扶杖走出。此时的它已是满头白发。老太师痛失爱子,一夜愁白了头。子桑迎步上前,行礼道:“老太师。”老太师望向站于身前的子桑,道:“相国,你为了今天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你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国中之虫畏惧你的杀伐,而不服你的法令。”子桑答道:“国中之虫会看到富国强兵的。”老太师抬头望向眼前的子桑道:“你家先生是小蚁吧。”子桑答道:“正是。”老太师道:“你家先生是天下之虫圣,至尊之师,受我等所遵从。你与你家先生所宣扬的仁、义、礼、智、信是背道而驰,不会走的很远。”老太师正要离去,又转身道:“去丈量我太师名下的土地吧。”随后扶杖而去。

老太师进入府院之中,看着安阳侯寄来的书简,顿时明白它所说的这些话,叫来老家丁,呼道:“老家院,老家院。”老家丁进入府中,道:“老爷。”老太师道:“快去相国府抄些《法经》来吧,老夫要仔细的研读。”老家丁有些不解的问道:“老爷,相国可是你的杀子仇虫啊!”老太师是语重心长的道:“当看到那些老臣与贵族行刑之时,老夫知道自己败了,那是老夫不了解对手,不懂法,才落得如此下场。老相国说的对啊!要想彻底的打败它们,首先要学会尊重它们,去了解它们。如今的相国正是得势之时,现在若是与它斗,相当于以卵击石。老夫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避其锋芒,主动去示弱,蛰伏而动,趁势而上,你可知道。”老家丁道:“老奴知道了。”老太师挥挥手道:“快去吧。”老家丁道:“老奴这就去。”随后便躬身退出。

老太师府上的老家丁前往相国府,站于相国府的府门之前,躬身行礼道:“相国。”子桑立即起身行礼,道:“老家院有礼啦。”随后又问道:“不知你是何虫呀?”家丁答道:“小的是老太师府上的一个家丁。”子桑又问道:“你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家丁答道:“老爷吩咐讨要相国所著的《法经》一部。”老太师能有如此之转变,难能可贵,之后便有些为它而感到高兴了。盘坐于几案之前,道:“好呀,你拿去吧。”递上书简。

老太师将自己关在府院之中,整天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于几案之前抄写《法经》,为《法经》作注解,名为《法经注》,招募弟子传法。

子桑对老太师的做法也是大加赞赏,看到老太师所著的《法经注》之后,便欣然的走出相国府的大门,前往老太师府上拜见老太师。子桑要见老太师,老太师却连面都没有让它见到,隔着屏障对话。子桑站于屏障之外,叩首一拜,道:“老太师。”老太师道:“相国来我太师府有什么事吗?”子桑道:“子桑看过太师所著的《法经注》颇有见解。子桑来太师府是想与太师论变法一事,想听听您对此的意见。”老太师道:“相国,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相国请回去吧。”子桑甚为不解,问道:“子桑不知太师这是为何?”老太师道:“老夫变法是为魏国而变,没有相国那么的有私心。”很显然,子桑此次来太师府是不受太师待见的,这一点子桑也是看出来了,道:“既然老太师是如此的不待见子桑,子桑就此告辞,打扰了。”老太师道:“相国,老夫还是那一句话,你每一步可要走稳了,若是有一天不慎摔倒了,永远也爬不起来了,你要记住。”随后将它所写的《法经》扔出屏障之外,道:“这是老夫向你借用的《法经》,今天老夫还你啦。”子桑捡起扔出的《法经》,躬身行礼道:“多谢老太师的提醒,子桑每一步走的很稳。”随后便退出太师府。

子桑看着手中的书简,老太师是它以后在政坛之上的一个劲敌,此时的它一刻也不能放松。回到相国府之后将书简往几案之上一扔。这时,在内室之中传出一个妇虫的声音,道:“相国这是在因何虫而生气呢?”随后从内室缓缓的走出,站于正堂,它就是魏国夫虫。夫虫走出之后,道:“我在这里等候你已有多时了。”子桑立即躬身行礼,道:“夫虫,微臣让夫虫久等了。”夫虫走上扶起子桑,道:“相国请起吧。”子桑与夫虫携手一同坐于几案之前,望向几案之上的书简,道:“是啊,子桑看过太师为《法经》所作的注,很有见解。子桑这是惜才,想与太师一起处理变法之事要。”夫虫劝道:“相国啊!它的儿子在邺地死于你的新法之下,你说太师哪里还肯见你呢?”子桑又是一声叹息,道:“老太师老谋深算,也许有一天我真的倒下了,可就真的爬不起来了。”夫虫捂住它的嘴,道:“不许你说这种话,你不会有事的。”从此子桑对老太师有了提防之心,老太师对它说的话深深的刻在它的心里。